我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朱毅,他想了想说道:“好,你的这个猜测能够说得通,是外面的动静让他做出了错误的判断,以至于他在时间上的判断拿捏得不准确,可他为什么要陷害舒逸?我们再假设两种一可能,一种他是本体,识破了和自己同院的舒逸是镜像,所以他想用这样的方法来除掉舒逸,另一种可能却正好相反。”
这也是我想到的,可是有两点说不通:“先生,如果真是这两种可能的其一,那么他是凭什么判断对方和自己不是一样的人,还有就是他非得用这样过激的行为吗?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来处理或者解决这件事情呢?”
朱毅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所以现在的情势很复杂,我希望你们能够理解。这两天你们最好都呆在自己的院子里,服从警卫人员的管理,别再生出事端来。有什么新的发现,我会及时通报给你们每个院子。明白了吗?”
我说道:“也就是意味着我们从现在起基本失去了自由活动的权利,对吗?”朱毅说道:“也不能这么说,我们不是完全禁止你们的走动,如果你们觉得有必要,可以和警卫人员申请,还是可以走动的,只是每次只能有一个人离开自己居住的院子。”
朱毅离开了,和尚和李铁嘴的神情都很沮丧,李铁嘴说道:“我算听明白了,这下我们算是彻底没自由了。”我微微一笑:“至少在这个院子里,我们还是自由的。”李铁嘴看了一下院里的警卫,他轻声说道:“你没发现吗?加岗了,平时也只有两三个人值班,现在是六个。”
这个我早就发现了,虽然这些警卫也是住在院子里,可平时站岗值班的人除了门外的两个,院内也就一个人,其他的大多时间都窝在屋子里,而今天除了门岗,院里的四个角落都有一个警卫坐在椅子上,看走来他们象在悠闲地休息着,可我知道他们这样的目的确实带了些监视的意味。
不一会院子里进来了两个人,他们是别院后勤部门的人员,他们负责给每个房间都装上监控。从一号院开始装起,现在轮到我们二号院了。
“青苔哥,刚才你和朱先生到底都说了些什么?”和尚问我。我不知道朱毅刚才为什么非要避开他们两个,分析和讨论谢意的案情我想也没避开他们的必要,我轻声说道:“先生在和我谈谢意的事情。”和尚说道:“对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得不又把朱毅的话详细地转述了一遍,甚至连我和朱毅对案子的一些分析我也说了出来。和尚说道:“青苔哥,你也觉得谢意是自杀吗?”我说道:“如果是他杀,那么凶手呢?总不会地遁了吧?”
地遁!我好奇了起来,真想去谢意的房间里看看,这万一那房间里有秘道,那么我们一切的猜想与假设可就都无法成立了。
不过如果真是这样朱毅会不知道吗?他或许还真不一定会知道,因为最熟悉这儿的人不是朱毅,而应该是那些守卫。我对和尚和李铁嘴说道:“你们呆在这儿,别乱跑,我去去就来!”李铁嘴问道:“你去哪啊,要不要我陪你一道去?”
我说道:“不用,况且现在一个院子一次也只有一个人能够外出的。”我走到院门口,守卫拦住了我,我忙说有点事情急着到六号院去,我还告诉他是朱毅说过的,一个院子一次可以允许有一个人出去。其中一个守卫做了记录,也不为难我,放我出去了。
我径直往六号院走去,还没进院子就听到了里面的争执声,两人争吵得很厉害,可却又象是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一般。是舒逸!我还听到有人在一旁劝说着。我赶紧进了院子,果然看到两个舒逸正在吵得呜呼哀哉,大有剑拔弩张的架势。
有警卫拦在他们中间,还有的一个劲在劝着。他们都担心着这万一两个舒逸打起来了怎么办!奇怪的是朱毅不在,影子也不在,七、八个警卫紧张地维持着目前的局面,那沐七儿脸色苍白的站在一旁,脸上有担忧,有恐慌。
我拉住一个警卫问道:“怎么回事?”他苦笑了一下:“我们哪知道,两人一见面,开始几句话还说得好好的,可是没多久就跟吃了枪药似的吵了起来。喏,现在好象还准备开打了!”他斜了我一眼,然后说道:“帮着劝劝吧,他们这样做,我们会很为难的,这万一有个什么损伤,我们也不好向上面交待啊!”
“哼,如果不是你对谢意下毒手,他怎么会这样?”我听到一个舒逸问道,另一个说道:“我没有必要向你解释,事情的经过我早向老师说明了的。”我这下会出来了,上门兴师问罪的是十号,而被问话的是九号。
我还是应该上前去劝架,虽然这样的情形让我觉得很是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