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过三更天就打烊,今天也是这样。
赵胜推开自己屋的门,忽然头上挨了一下,大约肉厚,他一时没晕。
但也心知有人在暗算他。
酒楼的伙计都是双龙寨的人,没有谁胆肥的敢算计他,这一定是外人。
他的武功并不高,只会一些花拳绣腿,剑术还是跟着谢枫学的,而且学的也不多。
现在喊人更不可能,没准人没喊来,这人就恼羞成怒地杀了他。
再说楼下的人都是跟他一样的,都只会些一招半式武功的伙计。
而听身后这人脚步声几乎没有,一看便知是个武功高强的人。
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灵机一动,借势往地上一倒。
装晕!
他且看看来人想干什么?
身后的人见他晕倒后,将他拖到了床上,又脱光了他的衣衫,而且还伸手狠抽了他两耳光后,才悄悄地离开了屋子。
赵胜心中骂了一句娘,龟孙子敢抽他耳光?等他找准机会揍不死你丫的龟孙子。
他立刻从床上跳起来,捡了两件衣衫套在身上,大步扑到门边,伸手一拉,拉不动。
将他锁屋里了,想干什么?
“虎子!快上来!”
没人应。
“润生?”
“刘冬?”
还是没人应。
怪事!赵胜恼火,都睡死了吗?
他又跑到窗边,推了推窗子,想趴在窗子上喊人,发现推不动,而且窗子是用铁丝绞紧了。
他从窗户的缝隙里往下看,不经意间看见一个男子从街上一家未打烊的澡堂门口大步走过。
借着那澡堂门口的灯笼光,赵胜看出那是前几日到自己店里来闹事,被他与花婶坑过银子的人——太子府护卫头领——卫松。
是这个小子?
赵胜咬牙怒目,他饶不了他!
他转身摸火镰掌灯,陡然间模模糊糊看见床上睡着一个人。
他上前用脚踢了那人两下,那人没动。
找到火镰点着了烛火再去细看,床上的人叫他吃了一惊。
那是花婶!
正一丝不挂的睡在床上。
但她脖子上有掐过的痕迹,身上也满是淤痕,头发凌乱,目光呆滞,两眼圆睁望着帐顶。
这模样,一看就是遭人非礼了。
赵胜心中更是将卫松的前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个遍,虐待一个女人算什么东西?
他上前扯过被子盖在花婶的身上,再伸手推推她,没反应。
他吃了一惊,伸手一探鼻息。
心头更是吓了一大跳,死了?
不用说,卫松将这花婶折腾一番后弄死了,丢在了他的床上,再将门窗一锁,再将他打晕扔床上。
然后,去报案,官府的人一来,瞧这屋里人证物证都在,他就得吃官司了。
先奸后杀弄死了花婶,他会被判死罪!
呵呵,好心毒的小子!
忽然,街上传来一阵脚步声与马蹄奔跑的声音。
他借着窗户缝隙看去,眉尖一拧,顺天府的人?
赵胜更是冷笑,官府的人来得这样快?这是事先安排好的吧?
他咬了咬牙,将墙角放着的一桶用来点灯的清油倒在了床上花婶的身上,再将烛火往床上一扔。
火立刻腾的烧起。
很快,火势蔓延开来,整个床都是火,没一会儿,火烧到了窗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