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们说的谢云曦是谁,我带面纱自有我的想法,为什么要给你们看?”云曦眯着眼冷笑一声。
她的拒绝越发激起这些人的好奇心。
“你不敢摘掉面纱便是心虚!”梁婆叫嚷起来。
“摘下来!”另外两个护法老头也跟着叫嚷着。
而冥生的态度也不像刚才那般和气了,两眼似鹰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
她的脚步往后退去,眸光乱闪显着慌乱。
梁婆冷笑着,忽然跑到云曦的面前一把扯下云曦的面纱。
但,她却惊住了!
“你……你敢揭我面纱?”云曦夺过面纱,装着惊惶的样子,抬手便给了梁婆一巴掌。
“怎……怎么回事?”梁婆盯着云曦的脸一时傻眼,连被云曦打了一把掌也浑然不觉。
段轻尘微眯起眸子,未说话。
朱雀几人反应过来,一齐扑向梁婆,六个人围着她便是一顿狠揍!
“死婆子,敢揭我们大小姐的面纱?揍不死你丫的!”
“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我们小姐难堪?给小爷狠狠地揍!”
羽生与寓生互相对视一眼,弄错了?
冥生也一收脸上的冷傲,朝云曦拱了拱手,“姑娘,刚才多有冒犯,是老朽误会了!”
云曦的脸上满是怒意。
她慌忙将面纱又重新带上,冷笑道,“分明是这婆子的事情被本姑娘揭发了,她怀恨在心,才来个转移视线说本姑娘是什么谢家小姐。本姑娘因容貌的问题才打扮成这样,从小到大被人误会的次数多得去了,不在意这么一次,但是,梁左使的背叛,可是会给大家带来灭顶之灾!”
冥生的目光在二人的脸上扫视了一番,冷沉着脸略有所思未说话。
反而是羽生叫嚷起来,“对,姑娘说的对!梁左使背叛族人,死劫难逃!”
因为对云曦误会了,因此,朱雀几人暴打梁婆,他们也不劝阻。
六人打一人,没一会儿,梁婆的脸上便开了花,嘴角被打歪,血水混着尘土一身狼狈。
“死丫头,你敢诬陷老身?老身不会放过你!”梁婆恶狠狠地叫嚷着。
她死死地盯着云曦的脸,明明那双眼同那个丫头一模一样,为什么一张脸是截然两种样子?
还有着一脸的麻子?一块青色胎记?
完全是个丑女!
“诬陷?”云曦轻笑一声,“请冥护法取出那份圣旨来!圣旨上的药香与梁左使身上的一样,怎么解释?明明往城中走的路上有埋伏,你却怂恿着大家往回走,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寓生与羽生的脸色一沉,冷冷看向梁婆。
冥生取出圣旨,在梁婆的面前抖了抖,“你自己解释,为什么那些人知道这里?还做了埋伏?”
“老身没有告诉他们路线!”
“你没有告诉,他们怎么会认识你?”冥生的一张桔皮老脸煞气沉沉,“圣旨上面的药草香味,可是只有你才会用的‘醉千里’!而且这种草药极为难寻!只在南诏的深山老林里才有。”
“……”
“而这种草药的气味可是最不易散发出去,除非与其他物件一起存放三天以上的时间。那么说,这道圣旨已经在你身上放了三天了!而我们昨天才准备要出城!你是早就谋划好的?”
“不,我不知道……”
“每个做了坏事的人都会说,自己没有做!梁左使!”云曦冷笑一声。
梁婆尖声叫嚷起来,“你这个丑丫头,为什么要害我?我婆子不会放过你!”
冥生的眼神一冷,说道,“羽生,寓生,将梁左使捆起来押回梅州!”
押回梅州?南诏人的老巢?
南诏小国被大梁吞并后,将那一片区域定为梅州。又强行勒令南诏族人到其他州分散居住。
但管制得了一时,管制不了一世。
数年间,南诏族人又陆续回到了他们的旧地。
这里距离梅州要翻过绵绵的九姑山,路途漫漫,押着梁婆在路上只怕夜长梦多。
云曦眼睫闪了闪,对冥生说道,“冥护法,刚才来的那批人败走逃回了城里,他们扬言说还会增派人来,若这梁婆再在路上留下什么记号的话,咱们可是会被梁国人围剿杀掉!”
“言姑娘放心,老朽自有办法让她老实待着,她身为左使,处死她,还得经过族人的公审。”
公审?云曦的眼睛一眯。
梁婆则看着云曦得意的一笑。
……
不知冥生使用了什么手法,果然,那梁婆全身就似软骨儿一样没了力气,只有一双眼还能动。
另外两个护法将她扔到一辆小马车里。
云曦自然是又被“玄生”叫进马车做服侍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