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子练字呢，你去看看他吧，一会面送到他那边，你们兄妹一起吃！”

“好！”

顾昀楠那字，确实不好看，多练练也好。

等以后到了郡主府，请个先生好生教一下，如今他年纪大了，心性也定了，肯认真学，一定会学的很好。

顾宛若到的时候，顾昀楠正写的很认真，脸上都沾了墨汁。

尔兰在一边小心翼翼的研磨，不说话，不打搅。

顾宛若瞧着，很是满意尔兰的贴心，也满意顾昀楠的上进。

曾经是没机会，一旦有机会，顾昀楠定会长进许多的。

顾昀楠写好了，问尔兰，“好看吗？”

尔兰看了看，点头，“这个最好！”

“那我继续！”

尔兰笑，“大少爷先休息一下吧，大少爷写了许久了！”

顾昀楠刚要说话，抬头见顾宛若站在窗户外，笑了起来，“妹妹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到，见你在练字，就没打搅你！”顾宛若说着，从一边进入房中。

顾立成立即把自己写的字给顾宛若，“妹妹看看这字写的如何？”

顾宛若拿了一瞧，真是鬼画符一般，抬手指了其中一个，“这个不错！”

这个字和尔兰指的一模一样。

“啊哈哈，总算有一个像样子的了！”

“无碍，多练练就好了！”

顾昀楠颔首，“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发生了一些事情，就回来了！”

顾宛若说着，坐到椅子上，拿了毛笔，快速写了一行字，顾昀楠在边上念，还有几个不认识。

可见真没念多少书。

不一会，艾氏煮了两碗咸菜肉丝面端了过来，

一碗给顾宛若、一碗给顾昀楠。

只是简单的面，兄妹两却吃的非常开心，艾氏瞧着，心满意足，开心的很。

“慢点慢点，就一碗面而已，看你们两吃的！”艾氏说着，笑了起来，接过如阳端来的茶水喝着。

顾宛若胃口不大，却也吃了不少，顾昀楠胃口大，一碗吃了不够，见顾宛若吃了不吃，顾昀楠问道，“你还吃吗？不吃给我吧，我还想再吃一点！”

一点！”

“我吃过了！”顾宛若挑眉道。

“这算什么，当年我三天没的东西吃，还抢了后院旺财的狗骨头呢，你是我妹妹，吃你剩下的有什么关系！”

“咔嚓！”艾氏手中的茶杯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碎。

艾氏震惊、错愕，不可置信。

瞪着眼睛，看着顾昀楠。

“你，你，你……”

艾氏摇着头，顿时哭了起来，哭了几声，艾氏含着眼泪笑了起来，“呵呵呵！”

那样子，真是凄惨、哀怨，一双温柔的眸子冷的像寒冬腊月的冰锥。

却含着眼泪端走了顾昀楠面前的碗，“娘重新给你煮一碗，肉丝多一些的！”

然后也不待顾昀楠、顾宛若说话，艾氏端着碗就走了。

如阳、向柳立即追了出去，尔兰、尔绿面面相觑，又看了看顾昀楠，见顾昀楠神色如常，顿时明白，或许这不是真的，只是顾昀楠说出来给艾氏听的。

只有顾宛若知道，这一定是真的。

伸手握住顾昀楠的手，“以后有我在，只有你让别人跟狗抢骨头，谁也不能欺辱你一分！”

顾昀楠手微微发抖，眼眶都红了，哽咽道，“都是哥哥保护妹妹，哪里有妹妹保护哥哥的！”

“那就当我的你姐姐吧！”

“美的你呢！”

兄妹两笑闹着，面面相觑，在彼此眼中看到关怀，顾昀楠终于释然一笑。

曾经多苦不重要，至少娘、妹妹还活着。

如果他入地狱，能让她们好好活着，直至重逢，他愿意。

艾氏在厨房煮了面条端着走出来，就听到两个丫鬟在墙角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