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一跃的出现让舒逸感觉这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西北局的人在南海出了事,按理说苗一跃应该是寻求南海当地国安部门的帮助,可他偏偏选择了独自查案,最重要的是按西北局的说法就连他苗一跃也是失踪了的,为此西北局还给南海市局发来了公函,请他们代为查找。
这些都是严正告诉舒逸的,从严正的话语中舒逸听得出来,严正也很怀疑这个苗一跃。
沐七儿轻轻走到舒逸的身后,为他掐了掐肩膀:“怎么?还在想苗一跃的事啊?”舒逸摇了摇头:“不,我在想的是那张告诉他我身份的字条,那字条你看了吧?”沐七儿点了点头:“看了,写那字条的人就是给我们留条威胁我们离开南海的人。”
舒逸站了起来,走到阳台上:“她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她才是个十来岁的孩子!我现在开始有些害怕了,我怕的是她身后的那个人。我讨厌这种我们在明,敌人在暗的感觉!”
沐七儿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办?”舒逸苦笑了一下:“我们的身份看来早就已经暴露了,该知道的人自然已经知道了。”沐七儿笑道:“是啊,亏我们还那么卖力的演戏。”舒逸说道:“关键问题是谁出卖了我们?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们还去采访聂长生的老婆吗?”沐七儿打趣地说道。舒逸白了她一眼:“和南海市国安的人联系一下,我们先去看看那两个出事的侦察员,然后请他们市里配合一下,我准备分别和聂家的人谈话。还有,那个苗一跃,也把他请到局里去,我还得和他好好谈谈!”
沐七儿应了一声,便去一旁和南海市国安的人联系去了。
半小时后,门铃响了。沐七儿过去把门打开,门外站着两个穿着黑西装的年轻人,年纪大约都是二十七、八的样子,其中一个微笑着问道:“请问舒处在吗?”沐七儿点了点头:“你们是?”那人说道:“我们是南海市国安局外勤一处的,我叫吉光,这是我的同事傅大同。”
沐七儿忙把他们让进了房间,舒逸站了起来热情地和他们打了招呼。
吉光说道:“舒处,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吧,段局长已经去了医院。”舒逸点了点头:“我听说你们段局每天都会去一趟医院?”吉光叹了口气:“你还不知道吧,至今还昏迷不醒的那个就是我们段局长的儿子段飞!”
段局长不到五十多岁,不过看上去却是比实际年龄要苍老许多。舒逸和沐七儿知道,他的苍老多半与段飞的出事有关系。听到舒逸他们到了,段局长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迎到房门边,脸上勉强挤出笑容:“舒处,沐专员,欢迎你们到南海来!”
舒逸用力地和他握了握手,然后轻声说道:“段局,别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段局长点了点头:“嗯,谢谢!坐,快请坐!”
舒逸和沐七儿都坐了下来,段局长说道:“舒处,希望你能够查出小飞他们到底是怎么了,说实话,我们真的没辙了!”舒逸说道:“我听说他们都是得出调查结论以后才出的事?”段局长点了点头:“对,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他们给出的调查结果时我肺都气炸了,怎么可能得出那样荒诞的结论?我还把他们叫到办公室狠狠地批了一顿,谁知道第二天他们就,唉!”
舒逸问道:“段飞发病的时候有没有人在旁边?”段局长摇了摇头:“没有,也就是他们提交了调查报告的第二天一早,我叫他起床,叫了半天他没反应,我就觉得有些生气,我还以为是头一天批评他们,他想不通不愿意理我,我就进了房间,见他还在睡着,我就推了推他,却没有一点反应。”
“起先我也没想到他会是昏迷的,因为在我看来他就象是睡着了!”说到这儿他抬眼看了看病床上的儿子,舒逸和沐七儿也望了过去,果然和睡着了没什么分别,那脸色也很红润。
“我用了很多方法都没能够叫醒他,我才有些担心了,他妈说这样子应该是在昏迷中,我们才打了急救中心的电话。来到医院,医生检查的结果是他的生理机能都正常,就是大脑处于深度睡眠状态。”
舒逸皱起了眉头:“我能看看吗?”段局长点了点头,舒逸走上前去,翻开了段飞的眼皮,然后又试了他的呼吸和脉搏,舒逸甚至悄悄地用指甲试着用力掐了下他,没有一点反应。舒逸倒不是怀疑他是假装昏迷,而是想试试他身体的神经末梢对疼痛会不会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