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话一落,惹得周围的人个个捧腹大笑起来,两天加起来都输了近十多万两了,她连手上的七八枚戒指都抵押了,还会赢?别笑死人了。
青衣嘴角抽了抽,这次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是逆天!定要你们二人输得裤叉都不剩!
在众人的一阵起哄中,只见青衣手中的碗盖拿开,六只骰子呈叠罗汉一般一层叠着一层,而且每一面都是最小点在上。
“只有一点哦,比你们的点数小,你们输了,这次是一赔十。”云曦轻摇折扇,对着谢询与赵典浅浅一笑。
赵典与谢询两人看着云曦面前的那六只骰子,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一赔十,意味着不光他们面前的钱物全部要输给对方,还要再拿出九倍的东西。“你使诈,不行,重来!”
赵典不服当先叫起来。
他与谢询两人分赢了云曦的近十万两银子,每人面前都摆着四五万两,一赔十的话,意味着他要拿出四五十万两银子。
哪怕他将整个赵府卖了,也拿不出那么多啊!要是一向反对他赌钱的父亲知道他输了这么多,他还有得命活吗?
谢询也是这样的想法,也跟着嚷起来,“这局不算,重来重来!”
“愿赌服输哪有重来的道理?”有人喊叫起来。
“你们赢小公子的钱的时候,怎么不说重来?”另外几人也嚷道。
“就是,这可是顺发赌场的规矩!你要是重来,可是坏了这里的规矩了!”周围一群人都在谴责这两人。
这些人昨天都赢过云曦的钱,要是谢询与赵典说重来的话,不是否定他们赢的钱了吗?赢到手的钱被这两人耍赖搅局再扔出去?绝对不可以。
谢询与赵典互看一眼,“我上个茅厕。”
“我也是。”两人说完便往人群外挤。
想跑?入了局,便是瓮中的鳖,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青衣一手一个将两人抓在手里。
赌坊的掌柜与顾非墨站在一处角落,掌柜指着云曦与青衣说道,“就是那两人,公子,这两人果然是蓄谋的,昨天故意输了五万两,今天更是声势浩大的拿着十几万两银子来,谢尚书与赵通政家的公子就上钩了。”
奕亲王?段奕?他怎么跟谢府与赵府有矛盾了?
“阿张,你暗中派人去查一下奕亲王府与谢府及赵府最近的关系。”
“是,公子。”掌柜点头说道,他刚要离开,又问道,“要不要同时告诉贵妃这件事?”
“不用,那个小个子的事有点蹊跷,我来查。”
“是,公子。”
云曦看着面前两人,勾唇一笑,扔了一锭银子给赌坊的伙计,说道,“借贵坊的一间空屋子一用,这两人怕是要同在下商议商议怎么还清赌债。”
“好说,好说。”那伙计捏着十两银子的小费,乐呵呵的带着云曦往后面走去。
顾非墨看着云曦的背影,略有所思。
伙计将他们带到二楼一间空着的雅间。“你们是故意的!这叫使诈,你们一开始故意输钱,最后又大赢了我们一把,我要到衙门里去告你们!”
谢询在赌坊的伙计将门关上时,大声的叫嚷起来。
脑子还不笨嘛,只可惜反应太迟了些。
“你们告我?我也要告你们,为什么我一直会输?”云曦靠在高背椅内,勾唇冷笑,“你们两人合伙使诈赢走了我的十万两银子,我也要告你们!”
“我是赵通政使的儿子,识相的话放了我,大不了,我赢的银子还给你们就是了,”
“对,还给你!”谢询眼睛一亮也跟着说道。
“还给我?呵呵,想得美!国有国法,赌场有赌场的规矩!赌场的伙计已记下了我赢了钱的记录,他们会抽一层赌资,也就是我赢了九十四万两的一层——九万四千两。难道要我白白出佣金?”
谢询与赵典傻眼了,这顺发赌坊可是顾家的,顾家上头有顾贵妃,朝中人谁不怕顾家?
看到两人脸上的惊色,云曦又一笑,“其实在下也不缺银子,在下只是觉得日子过得实在无聊,找点乐子罢了。”
谢询与赵典互相看了一眼,这人不需钱?是不是不要他们还钱了?“我们会找乐子玩,公子,你想玩什么,我们带你去。美人?听曲?美食?”
她身为谢婉时,身有巨资的父亲带着她玩遍了天下的奇景,吃过了天下的美食,还稀罕他们的?
“谁要你们带?”云曦嗤的一笑,“听说谢三公子的哥哥谢二公子在羽林营里做事,我想去那里看看。”
谢询眨眨眼,“那可进不去啊。再说我哥的为人,可是冷情的很。他更不会带人进去了。”
“这有何难?你将他的腰牌拿出来不就行了?”云曦循循善诱,“如果你将你哥哥的腰牌借我把玩半日,你那欠我的四十八万两银子,就一笔勾销了。”
谢询喜得跳起来,“当真?”
“字据为证。”
“好!”只要不还那几十万两银子,不就是借一下腰牌一观么,“你可一定要在当天还我。”
雅间里便有纸笔,青衣拿来摆在桌上,云曦与谢询提笔刷刷刷几下便写好了,两人都取了私印盖上,谢询吹干了墨汁,喜滋滋的收到怀里。
“如此,我便走了。”
谢询松了口气,站起身来就要走。
云曦看了青衣一眼。青衣刷的拔出腰间软剑,只听谢询啊的惨叫一声,捂着手滚到了地上不住的哀嚎。
“你是小人,不是说了放我走了吗?”谢询左手的小指已被青衣的利剑削飞,十指连心,他疼得蹲在地上不住的冒冷汗。
“我说了,但我从来不相信男人,哪怕你有白纸黑字也不相信,所以,为了你更好的记着你写的字据,最好将东西在明天巳时三刻时拿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