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山的山脚下,谢枫听着林间响起了喊杀声。
他的唇角扬起一抹讽笑,对身边的小仆阿海说道,“你且带着人守在这里,我现在进林子里去。那谢君宇几次三番的害我兄妹,我得亲自收拾他。”
“公子,你得当心了。”阿海说道。
“谢君宇在爷的眼里也就只是一叠菜而已。”谢枫冷笑一声。
他翻身下马,脚尖点地,身子如一只大燕子一般轻盈的向林中飞跃进去。
林中的厮杀已近尾声,只剩几个顾贵妃的侍女们在做顽强的抵抗。
谢君宇的人早已被捉了。
而谢君宇则是被几个羽林卫押倒在地,口里一直叫嚷着,“冤枉,我是冤枉的!他们在胡说八道!他们不是我的仆人!我没有同顾贵妃相勾结。”
青龙与朱雀没有走掉,而是趁着林中树多草多,偷偷地杀了谢君宇的人,穿了他们的衣衫混作谢君宇的仆人。
两人一个劲地说着谢君宇与顾贵妃在勾结,有些的确是事实,但他们夸大了,但大多是不存的胡编乱造。
再加上一车的货物做证,又来到这个鲜有人知道的地方,让人不得不信了。
“冤枉?”福公公指着云曦的五辆大马车货物冷笑问道,“这里面的云州锦缎是怎么回事?上回让你们家将云州锦缎卖与北疆使者,你们却拿次等货给人家,害得皇上被使者耻笑了还赔了银子。
而你的仆人们又都交街清楚了,你同顾贵妃相约,早将你家的一万上等锦缎送与她,她再送往九姑山,而那九姑山里一直住着一批南诏国的遗民,你这分明是同顾贵妃一起想造反!哼,来人!将谢君宇押往京中顺天府,请皇上定夺!”
“是,福公公!”
影在暗处的谢枫,眸色闪了闪。
原来云曦是这么样将谢君宇引到死路上的,这等害人之人,就该这么收拾,但,死得痛快未免太便宜了他!
谢枫躲在暗处将身上的衣衫脱下来,反着穿了,又弄散了头发,从里衣上撕了一块布下来遮着脸孔。
他纵身一跃朝谢君宇跃去,再故意捏着嗓子喊道,“宇公子不用怕,贵妃娘娘让小人来救你!”
同时,他大掌一挥,劈倒了两个看守的羽林卫,一把将谢君宇提起来,飞快的朝林子的更深处跑去。
谢君宇气得脸都白了,这是谁又在诬陷他?
“我没有同贵妃相约,你在胡说八道!”
但谢枫的动作很快,他叫嚷的声音福公公根本就听不见。
“快,多叫一些人捉拿谢君宇,捉住有赏!”福公公抖着圣旨指挥着羽林卫。
虽然大获全胜,但,皇上一心栽培的琸公子又不知到哪儿去了,这么好的领头功的机会,他怎么就不要?
福公公叹息一声。
谢枫提着谢君宇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
再将他狠狠地往地上一扔。
谢君宇腾地就跳起来,抬脚朝谢枫扫去。
谢枫闪身一让,回脚一踹将他踹倒在地,口里骂道,“找死!”
谢君宇虽然疼得眼冒金花,但听出这声音是个熟悉的人,“你是谁,你竟敢害我?我饶不了你!”
“让你看看爷是谁!记得下辈子饶着爷走!”谢枫一把扯掉了脸上的面布,又慢条斯理的将反穿的衣衫给正穿回来。
谢君宇的脸色顿时一变,身子朝后退了两步,“谢枫?是你?你……你想怎么样?”
在谢氏去年的除夕宴会上,他见识过谢枫独挑谢老夫人五百暗卫的情景,心头顿时一颤。
再加上谢枫此时看向他的眼神,那分明是想将他活活打死。
“你说我想怎样?我兄妹二人几时招惹你了?你几次三番的算计着?先是在青州公然与醉仙楼作对陷害,要不是我妹妹机灵,醉仙楼的人就得被那儿的灾民给打死了。
而后你又与谢锦昆的姨娘相勾结,用着最下等的龌龊手段再算计爷!还有你那两个妹妹,不是对我妹妹下毒手就是对我未婚妻下毒手,当真卑鄙无耻!”
“哼,成王败寇,本公子是输了,但不是自己的本事差,而是着了小人的道了!谢枫,皇上还没有审问我呢,你不能动私刑!”
谢枫森然一笑,“动了又怎样?你还不知道吧?你以为皇上只是恼恨贵妃的专权吗?皇上是想杀了她与她一切有关的人!而你,是她的同伙——”
谢君宇的脸色渐渐的变得惨白,“谢枫,你放了我,我谢五房的钱都是你的,我家的产业都是你的……”
“我未婚的命,我妹妹的命,我娘的命就只值那么点儿钱?我要你十倍百倍来赔偿!你们谢五房的人都得死!”
谢枫的话落,抽刀朝谢君宇的另一只胳膊砍去。
“啊——”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响起来。
谢君宇的左臂早已断掉,此时又断一根右臂,他连捂伤口的手都没有,疼得在地上不停的打着滚。
谢枫抬脚踩在他的胸口上,鄙夷的看着他,“如今知道痛了?当初害人时怎么就想不到他人也会反击?啧啧啧,你这叫声太难听了,爷我不喜欢!
而且,留着你的舌头你会乱说话,我妹妹将你请来这里,就是要给皇上一种假象,谢五房与贵妃勾结,谢五房全都得完!”
他捏起谢君宇的下巴,持剑朝谢君宇的嘴里刺去,又将他一脚踢开一旁,拭掉了剑上的血渍。
“嗷——”谢君宇的嘴巴啃着泥惨叫起来,身子疼得不停地发抖,别人余一双怨毒不甘心的眼睛看着谢枫。
谢枫只鄙夷一笑,拎起谢君宇朝自己的人马那儿走去。
“抓到一个逃犯,看着!”
“是,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