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的整个身子往谢锦昆的身上靠过去。
谢锦昆背剪着手正走得急,也没看见撞的是谁,正要发火时,发现闻到了一阵腻人的香气,然后软软的一团撞进了怀里。
他一怔,撞到的人却马上跳开,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奴婢该死,不小心撞到了老爷,老爷您要罚就罚吧。呜呜呜呜——”
谢锦昆仔细一看,见是个腰细腿长的大丫头,声音马上就软了,“起来起来,谁要罚你了?你忙你的吧,老爷我来找安姨娘说话。”
芍药一听说谢锦昆来找安氏,马上掏出帕子来掩面低低的哭起来,“老爷,奴婢不是有意撞到您的,你千万不要跟姨娘说,不然的话,姨娘会打死奴婢的!”
芍药低着头哭着,露一弯雪白的玉颈,看得谢锦昆的吼间发干一紧,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他低咳了一声,走上前伸手将芍药拉起来,“别哭了,老爷我找安姨娘是说别的事情,不是说你,你别怕,快起来吧。”
谢锦昆捏着她的两弯臂膀,只觉得肉软无骨头,忍不住多摸了一把。
芍药扭了扭腰身站起来,娇娇弱弱的道了谢这才扭着腰身走开了。
里间屋里,安氏也听到了芍药与谢锦昆的对话。
她一听到芍药那勾人心魂的声音就冒火。
看见锦昆冲进屋子里了,她忙站起身来,说道,“老爷,妾身什么时候说要打死芍药了?这个小蹄子尽然搬弄是非!”
谢锦昆想到芍药那哭得让人心生怜爱的脸,又看到安氏一脸凶悍的黄脸,又想起安氏在府门前做的蠢事,又想到她将夏玉言气跑了,顿时怒从心来。
他扬起手巴掌就打向安氏,“你这个蠢妇,恶妇,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真是丢老夫的脸!”
安氏被他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当场就跳了起来,“老爷为什么打妾身?当初妾身为老爷做了那么多,老爷这是忘恩负义吗?”
她不提当年还好,一提后,谢锦昆更怒了,“都是你这恶妇,夏玉言才不理老夫的,你这个妒妇!”
安氏天天气夏玉言,夏玉言受不了了才要和离的,这恶妇真是该死!
谢锦昆对她又是几巴掌打去。
直打到累了,谢锦昆才愤愤然的离去。
“忘恩负义的老匹夫!不得好死!”安氏扶了扶被谢锦昆打歪的发髻,朝门口怒喝一声。
牡丹见谢锦昆走后忙从门后走了过来,她扶起安氏说道,“姨娘,你还好吧?”
“你滚开,你安的什么心老娘还不知道吗?你跟芍药一样,只想着如何讨好老爷!不过,哼!只要有我安锈在,你们都别想往上爬。”安氏将牡丹一把推开,冷喝了一声。
她现在看到府里的年轻丫头个个都不顺眼,特别是她屋里的两个大丫头,那简直是来跟她抢谢锦昆的,打扮得一个比一个妖。
牡丹却在安氏的面前跪下了,“夫人,奴婢跟芍药的心思不一样,奴婢忠情的是二少爷。奴婢早就是二少爷的人了,怎么会去肖想老爷?二少爷还一直在牢里,姨娘得想办法将他救出来啊,这样,老爷还敢对姨娘甩脸色吗?”
安氏一怔,“你是诚儿的女人?”
然后,她将牡丹从地上拉起来,说道,“是我错怪你了,你说的没错,我得想法将诚儿救出来,不然的话,这府里的女人们都要上天了!都想着为老爷生儿子呢!她们都枉想!”
……
云曦吩咐青衣站在宅子前看着那恶妇珍娘,与夏玉言进了夏宅里看了一圈。
果然如夏玉言说的,宅子各处,基本上就完工了,只有她的园子里在做最后的修缮。
出了夏宅,云曦正扶着夏玉言上马车准备回酒楼,便见谢府里走出一个大丫头来。
穿一身粉红色的裙子,脸上施着胭脂,俏丽可人,走起路来,腰身如水蛇游水。
云曦的眼睛一眯,这不是安氏的两个大丫之一芍药吗?
谢府里,谢诚关在牢里,男主子就只剩了一个谢锦昆了,这丫头穿得这样,这是在勾引谢锦昆吧?
她忽然笑了一笑。
青裳眨眨眼,“小姐,可有高兴的事?”
云曦微笑道,“正愁找不到一个让安氏跳脚的主意,这回倒发现了一个。”
“哦,是什么?”青裳忙问。“那安氏太可恨了,欺负了夫人这么久,就不应该让她快活。”
“会让她活在地狱里,只是早晚的问题。”她望着芍药远去的背影,勾唇冷笑。
云曦与夏玉言回了醉仙楼。
她安顿好夏玉言回了后院后,便来前院找福生。
福生如今对她换来换去的身份已经见怪不怪不了,她穿女儿衫便了曦小姐,男儿衫便是言东家。
“小姐有事吩咐吗?”福生恭敬的问道。
云曦说道,“你去吩咐着厨子,做四道适合老人吃的上等的菜,要两份,要快,我要赶到正午时带走。”
福生答应着下去安排去了。
一个时辰后,四个菜做好了,分别装在食盒里。
云曦命青裳与吟霜一人提着两个食盒。
“小姐,咱们要去哪儿?”青裳问道。
“谢府。”她道。
“谢府都跟咱们没关系了,还去做什么?”青裳忙问道。
“不是还有老夫人吗?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