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不会走了,她已经正式是你的皇婶了,懂不?”段奕微笑着伸手敲敲他的额头。
“太好了!”段瑞拍手笑起来。
他的小脚在地上跳起来。
但这时,他的小身子却忽然朝地上倒去,而且还流起了鼻血,两眼已闭起,晕了过去。
奶娘红萼吓得脸色一白,惊呼一声,“小侯爷!”
她哭着忙掏出帕子替他拭掉鼻血,而脸色也是苍白一片,整个人吓得发抖。
“怎么回事?瑞小侯爷病了吗?”云曦的眉尖不由得一拧,忙俯下身来查看他的病情。
段奕强行将瑞小侯段瑞留在府里,要是他有什么意外,段奕就会被朝臣弹劾,说他居心叵测毒杀皇上唯一的皇子!
仅这一条,便会将段奕打入谷底,背上谋权的罪名!
段瑞,其实是个烫手的山芋!
谁要谁就可以左右朝政。
但若出了意外,便会背上天下骂名。
“曦曦,别慌,朽木还在府里,让他来给小瑞看看。”段奕正俯身给段瑞把着脉。而他的眉尖紧拧。
段奕也懂些医术,若是他看不出的病情,那便是大病了。
“奴婢这就去找朽木道长。”一路跟着云曦的青赏马上朝西柳院走去。
云曦的目光朝那三个妇人的脸上一扫,沉声说道,“先将瑞小侯爷抱回屋子!”
“是……王妃。”一个嬷嬷飞快地抱起了段瑞。
红萼跟在他们的身后,一张脸吓得惨白,捂着唇低低抽泣着。
“别担心,朽木的医术高明,什么病症也难不倒他。”段奕握着她的手说道。
她点了点头,“一起去看看吧。”
太子与淑妃倒台,刘皇后不停的抓权,元武帝病倒,京城皇族中便只剩了深出简出的睿王与血统最正的段奕以及嫡皇后刘皇后了。
刘皇后无子,但她做为嫡母有对段瑞的绝对监护权,若段瑞在奕王府病倒,刘皇后一定会在这件事情上面大做文章。
想到这里,云曦的眸色更加沉了几分。
一行人进了瑞小侯住的园子,朽木道长也到了。
这位平时喜欢拿段奕开玩笑的仙风道骨的老头,此时也不敢多话。
因为,瑞小侯的身子是否康健,可直接关系着朝中的局势走向。
他敛了神色说道瞎,“快将侯爷平放在床上。”
红萼已哭得身子不停的发抖。
朽木道长先是翻了翻瑞小侯的眼皮,又把了脉,忽然,他神色大变。
“道长,小侯爷他严不重不?啊?道长?”红萼见朽木神色变了,伤心的哭了起来。
云曦与段奕几乎是同时开口问道,“怎么样?他得的什么病?”
朽木的目光朝那三个妇人的脸上扫了一遍,捏了捏胡子不说话。
云曦会意,对她们说道,“红萼,你先带两位嬷嬷出去,这里,自有王爷看着。”
“可是,王妃,小侯爷还,他还只有四岁,他……”
“难道我们会害他,你先出去。”云曦的话不由辩驳。
红萼想了想,还有与那二人出去了。
等屋子没人,段奕马上问朽木,“快说,怎么回事?”
朽木捏着胡子眯着眼,咦了一声,“奇怪,他怎么中了的是血圣蛊?”
“又是血圣蛊?怎么还有南诏人在搞鬼?”云曦的气息都重了,“来自南诏灵族那个护法的血圣蛊?可那几人不是都死了吗?连七大堂主也成了一堆肉泥,还会有谁有?”
“除非有万骨枯,否则,没救——”朽木双手一摊开,“盆道只看病,不会治蛊。”
段奕拧眉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朽木,当初治血圣蛊是用的西宁月的万骨枯,可西宁月已死,到南诏寻这种草药,又费时,而且不一定能寻得到,你还有没有其他解法?”
朽木两手一摊,“没有,你们自己想办法,老道我只知道能用那种草药治蛊!”
云曦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道长,你先下去吧,解药,我们再寻。”
朽木往云曦的脸上看了一眼,“对啊,丫头,你有办法啊,你还问我老道什么?”
“朽木,你敢胡说,当心本王拔光你的头发,送你去做和尚!”段奕的脸色忽然一沉,双目似剑的盯着他。
“哼,反正,你们说让瞧病,我也瞧出来了,剩下的,你们自己看着办。”朽木担心段奕打他,背起他的药箱便跑掉了。
而屋子外,红萼正问着朽木的病情,朽木只扔了两字,“病重!”便跑走了。
旋即,红萼便哭得失声裂肺。
云曦抿了抿唇,说道,“我想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