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曦看了一眼马车,很快又收回了目光。
她的庚贴她见过,明明不是这样写的,怎么会是鬼月的日期?她不是八月生的吗?
是夏玉言弄错了,还是别人搞的鬼害她?
她的确是端木雅的女儿,可那个什么圣姑,怎会同她扯上关系?
而且,看段轻暖的死法,便可知,这个圣姑不是什么好差事,不能成亲,而且,还要是处子之身。
但,这两样,她都背道而驰。
她与段奕有婚约,已被册封且有皇家玉碟,而且,她不是处子之身。
若她真的是圣姑,那么,她的下场会同段轻暖一样,被人千刀杀死。
梁婆又说道,“国师,护法,眼下,大家还是重新回到城里去吧,找不到圣姑,就没法向族人交待啊。”
胖护法点了点头,“嗯,梁左使说的对,原本,我们几人就在城里,要不是玄生受了重伤而且中毒,也不会出城来。”
“老夫发现了一个问题!”冥生伸手捏着胡子,忽然冷笑起来,“难怪那天夏宅的人对老夫们伏击,原来,他们是心虚,以为我们发现了他们,才来个先下手为强。”
“你们不是认为,让夏宅的人伏击你们,是孤的授意吗?”段轻尘忽然说道,温和的脸上浮现少见的怒意。
冥生与梁婆以及另外两个护卫,脸上都讪讪的,朝段轻尘拱了拱手,“国师,是我等误会了国师了。”
云曦眯起眸子看起段轻尘。
他会不会将她交出去?
梁婆忽然盯起云曦看起来。
“这位姑娘,能否解开面纱让婆子我瞧上一瞧?”
“放肆!梁左使,她是孤的人,你敢对她不敬?”段轻尘忽然冷喝一声。
梁婆马上闭了口,但一双眼却滴溜溜地盯着云曦的脸上转来转去。
咳咳——
马车里,重伤的“玄生”忽然猛咳嗽了几声,低哑着声音说道,“冥生,刚才那位白衣姑娘的解药不错,想必会些医术,叫她到马车上照看老朽的伤势。”
“不行,她身份尊贵!”段轻尘冷声说道。
云曦轻笑一声,瞥了一眼段轻尘。
“国师,你的族人伤重,而本姑娘正好懂些包扎看护,你这么拒绝,是见死不救?视族人的性命为草芥?况且,他的身份还是位护法!”
“请国师放人。”冥生几人朝段轻尘拱手一礼,脸色纷纷沉下来。
而这时,云曦已走向马车,那两方人斗起来,正好容她做些事情。她挑起帘子坐了进去。
梁婆看了那马车一眼,脸上略有所思。
她朝段轻尘走近两步,低着声音问道,“敢问国师,刚才那位姑娘姓什么叫什么?是哪里人氏?”
“梁左使,孤刚才说过,她是孤的人,你打听这么多,是不是太蔑视孤了?”
“属下不敢!”梁婆咬了咬嘴唇,低着头退后两步说道。
但她的心中依旧泛着狐疑。
那个白衣女子沙哑的声音是陌生的,但那双眼,却又似在哪儿见过?
而且,段轻尘为人古怪,从不见身边有女人出现,怎么忽然间多了一个女人?看那眼神,似乎又极为关切白衣女子。
那女人究竟是谁?
冥生与一胖一矮两个护法走到玄生的马车前,朝里面说道,“玄生,既然真正的圣姑又出现了,哪么,咱们是不是,还是派人进城去找上一找?只是,你现在受着重伤,看来要好好的商议一番了。”
里面传来咳嗽的声音,有一人正拍着他的背,玄生的声音虚弱低哑地传来,“老朽身受重伤,还怎么进城?进城后不仅拖累了你们,还会引起梁国人的怀疑。”
冥生点了点头,“你说的对,那么,咱们几人就分开行动。”
“冥生的轻功最好,紧要关头可躲开梁国人的追杀,而梁左使又要引路,那么,你们二人回京城,由羽生和寓生送我吧。”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都说道,“行,就这么定了。”
而这时,英儿与老李也赶着马车来了。
“世子!”马车停下,老李从一辆马车上走下来,走到段轻尘的面前,“全部收拾好了。”
“嗯,继续赶路。”段轻尘点了点头。
只有英儿则是死死地盯着,与几个护法说着话的梁婆在看。
她的身子颤抖起来,两眼闪着仇恨的光。
梁婆!她居然在这里!
居然还没有死!
要不她,婉姑娘哪里会死得那样惨?
都是这个婆子出的馊主意害了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