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瑞婷回应一声,跟在皇帝身后走进了这座大殿,
“皇上,驾到——”小太监尖细而又高昂的声音响起。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南宫邢在龙椅上坐下,说道。
“谢陛下——”
等到这些人抬起头,看向为首的那位位置的时候,这才发现,那张代表至高无上权力的黄金龙椅旁边,居然站着一个人,而且是女子!
太傅郑源的古板是出了名的,看到龙椅旁边的瑞婷,出来,拱手弯腰朗声说道:“陛下,自古后宫女子不得干政,这凤熙公主出现这早朝之上怕不合适吧!”
“恐怕不止是太傅这么想,各位爱卿都是这样认为的吧。”皇帝南宫邢轻声问道。声音听不出喜怒。
下面无人敢说话。
“王喜宣旨吧!”
“是——”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凤熙公主出身贵重,品德俱佳,文才兼备,深得朕心,今特册封为威远皇朝之储君殿下。钦此”
老太傅心里一颤,立马拱手说道:“陛下!凤熙公主回京不满三天,一无功绩,二不解其品性,册封镇国公主以属勉强,可太子之位,老臣恳请陛下三思!”
“微臣恳请陛下三思!”百官纷纷附和道。
皇帝南宫邢沉着脸不说话。
“那不知诸位想让谁登上这太子之位呢?”这时一道清丽的嗓音传入各位大臣的耳中,瑞婷这个问题问的刁钻,同意吧,一介女流如何参政,不同意的吧,又有谋反之嫌。
“这……”
“从即日起起,凤熙公主入主东宫,履太子之职。”大殿上南宫邢和瑞婷配合的默契。
一石激起千层浪。
太傅无奈上前朗声道:“皇上不是臣等质疑您的决定!只是公主有何能力……”
郑源话没说完,只觉得似乎有一座大山朝着自己压来,心里一颤,竟然不由自主地朝着瑞婷跪下。顿时,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瑞婷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太傅郑源,声音依旧清冷,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尊贵和霸气:“你,对本宫可有不服?”
“我……”这是老太傅一天两次被同一个人堵得说不话来。
“传朕旨意,着司天监挑选吉日,进行册封太子大典。”南宫邢扫了下面众臣一眼,加了最后一句。
“退朝。”随着太监尖糟的声音,皇帝出了金銮殿。
于是瑞婷就以强势的姿态站在了威远皇朝的权利顶端。大力整顿纲纪民风,仅仅三天被查处的官员多达数十人。
接着后宫之中竭力响应,先是皇宫内几个得力的大总管被杖杀,接着是皇后身边伺候了十几年的嬷嬷全家发卖。接连数日,前朝后宫不少心怀鬼胎之人皆人心惶惶,生怕一日霉运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腊月十八,皇帝带领整个所有朝廷五品以上官员前往皇家宗祠祭拜,瑞婷这位女太子至此天下皆知。
按照惯例,宁安候因生女有功,爵位连升三级,由原来的三等侯爵直接晋升至一等。朝堂上所有同僚都在恭贺他生了好女儿。宁安候褚遂良的爵位本来就是因娶安平公主得来的,从爵位的名字就能看出一二。现在就连升觉也靠着他早已认为不存在的女儿,他怎能不恼怒。
气冲冲的回到了侯府,褚遂良直接冲到了安平公主居住的院落,要求安平进宫将瑞婷带回来。理由是一介女子如何担起一国重任,还一副施舍的口吻。气的安平公主差点晕过去,还是身边的年嬷嬷上去扶住,悄悄的安平公主耳边提醒“公主,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凤熙太子着想啊!”
“是,我不能倒下,给这个褚遂良影响女儿的机会。”安平强制自己从眩晕的状态里清醒过来。
“你又在装什么?”褚遂良看着安平公主没有一点关心之意,反而觉得她是装的,不由的呵斥道。
“我在装?褚遂良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我们大婚时的约定?”安平公主早就对这个丈夫死了心的,只是碍于种种原因一直忍耐罢了。现在她不会再忍,为了康儿,为了皇兄,她也不能再忍。所以安平公主直视褚遂良,问道。
“好,你很好。”碍于名分,褚遂良不能对安平公主怎样,只能气急败坏的摔门而去。
“侯爷,您这是怎么了,谁惹您生这么大的气?”月姨娘看见褚遂良便扭着水蛇腰赢了上去。
“谁,还能有谁,还不是紫竹院那个贱人。”褚遂良不敢公然称安平公主之名,所以以她居住的院落名称代之。
“侯爷,您消消气。公主本是金枝玉叶气性大些也属正常,为了褚家。老爷您稍微低低头,跟公主道个歉也就是了。”月姨娘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激的褚遂良火气更旺。
“低头?女子出嫁从夫,便应以夫为天。”如果瑞婷在这人看到褚遂良的一举一动的话,肯定打骂渣男。靠着媳妇女儿升官发财,然后就嫌弃被说是吃软饭的了。那有那么便宜的事儿。
“是,妾色明白。”月姨娘明知褚遂良说的不是自己,还要故作姿态的点头称是。
“月儿,为夫不是说你。”褚遂良看月姨娘如此温柔恭顺,火气莫名的就小了不少,开口说道。
“那侯爷是遇到什么难事了,说出来,就当是吐吐苦水也好啊!”月姨娘站在褚遂良身后一边揉肩,一边说道。
“月儿来是你好,本候的心事也只能和你说说了。”褚遂良一把月姨娘拉倒身前,将头埋在了月姨娘的小腹上,将今天在外的遭遇说了出来。
“老爷,这有什么好懊恼的。我看呐,那些个大臣只是嫉妒老爷生了个好女儿罢了。凤熙公主地位再高,她也是老爷您的亲生女儿,她难道还能不认你这个亲爹。”月姨娘根本不知因为当年的约定瑞婷上的是皇家族谱,法律上她是皇帝的女儿。瑞婷就是不认褚遂良这个亲爹,也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所以,妾身以为侯爷还是去宫里看看凤熙公主吧!省的让一些外人占了便宜。”月姨娘的话,好好笑。外人,谁是外人?皇帝南宫邢,还是安平公主?
月姨娘的话不管如何可笑,褚遂良觉得甚有道理。第二天一早穿戴一新,就给东宫递了牌子。
“主子。”文心走上前来。
瑞婷接过牌子一看。宁安侯,这个身体的正牌亲爹?这个时候前来……
“文心,将本宫这位亲爹引至偏殿,本宫稍后就到。”
“是,文心这就去安排。”然后退了出去。
文心将褚遂良请到偏殿坐下,“侯爷不知您对茶水有和要求,请告知一二。婢子好让人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