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岩也没有阻止,看着徐景承离开后,继续打量着徐景承的房间,简陋,真的特别简陋,只有一床一桌一椅,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东西,当然除了酒瓶之外。
苏慕岩没有说话,坐在房间内闻着酒味儿,等着徐景承。
徐景承这一趟去了很久,苏慕岩都等的有些焦急了,等徐景承再回来的时候,除了带了热水回来之外,还带了一个苹果一个香蕉。
苏慕岩疑惑地看向徐景承。
徐景承笑着说:“你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吃饭吧,本来想带饭回来给你吃的,但是烧饭需要时间,我就在隔壁菜饭叫了菜,一会儿我们再去吃,你先吃点水果垫一垫,我记得你最喜欢吃苹果和香蕉了。”
徐景承把苹果和香蕉递给苏慕岩。
苏慕岩怔了一下,而后伸手接过来,心里想着,原来他还记得自己喜欢吃香蕉和苹果。
徐景承拿着水瓶走到桌前,给苏慕岩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说:“水在这儿了,凉一些你再喝。”
苏慕岩点点头,一手拿着苹果,一手拿着香蕉,看向徐景承问:“你喝酒了?”
徐景承没有隐瞒,点点头:“嗯。”
“喝多少?”
“一点。”徐景承踟蹰了一下说:“就一点点。”
“一点是多少?”苏慕岩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大概几瓶吧。”
“几瓶?”苏慕岩不死心地问。
“七八十来瓶。”徐景承昨天晚上只买了五六瓶,喝到一半的时候觉得酒不够,又出去买了十来瓶,他说他喝了七八十来瓶是少的了。
其实喝酒的时候对徐景承来说挺痛快的,至少在喝醉的那一刻是痛快的,身心都是麻木的,痛快的,心里所想要的都在眼前一样,比较他昨晚就觉得苏慕岩就在他身边,在他身边和他说不离婚了,说她也喜欢他。
他可开心了,可是醒来之后,却是最难受的,不管是伤口还是心里,连头都想要疼炸了一样。
“就七八十来瓶?”苏慕岩再说。
“嗯。”
“你为什么喝那么多酒?不知道医生的话。”医生说过戒烟戒酒的,他全部当耳旁风的,此时苏慕岩和他说着这些话,语气里带着责备。
徐景承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低声说:“想喝,心里难受。”
苏慕岩一时不解。
徐景承继续说:“不想离婚,心里难受。”
真不知道此情此景戳到苏慕岩哪里,苏慕岩只觉得心里格外的酸涩,一点也不想教训徐景承了,也舍不得了,声音也不由得温柔下来:“伤口都发炎了。”
徐景承低头没作声。
苏慕岩将手里的苹果和香蕉放到桌上,说:“来吧,我给重新上一遍药,这次上了药之后,不要再喝酒了。”
徐景承点头说:“好。”
接着苏慕岩让徐景承拿出昨天医生给的药,然后脱掉衣服,坐在凳子上,苏慕岩看着药,进行搭配,一转头看见徐景承已经上身赤裸地坐在了凳子上。
徐景承本来就生的相貌俊朗身材挺拔,后来又去参军,在部队里长期训练,将他的身材锻炼的近乎完美,宽肩窄臀,又有恰到好处的肌肉。
苏慕岩在上辈子就经历夫妻之事,这辈子她还小,心里记挂着各种事情,对于“欲望”二字,她丝毫没有想过,可是此刻看到徐景承精壮结实的上半身,不知道为什么她一阵面红心跳,忽然就想起来上辈子她和徐景承那些契合的片段。
不由得连身体都是燥热的了。
苏慕岩心里一惊,赶紧地压下去,接着把注意放到徐景承的左肩上,立刻看到了被鲜血染红的纱布,有些血都变成紫红色了,可以看出来是昨天就流的血。
苏慕岩心里一阵气恼,徐景承这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这个时候了,她也不能责怪他,轻声说:“一会儿会疼,你要忍一忍。”
“嗯。”徐景承轻轻应了一声,说实话,他在部队里大伤小伤经常受,关于疼痛容忍度来说,他是非常高了。
苏慕岩走上前,开始给徐景承拆纱布。
徐景承立马嗅到苏慕岩身上淡淡的清香,忽然就想到在没有结婚之前,苏慕岩非常黏他,经常在没有人的时候,就扑到他的怀里,那时候她身上就是这种淡淡的香味,每次他闻到这种香味都感受到一种幸福感一种满足感。
此刻也是。
他转头看向苏慕岩,苏慕岩脸蛋白净,离那么近了,他连她脸上的毛孔都没有看到,皮肤如同婴儿一般细滑,她长得很美,是全天下最美的,大大的眼睛秀挺的鼻梁红而饱满的嘴唇,放在巴掌大的小脸上,是一种浑然天成的美。
她的一频一笑都美的让他移不开眼。
可是徐景承太久没有看到苏慕岩了,带着相思,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缠在苏慕岩的脸上,苏慕岩需要绕到他身后上药,他就转头看苏慕岩。
苏慕岩立刻说:“别动,在上药,小心疼。”苏慕岩说的很公式化。
徐景承立刻不动,脸还是偏向后面的,他想要看着苏慕岩。
苏慕岩抬眸看了一下,十分专业地说:“脸摆正,我给你上药了,有点疼。”
徐景承这才不情不愿地转正头,坐直,抬眸看向窗外,窗外是数棵大树,郁郁葱葱的,傍晚的阳光自叶缝间洒下来,落在他简陋的桌子上,有一种别样的岁月静好的感觉,他忍不住轻声说:“慕岩,你知道吗?我在部队的时候,忙的时候是忙,忙的时候什么都不想,其实是什么都顾不上想,但是我一闲下来,就忍不住想你,想着每天我们两个忙完了以后,一起做饭,或者,看看树感受一下阳光,多好啊。”
苏慕岩正在给徐景承上药,冷不防地听到这么一句话,她心头一抖,手跟着抖了一下,直接按到徐景承的伤口上,徐景承疼的“嘶”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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