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2 / 2)

暖香提着酸软的腰和微疼的下身半晌磨蹭,忍不住感叹上天就这点不公,同样是贪欢怎么男女的区别就这么大呢?好不容易洗完抆干净,重新爬回床上,暖香把自己埋进藕荷色锦褥堆里一点都不想动了。

偏偏言景行又走进来,好整以暇在她身边坐下。骤然破戒,暖香觉得他该多少有点羞涩,没话找话,想办法打开僵局。比如你饿不饿?前世欢好之后,言景行都会叫人送点点心,最常吃的还是奶皮酥酪,甜的放红豆葡萄蜜糖果丁,咸的放核桃仁腰果花生。据说营养丰富还对皮肤好。

再比如送她点小礼物?暖香前世总能在春宵后收到点小东西,或者是新出的簪子,或者是新裁制好的衣裳。而且因他品味俱佳,所以样式好质量好,是以暖香从来不必多操心,却一直能成为上京名媛圈里夺目一枝花。

现在言景行看着她却道:“我们方才回来,你给父亲丢了什么。”

------暖香眨眨眼睛,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在问正事。暖香又开始佩服他了,按道理讲第一次都会食髓知味久久回味欲罢不能,这人竟然转个身的功夫就开始思考正经问题了,那所有的旖旎都如同落了一地的花瓣,风一卷无影无踪了。郁闷中带点委屈,不是该有好吃的和新衣服吗?暖香原本没想哭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忽然觉得很不甘,又不甘又开心,丰润的嘴唇微微一嘟,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她自己都把自己吓到了,她原本真没想掉金豆豆的,可是莹莹染水珠就是在眼框里打转。

言景行吓了一跳,“很难受吗?”

暖香只是咬着嘴唇不吭声。妻子服侍丈夫是义务,她也不能光明了讨东西。只是心中不甘,觉得他不像前世那样心疼自己了。言景行走过去,伏下身子,见她要说不说,眼神委屈,楚楚可怜却又娇憨可人,发髻还未来得及梳好,散乱的堆在脑后。遂低下身子扶她起来。却不料,就是这会儿,暖香忽然出手,紧紧拉住了他的衣袖,双腿一并,鲤鱼般翘起,紧紧夹住他的腰,趁着那俯身的势头,使劲一扭,将他拉到了自己身上。

“你都不说,你都不说。”暖香不依不饶,嘟嘴皱脸,好似十分不甘,受了天大的委屈。

言景行先是一惊,只当她身体不适,也不反抗,任由她拉了过去。这却得了暖香的意,她忽然看不顺眼他这衣冠楚楚的模样,才刚赴巫山,却毫无云雨痕迹,凭啥只有她凌乱,零乱,多少无措羞赧落在人眼里?她从未如此嫌弃他的从容,上一辈子也就算了,言景行本就是各方面主导,但现在暖香觉得若不反抗,由他得意,只怕被小瞧了去。

“说什么?”他再次抱住她,试图安抚她。

暖香却不肯服从,她动手拆开了那白玉松花扣的腰带,丢到一边,又剥开了他的外袍。言景行这震惊不小,欲要抽身,暖香却灵巧的藤蔓般缠上他的脖颈,对着那易红的耳尖呵气如兰:“景哥哥,我不喜欢你这样。”

“什么样?”

“穿着衣服shui我。”

言景行不意她如此直白坦荡,瞠目无语。她的反应如此清新脱俗,以至于小黄书里学来的套路完全用不上。按道理她不是该娇羞不胜,欲言又止,含情脉脉,却又暗暗期待下一次吗?

“说你喜欢我呀。你都不肯讲。夸我长得美。这种话不必有文采。你要直接,我才喜欢。”

言景行哑然。他自付定力不错,把持自己不伤到对方娇嫩的身子。他向来都知道暖香热情,但这浅而俗的肉丨欲,对方竟然也施展的开。一点都不符合名媛小姐,高贵夫人那种羞手羞脚,忸怩不胜的设定。

“景哥哥疼我吗?”暖香不依不饶,一边急速的摩挲,快速点燃新一把火,一边迷离了眼睛悄然发问。“为什么不给我看?”

“白日-----不好”方才的热情还未彻底消退,残存的火星卓然腾起火苗,迅速泛滥。他的话语只说了一半,便被咬断,短促的轻呼出来。

“说嘛,说嘛”暖香那柔软的不安分的手,如一片鹅毛一般,不安分的扫来扫去,不知何时悄然分开了他的中衣。那银灰色暗牵丝花的绸缎,既光滑又柔软,轻轻一动就滑了下去,暖香低头舔上了那左侧的锁骨,对准那颗小红痣轻轻咬上去。雪白的牙齿,小兽般细密的啮咬,让言景行轻轻哼出来。

“我好喜欢你,好喜欢你的。”

他这个位置非常敏感,他自己大约都不知道。但暖香却是内心熟知,另一只手不安分的探摸向后腰,那柔韧而强健的腰肢,言景行欲要压下她的手臂,暖香却在耳边轻轻开口,“景哥哥,哥哥”那嗓音柔美婉转,如同一根羽毛轻轻挠人心窝。俏脸生红晕如带露娇花般迷惑人心。“我要看。你猜,我现在有多重?”

