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1 / 2)

庶女重生 琬琬璃珞 2118 字 2天前

“放人吧!”

他声音略是颤抖,云深却是带些厌嫌,伸手去拍他抓过地方的褶皱,继而翻身上马,将马引去木宛所在之处。

“石隐,今日之事,我势必一字不差告知三皇子,他就是人证!”

云深一指那壮汉,随即又笑:

“你同静安侯演得一手好戏,将三皇子四皇子肆意戏耍,我看……”

“云深,有些事,你知,我知,你若不想死在慈光寺桃木燃起的火中,今日之事,最好当做从未发生,我五妹只消无事,我便不予你计较。”

云深胁迫的话生生被一道冷冷声音截断,叫云深眉眼倏然搐了几下,他阴狠眼神陡然转向木容,竟有些恨不能杀之而后快的狠戾,只是他很快咬牙冷笑:

“你不敢,你也一样会被当做妖孽死在慈光寺桃木燃起的火中。”

石隐闻言陡然蹙眉,木容却已迎风而笑,坚韧如雪中凌梅:

“那你就看一看,我敢不敢。”

云深连嘴角都止不住发颤抽搐了几下,却是又转而去看石隐:

“好,那我们就在贤妃生辰宴上一决高下吧。”

☆、第一一一章

马蹄践地,那人松手将木宛抛在地上,转身一跃上马,主仆二人绝尘而去,赵出飞身而上接住木宛,就见木宛沉沉不辨生死,他抱起木宛便往前院而去,穿过宅子,山坡下有一架马车。

木容忽然间摇摇欲坠,方才的坚韧一瞬消失,她拧眉闭眼,死死的咬住嘴唇。石隐一声未响将她抱起,也一同往前而去,五人共乘马车往归云亭去。

姐妹二人都伤势不轻,尤以木宛性命攸关,然而此时回城却已来不及,赵出却是赶着马车一路未停,先到归云亭将莫桑莲子一并叫上,随即向着城门飞驰而去。木容早已倒在石隐怀中昏睡过去,马车到得城门,天已黑透,城门紧闭,石隐自马车中抛出一枚令牌给了赵出,赵出扬牌亮去,守门兵士一瞧令牌上龙纹团绕,赶忙连夜开门。

城门未曾全数开启,赵出便驾车急入。

“这瑞王爷不是好好在城里?怎么深更半夜却要进城?”

整个炎朝除却边关八百里加急军情可用令牌开启城门外,也只有瑞王爷手中有一枚可开启城门的令牌,自是圣上恩宠,怕他云游归来若是夜深无法入城,许他太平盛世可启门而入。

见马车那般飞速而去,守门兵士带着惺忪不解,一旁那年岁略大的兵卫却道:

“我看着不像瑞王爷,马车像是云侍郎府上的,这驾车的人……却是静安侯。”

赵出将马车一径驶去周家别院,眼下静安侯府尚有三皇子的人盯着,出入自是不便,而石隐那里更是须得避讳。周景炎另辟了一幽静的院子将他四人引进,莫桑便受命悄悄往襄国公府去请洺师叔来。

木容不知昏了多久,却是在刺痛中惊醒来,睁眼就见身前一道玄色身影,正捧着她的腿脚清洗。

“别动,我轻些。”

他声音冷淡透着疏冷,叫木容心往下一沉。他果然又轻了许多,慢慢将嵌在她腿脚后面的尘土和小石粒清洗干净,只是每一下他的心也都在揪着一般的发疼。

出了事她竟单枪匹马,只叫了莫槐去等周景炎,也亏得如今莫桑莫槐都肯听她的,消息足足瞒到周景炎出宫觉出大事不妙,才告知了他。

“阿宛……”

木容小心翼翼。

“洺师叔已然在救治,你再等一等。”

“我不急。”

她声音轻的可怜,悄悄觑着他,他已取下面具,且因要为她清洗,身旁便放着一盏灯,她瞧他的神情能瞧的万般仔细。只是他面上却没有任何神情,更看不出喜怒,这叫她心底愈发的没了底。

“你,不问问我么?”

足足又熬了一刻多钟他才算是清洗完,垫了干净棉布在下,将她的腿放回了床上,他起身而去,自始至终未出一声,木容急急叫了一声,他脚步果然顿住,却仍旧没有出声。

“你不问问我么?”

她带着小心又说了一句,石隐才终是半回了头,看也不看她:

“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必说了,我不会为难你。”

有些事是需要一辈子烂在肚子里,然而一旦开出一个头来,就再别想要瞒住。她今天为着局势而抛出了那件叫她一直守着的秘密,她其实本也没想过要瞒石隐,她只是不敢告诉他,怕他看她的眼神发生改变。

“我没想过要瞒你,只是害怕。”

“我说了,你不想说,可以不说,我不会为难你。”

她一踟蹰,他立刻端着手中的东西退出了屋外,屋门合上那一声轻响,叫木容那欲要留住他的话吞了回去。

她有些无措,可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实在不知要怎么开口。只是这种弥漫在她和石隐间的因为隐瞒而出现的疏远,叫她更难以忍受。

她抬腿下地,一触地就觉着腿脚生疼的很,却还是硬忍着几步跑去开了门,石隐正在外间,一见她竟赤足跑出登时面色黑沉一片。

“我……我已是活过第二回,曾经和木三一起入云家的不是陈青竹,而是我!内中种种,我三十五岁孤苦亡故,我没想到,云深他……他也重来了这一回!”

她怕他再走,急急将这些话说出,谁知石隐听完后却是面色陡然一变,三两步向着门走去。

木容的心一瞬下沉,酸涩而颤抖,却听着一声关门声响后,他低沉嗓音响起:

“这样的话,永远不要和第三个人提起!”

她惊怔抬头,讷讷道:

“来不及了,你就是第三个人啊。”

石隐目光一瞬闪过无数情绪,最终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