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多钟舒逸他们就离开了办公室,除了那两个留下值班的外勤人员以后都走光了,折腾了十几二十个小时,大家都已经很累了,再加上这次行动一无所获,大家的情绪多少都有些沮丧。
舒逸虽然安慰大家的时候说得头头是道,可是他的心里却也是十分的郁闷,他直接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判断出错,那个五角星,或许根本就是没有任何的意义,又或者真的是徐明那小家伙干的,再不然就是还有别的一层意思!舒逸更倾向于第一种解释,那就是自己的推断根本就不存在,他叹了口气。
出租车在水晶宫门口停了下来,舒逸付了车费就下车了。他要去朱毅家,朱毅打电话告诉他晚上过来吃饭,原本他想回绝的,他怕朱毅看到自己这样的情绪免不了又要念叨上几句,可是朱毅却说还有些事情找他,他就无法再推辞了。不过他也正好有事想和朱毅沟通一下,那就是马娟引出的那句古诗。
摁了门铃,才响了两声门就开了,舒逸望着开门的人楞了一下,竟然是自己的师父华威!他脸上的阴郁一扫:“师父,你怎么来了?”华威扔给他一对白眼球:“我早就来了,你才知道啊?有了老师就把我这个师父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舒逸拉住华威的胳膊:“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这不是案子的事情一直在忙嘛,对了,你说早就来了到底是什么时候?”
朱毅笑着走到门边:“你们师徒能不能进来说,站在那儿你们都不累吗?”
华威扭头对朱毅说道:“要你管!”朱毅摇了摇头,舒逸这才拉着华威进了屋,这时他才发现屋里不只是华威,还有一个熟人,那就是自己的房东广叔!舒逸高兴地打着招呼,能够在林城见到自己在燕京最亲近的两个人,舒逸的喜悦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
广仁望着舒逸:“听说你在林城干得不错嘛!”舒逸脸上一红,看了朱毅一眼,朱毅也不说话,钻进了厨房,舒逸说道:“说来惭愧,陆局让我负责这个案子,可是到现在我却是一点都还没有真正的进入角色,用老师的话说,我几乎从开始到现在都被人家牵着鼻子走!”
华威哼了一声:“你这个老师根本就是藏私,你说说看,你到林城多长时间了,他到底教了你些什么?”舒逸知道华威的脾气,有什么说什么,其实华威也是个睿智的人,只是到了他那个位置,除了在上面那几个大人物的面前他收敛一些,对于其他的人他根本就无需掩饰自己的情绪。
不过华威可以张嘴就来,可是他舒逸不行啊,朱毅怎么说也是自己的老师,而且他在朱毅的身上也确实学到了许多。他苦笑着说道:“这你可错怪老师了,不说别的,就是老师的那两本笔记就已经让我受益匪浅了,再说了,老师这不也忙吗?燕京、启封、林城他飞来飞去,案子的事情也是急,他一时半会还没能够抽出时间来教我嘛!”
华威还想说什么,广仁瞪了他一眼:“我说老华,没你这样的,人家朱毅可从来没有在舒逸的面前损过你,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角,一介武夫,你得意什么?”华威说道:“老子可是禁军教头!”朱毅这时端了炒好的菜从厨房出来:“就算你和林冲一样做了八十万禁军教头你也还是一个武夫,况且你手底下没八十万兵吧?”
听了朱毅的话,广仁和舒逸都忍不住笑了,华威说道:“你以为你呢,你不也就是个穷酸书生吗?没听说过吗?百无一用是书生!一身的酸气,迂腐至极!”今天是朱毅亲自下厨房,因为案子的事情,他大多时候不在家,老婆和孩子就暂时先住到了娘家去了,外公、外婆也想外孙了。
朱毅放下菜,对华威说道:“好,茅台没了!标准降至习酒!”华威楞了一下,笑了:“好你个老朱,公报私仇啊,好了,算我老华说错了,这酒的规格可不能降的,来之前电话里你可是答应过我的。”
舒逸这才想起问道:“对了师父,你还没告诉我你们是来做什么的呢?”华威望向朱毅:“你问他,是他把我和老广给拉来的,不止我们,还有你们军安的几个小子也来了。”舒逸这才想起朱毅说过今天不会有事的,原来是有这些人在暗中,舒逸心里有些惭愧,在现场他竟然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
舒逸叹了口气:“都怪我,妄加猜测,惹了这样一场闹剧!”广仁笑了:“我们可都听说了,你们出去了二百多人,抓住了一个卖毛片的,有出息啊!”舒逸的脸更红了,差点没找个地缝给钻进去。他说道:“还害你们白白跑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