暖香是带点报复心思的。她已经回忆不起上辈子第一次是什么样子,但今日这种情形,她绝对不接受!做个爽利的禽兽,岂不比伪装的衣冠禽兽痛快的多?言景行要叫停,哪里还叫的出来,暖香的热情如同大冬天一盆火炭,满满倒了一怀。

“你猜嘛,猜对了,我晚上做煎饼给你吃。”

她膝盖一扭,不安分的挣动,手臂一动缠住言景行的肩膀,他宽大的竹叶色云锦外衫早已散落到臂弯,暖香已不满足于那一点被水濡湿的锁骨,指尖灵巧一动,挑散了那原本束缚到喉结的雪白内衣,身体微微抬起,攀附上暴露出来的大半个淡色肩头。

“有九十斤吗?”言景行把她抱在自己怀里,下巴摩挲她毛绒绒的头顶:“你真的长高了。”这丫头的青春年华似乎格外漫长,每次隔期不见,都惊觉她如枝头繁花,愈发灿烂。灿烂到比外面的阳光还要亮眼。

“刚刚好。我才量的。就是这个数字。难怪你要热衷做生意,却原来自带天赋,称估得这么准。”暖香欣然赞许。言景行却轻笑:“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把自个儿比成货物,还量称呢。你见过娇花美玉按斤两卖的?”

暖香笑生两靥,虽然从来不够直接,但她也偏爱这时不时的小赞美。

等到她的手向腰部摸去,言景行终于从惊愕和迷乱中恢复点意识,仗了力气,把她重新压在身下,他从宽大的袖袍里探出手来,解开暖香刚刚系好的腰带,那华贵的裙子不争气的散开。小袄也剥落开,压抑在葫芦领里的一捧雪比想象的要结实丰满。言景行满手揉捏上去,那与隔衣浅尝截然不同的感受让他唇角宛然勾起。暖香却也不敢示弱,拼命抽手出来,摘去了他的发冠,那漆黑如墨的头发立即散开,纷披下来,言景行本就生的极好,这般一弄,愈发眉目如画,如玉模样。

暖香一时晃神。

言景行却毫不犹豫的攻城略地,轻轻分开她的腿,身子一动,将这不安分的小东西圈在怀里:“怎么,怕了?”暖香轻轻吸气平稳呼吸,只不说话,却伸出手去,轻轻划过他的胸膛,托暖香的福,终于毁掉了那正人君子的模样,那一大片淡蜜色胸肌都展露出来,暖香的手来回徘徊,却被言景行按住,他眸色深暗,声音喑哑:“我不喜欢这样。”

“知道呀,你说过,觉得仿佛心脏被掌控。”

暖香撇了撇嘴:“可是你摸了我的呀。我倒甘愿被你掌控呢。”她不依不饶的缠上去:“景哥哥,好哥哥,你欺负暖暖。”

那声音又委屈又娇媚,言景行怦然心动,内心如江边礁石,被春潮一趟趟拍打,最终完全浸润。

“欺负,就欺负了吧。”言景行的嗓音低沉的吓人。

不知过了多久。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言景行看着腰酸背痛终于瘫软在床上,仿佛一汪春水般,凝固不动的暖香,再次笑着打趣。暖香却没胆再次放出“竭泽而渔”的狠话了。

“不年不节的为何请小戏?”暖香悄然藏起满是情丨欲痕迹的身体,嗓音细细的道:“因为今天是太太的寿辰啊。老爷回来的巧,恰好赶上,大家都说这是为了夫人,特意的。她原本极得意。却不料,老爷回来了,默不吭声,倒像是忘却了这件事一般。你看看听戏的时候,太太坐在那里,那表情多幽怨。”

她语调带着一股独特的娇媚,偏又是打趣嘲讽,听起来分外有味道。言景行坐在床边逗猫。他已再次衣冠楚楚,发丝不乱,绸缎锦衣穿得整整齐齐。全然平常居家模样。闻言笑道:“这么说来,你还办了件好事?”

“对呀,我实在不忍心公爹呆呆坐在那里,等他回了溶月院在受张氏嗔怨厮磨。所以孝顺儿媳我

特意出手,救老人一遭。”暖香瞅着他抿嘴一笑:“报答老公爹他不远千里解救我相公。”

言景行暗讶她聪慧:“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暖香玩着垂到胸前的头发:“你刚到达辽东没多久,原本跟任城王萧老王爷一起游山玩水的老侯爷就回府了,随后带了几个府兵走人,我就猜测他人家是不放心,特意跑到辽东去打猎了。”

言景行揉她裙子下探出来的白嫩脚丫,笑道:“这次是亏了老人家。所以我得表现的孝顺一点。”他当即命庆林去仓库,酒窖里有两坛二十年陈的桂花酿,红缎子扎了给老侯爷送过去。

“张氏可曾难为过你吗?”言景行重新在她身边坐下,倒好似一点不愿远离。连桌上的杯子都要丫鬟来递。

暖香娇俏的歪头:“才没有。我这么聪明这么厉害,哪里有人能难为到我?”

言景行刮她鼻子:“就你得意!”

她捉住言景行的指头,转转眼珠:“你跟齐王还在吵架吗?”好歹是未来的皇帝,怎么能得罪太狠?保持距离,保持好印象,当个正儿八经的臣子好了。

言景行笑道:“你倒来担心我?放心,我自己有数。皇后娘娘那早熟敏锐的心志完全没传给俩孩子。九公主和这个小六,都太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