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谢枫看着对面的房子咦了一身。“这位原来住咱家对面!”
夏玉言这时回过头来,讶然问道,“对面那人你认识?谢锦昆刚才骂我,那人帮我解了围呢。”
“娘,我去年从北地回京,在路上遇到过他一次,与他坐了同一条船,他是宁江两州的盐运使,现在在京中,想必是回来述职的吧,他曾说他打算留在京中。”
夏玉言只哦了一声,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里面的旧房子都修缮了吧?”她朝宅子里面走去。
谢枫也跟在她的后面朝里走,“主屋的墙壁已修缮完闭,正在整屋顶,湖心亭已建好了。”
夏玉言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曦儿这丫头跟在太后身边怎样了,都这么多天了。”
青衣忙向谢枫使了眼色,谢枫便说道,“她很好,娘不用担心。”
母子俩已走进了宅院,门口那个挂牌匾的小厮跑进来说道,“公子,隔壁谢府的送来贴子,说是请公子明天中午到府上赴宴。”
夏玉言马上一脸警觉的说道,“刚才谢锦昆来骂过我,怎么转眼又送来贴子?他想干什么?”
谢枫接过小厮手里的贴子看了一会儿,说道,“娘,这不是谢锦昆的贴子,是老夫人的。”
夏玉言颇为意外,伸手将贴子拿了过来,“老夫人的寿宴?为什么突然间请你去?”
夏玉言自从离了谢府,对那个府里的所有人都持有一种敌视的态度。
“娘,谢老夫人特意的下贴子请我,我想,还是去一下吧。”谢枫看着贴子说道。
他这时想到了赵玉娥。
谢老夫人是她的嫡亲外祖母,他不去于礼节上说不过去。
再说了,他迟早要面对老夫人的,不如早点给个好印象。
“今年不是老夫人的整寿,想必她只请了几位熟悉的人,你去一下也好。算是给老夫人的一个面子。”夏玉言说道,她离府时,谢老夫人还给了她十万两银子,冲这一点,谢枫也当去,“备一份厚礼吧。”
“知道了,娘。我这就到街上买礼物去。”
谢枫与夏玉言商议了一番买什么礼物后,出了府门往街市上去了。
这时,府门前又有一人骑马而来。
那人着一身墨色锦袍,眉眼俊美无双,走路时仿佛脚底生风,三两步跑进了院子里,看见工匠便问,“夫人在哪?”
见来人一身贵气,气度不凡,眼神傲气,工匠们不敢得罪,连忙一指里面,“夫人去了正厅方向了。”
顾非墨往四周看了看,漂亮的眸子里浅浅含笑。
他顺着工匠们指的方向走去。
夏玉言正与青衣看着工匠修整正厅的屋顶。
“夫人好。”顾非墨恭恭敬敬朝夏玉言行了一礼。
夏玉言忙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一会儿顾非墨。
她极少出门,因此对顾非墨没什么印象。
青衣马上挑眉,看着顾非墨时一脸的寒霜。这小白脸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顾非墨看着青衣的神色也不善,唇角向下一扯,眼神斜瞥。段奕那厮的人怎么无处不在?苍蝇一样,可恨!
夏玉言忙问,“这位公子,不知你有什么事情……”
“哦,是这样的,在下姓顾,曦小姐曾经救过在下一命,特意上门来感谢。”说着,他还奉上礼物。
青衣的唇角一撇,扯吧,小白脸!曦小姐什么时候救过你?
夏玉言见他长相俊美,客气礼貌,心中已有几分好感。
但她也不好仅凭他一人之言听信他,便不好随意收礼物,便说道,“既然是小女救过你,那也是她的一时善举,不足挂齿,公子不必客气。在说,她人也不在京中。另外,寒舍还在修整当中,不好留公子喝茶,请公子先回吧。”
“原来曦小姐不在京中,那么,在下改天再来登门道谢。”顾非墨又是谦恭的一礼。
夏玉言笑道,“她的归期是哪日还不好说,若公子不嫌弃,倒是可以同她大哥叙叙话。”
这顾家公子言行举止都谦恭有礼,不如,让枫儿同他结交结交,夏玉言如是想着。
青衣两眼一眯,顾小白脸这是走迂回路线,撬翘主子的后台了?着实可恶!
顾非墨对上青衣的视线,恶狠狠的扫去一个眼刀风,你这丫头敢多嘴试试看!
“如此,在下再改日造访。”顾非墨见夏玉言对他非常客气,喜滋滋的出了夏宅。
青衣这时忙对夏玉言说道,“夫人,这顾公子不是旁人,正是顾太师之子啊!”
夏玉言却笑道,“那不是正好吗?枫少爷小时候在顾府长大的,他两人认识不正好吗?”
青衣眨眨眼,顾非墨露几个笑容就将夏玉言收买了?顾小白脸可耻!
……
很快到了次日。
谢枫提着礼品到了谢府。
不必再看任何人的脸色,他大步入内。
谢府的仆人都是当初夏玉言离去时选的,都看见了谢枫这些日子一直在帮夏玉言修整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