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曦往自己身上看去,抚着额头说道,“这是别人的衣服,我借了来穿的。”
段奕冷哼了一声,伸手扯起她的袖子,“可你穿了这身衣衫去见了南宫辰。”
云曦这才注意到身上还是那身青楼来的女子的衣衫,因为是异邦的服饰,又短又薄,上身衣衫只包着胸口,中间袒露了一大块。
“我哪里知道他在那宅子里,我只是想混进宅子里,将谢氏五房两兄弟害人的毒药饼子还给他们而已。”
段奕沉着脸不说话,用力一扯将她身上的衣衫给扯掉了。“本王说过,这样袒露的衣衫不准穿给别的男子看。”
云曦无语的扯唇,“不过是一件衣衫,又不是有意的,你太自私了。”
段奕俯身看着她,目光一直看进她的眼里,低声的说道,“本王就是这么的自私。凡是欺你,骗你,窥视你的人,都是本王的敌人。”
云曦看着她微怔。
他将她拦腰抱起抱进了净房里,扯着唇说道,“将自己洗刷得干干净净,别将外面男子的气息带进屋里。”
“洁癖狂!”云曦朝他翻了个白眼,将净房的门关了。
段奕则走到了驿馆的另一间屋子里。
青隐早就候在那里。
“主子,顾贵妃亲自出宫闯进那所宅子,定然不是冲着谢氏两兄弟去的,那就一定是南宫辰了。”
段奕点了点头,“南宫辰的手里有暗龙卫,顾贵妃当然会对他起了敌意。不过,正好让这二人互相杀起来。咱们就不需动手了,所有人都撤掉吧。”
“是,主子。”
段奕又对青隐吩咐了几句后,来到云曦的房里。
云曦新浴后,正静静的站在窗边。
窗外阳光照在她的脸上,一片柔和。
他缓缓的走到她的身后,环腰抱着她。
然后俯下身来,在她耳边低低哑哑的说道,“你只能是我一人的,以前是,以后也是,永远都是。”
云曦嗅着他的气息,问道,“那么王爷呢?是不是只是云曦一人的?以前是不是?以后呢?再以后呢?你是王,这江万山里,说不定有一天也有你的一分天下。这天下女子何其多,比我谢云曦美上千倍,心巧千倍者无以计数,倘若那些人出现呢?王爷将云曦又放在哪里?”
他将她的身子扳正过来,唇触着她的唇瓣,低声说道,“在本王眼里,除了我母后,便只有一人是女人,其他的跟男人跟阿猫阿狗有什么区别?既然是些阿猫阿狗,哪里又值得本王将他们放在心上?”
他的舌尖轻轻的挑起她的唇瓣,熟悉且轻柔。
外间院子里,春日阳光下,一树紫玉兰正开得灿烂。
里间帐内,春意盎然。
不知是谁先动了情,谁先解了谁的衣。层层如紫色烟霞的箩衫与绯色外衫,凌乱地丢在床下。
云曦的胳膊绕着段奕的脖子,如墨色锦缎的发丝披在段奕如玉的胸口,她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他吻着她的唇,她的耳,她的眉眼,她的每一处。
云曦被挑拨得整个人如在火上烤着。
段奕却忽然推开她,起身掀起帐子走到帐外,然后飞快的将衣衫一件一件的穿起来。
云曦呼吸急促地从床上坐起来,眼中带着怒火,“段奕你究竟是不是断袖?”
段奕背着身子,脸色绯红,哑着嗓子道,“不是。”
“不是?不是你为什么避开我?”云曦怒火中烧,每次都这样,一把火被他撩起,他却临阵逃脱,穿戴齐整了。
她从床上跳起,脚尖踩在他的鞋子上,双手缠上他的脖子将自己的整个身子挂在他的脖子上。
段奕的身子陡然一僵。
面前的她,长长的发丝如瀑布散在身后,胸前的坟起傲然挺立,身上没有一丝多余之物。
她将自己整个人贴在他的身上,虽然隔着他的几层衣物,但目光所视之处,仍让人心跳加速。
低下头,便可见她贴在他胸口的两团柔软,挤出了一条沟壑。
段奕的手一时不知放在哪儿才好,微微一叹,双手钳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不要胡闹了,现在是白天。”
“你可真是个伪君子,不知是谁先动的手。”她愤恨的咬牙。
“这次不是我。”他一脸无辜。
“虽然不是你先动的手,但却是你先动的嘴。”
她抬着头看着他,眼里微带怒意。
忽然,她的唇角微微一扬,狡黠一笑。
她学着他的样儿,舌尖挑起他的唇,探入,搅动,霸道不容他退缩。
没一会儿,段奕的两只耳垂红如红珊瑚。
云曦却忽然从他身上跳下来,走到一边捡起衣衫一件一件地穿戴齐整,然后钻进了被子里将自己裹成了一个大棕子,补觉。
段奕一脸怔然的僵在那里,半晌,才咬牙低声吼道,“谢云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