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曦一笑,“姨娘,还有里间屋子没有看呢!”
月姨娘不甘示弱,“里屋可是妇人的闺房,虽说道士是个出家的人,但妇人闺房也不是这等人可以乱闯的吧?”
“林嬷嬷,这里根本什么也没有!”谢锦昆也道,然后转身唤着身边的长随谢来福,怒道,“来福,这个道士分明是个骗子,哪里有什么妖魔?还不将他给老夫哄出去!”
“是,老爷!”
谢来福走过来就要哄走青二,青二手中的桃木剑,忽然嗖嗖几声响。
云曦这时看见,青二是借着力道,将几枚暗器击打在了门框上。
那里屋门框上的锁,“当”的一声掉在地上,门被打开了。
然后,青二又开始佯装做法,宽大的袖子挥舞着,里屋的帏幔被他的掌风掀起,众人正好看到里间的床榻前正摆着一双男子的靴子。
最先睁大眼睛的正是谢锦昆,那双靴子可不是他的,那只是个仆人的靴子。
但这时,青二收了掌风,帏幔落下来,将众人的好奇也挡在了外面。
云曦一笑,说道,“原来月姨娘这么心疼父亲,这是新做的吧?”
“三妹妹什么眼神?那明明是双旧鞋子。”与安氏站在一起的谢云容嗤笑一声。
“刚才的道长不是说有妖魔吗?那里面的是不是呢?”谢家五夫人呵呵一笑,转身对林嬷嬷说道,“嬷嬷,这是妇人的房间,你派几个婆子去看看究竟。道长可以不用进去。”
翠姨娘与沈姨娘也不甘落后,见到青二施法,两人各带着侍女也走来看热闹。
看到里屋那双男子的靴子时,两人提了裙子就走进去,她们心中早已明镜似的。
什么妖魔鬼怪?八成是月姨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被人发现了,仇家在算计她呢。
如此好的机会,何不趁她落井,丢下个大石头?
林嬷嬷早已沉了脸色,她的手一挥,两个婆子走了进去,开门,掀帐子,然后,众人惊在当地。
两个姨娘却是哈哈哈大笑起来,齐齐说道,“月姨娘,你身体可真棒,晚上是老爷陪睡,白天是这位李护院陪睡,艳福不浅啊,比我们姐俩有本事,哈哈哈哈哈——”
站在外面的谢锦昆,脸色霎时铁青,怒吼一声:“都给老夫闭嘴!”
当着众人的面,这两个没脑子的女人居然说他戴了绿帽子,该死的无知贱人!
谢枫冷嗤一声,将云曦与夏玉言一手拉一个拽了出来。
云曦说道,“我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呢。”
谢枫瞪她一眼,“看什么看?你也不嫌恶心?女孩儿家进什么妇人的院子?”
将二人推到院子里,他也没有走进去,扶着夏玉言在院中的石椅上坐下。
云曦冷冷一笑,月姨娘这回,不被谢锦昆打死,也会打残。
她根本就没有犯着她,月姨娘竟是对她施了这样歹毒的巫蛊术来害她,她又何必心软?
很快,屋里响起了月姨娘的尖叫声,紧接着只在腰间裹了一块床单的李虎被谢锦昆打了出来。
翠姨娘与沈姨娘笑得花枝乱颤。
“来人!给老夫将李虎捆了关到柴房里去!”谢锦昆暴吼一声。
李虎身怀武艺,他也知道此时一定是被人算计了,但任赁谢锦昆将他关起来处置,他可不甘心。
抬起脚来将谢锦昆就丢飞了,然后一边跑一边将那床单拼命的缠紧。
他可是护卫头领,只要暗卫不出来抓他,这府里的护卫十个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踢倒了几个人后,转眼间,李虎就不知去向。
谢锦昆气得怒道,“来福,多叫上几人,去将他给老夫追回来!直接乱棍打死!”
“是,老爷!”谢来福退下了。
这等事又不能报官,再说那李虎身手又好,抓不抓得到还不好说,谢来福只好硬着头皮去追。
安氏与谢云容二人会心的一笑。从今往后,府里可再没有月姨娘了。哪个男人能容许自己的女人与他人苟合?
谢家五老爷与夫人也是表情精彩。
谢锦昆仍是不解气,不知从哪里抽了一根棍子对着月姨娘就是一顿狠抽,“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淫妇!”
“老爷,我是冤枉的,我没有啊,老爷!”月姨娘不停的躲闪着,哭着说道,“老爷,人说捉奸捉双,那李虎虽然在妾身屋里,但妾身却在园子外面啊。”
“你还有理了?那房间门上的锁不是好好的?他是怎么进去的?难道自己将自己锁住的?”
谢锦昆已经气红了眼,连谢府五房的人在这里,谢枫一个外男也在院里都顾不及了,哪里理会她的说词?发了疯的对月姨娘又踢又踹。
翠姨娘与沈姨娘这时又说道,“老爷,月姨娘说的不对,妾身们早已发现月姨娘这些日子鬼鬼祟祟的,常常大白天的关起门来,也不知在做些什么。”
“你们两个贱人胡说!”月姨娘已被谢锦昆打得鼻青脸肿,跌坐在地上,此时恨不得撕乱翠姨娘与沈姨娘的嘴巴,居然对她落井下石!
她是府里最得宠的女人,眼下却被谢锦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了,她又羞又怒。
“是不是胡说,老爷让人到李虎的屋子里找找证据不就知道了?”翠姨娘呵呵一笑,心中则是痛快的解了口气。
早上,她差点被月姨娘打得小产了,看到月姨娘此时被老爷打,她心中比六月天吃了冰镇西瓜还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