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伪装帝后 一枚青梨 2735 字 2天前

尽管只是细微的动静,但池中的男子还是顿住了。他猛地转过身,断喝道:“谁?”

一瞬间,四目相对。萧羽彦倒吸的凉气抽到一半,噎住了。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池水中穆顷白那张时时入梦的脸,隔着氤氲的水汽亦真亦幻。

穆顷白瞧见萧羽彦,不但没有慌乱,反而唇畔牵起了一丝玩味的笑:“我竟不知,黎国的国君有如此癖好?喜欢偷看男子沐浴。”

萧羽彦回过神,结结巴巴道:“那……那还不是你自己嫁给我的。既然是寡人的皇后,寡人看一眼怎么了?”

沁弦跳了出来,叉腰指着穆顷白道:“陛下看你一眼怎么了?!你这齐国的奸细!”

穆顷白不慌不忙地从池水中走出来,萧羽彦惊叫了一声张开五指捂住了眼睛。他一步步走来,一直走到萧羽彦身前才止住了脚步。

萧羽彦慌忙抬起头看天,可这一抬头,却被穆顷白捏住了下巴。那金声玉振般的声音传入耳中,手上的水滴在胸前,仿佛要渗入心里:“陛下可是忘了,我是你对着黎国历代君王起誓,行过祭天大礼,又被你亲手抱着穿过永巷一直送入未央宫的妻子啊。”

萧羽彦望着穆顷白近距离放大的脸,只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鼻血就要流出来了。

“你……你……你为什么要假冒云洛?”萧羽彦撇过头,眼睛却不知道往哪里看。

穆顷白低头扯下了萧羽彦的腰带,一面自然而然地剥下了萧羽彦的衣服,一面轻描淡写道:“云洛不想嫁你,我便替她来了。”说话间,穆顷白已经扯下了萧羽彦玄色的袍子,披在了自己的身上。但那件袍子实在太小,穆顷白穿着只能裹在身上。

“可是……你……你这也太儿戏了吧?你让寡人怎么跟黎国百姓交代。要是齐王知道了此事,我们黎国和齐国一定从此会成为五国的笑柄。寡人的名声——”

“你黎绿公的名声么?”穆顷白笑着揉了揉萧羽彦的头,“陛下恐怕也不愁多添一些笑柄了。”说罢大步向寝宫走去。

萧羽彦一路小跑着追了上去,不满道:“寡人以后励精图治,是要成为一代贤君的。你就不怕寡人杀了你?”

穆顷白停下了脚步,挑眉看着萧羽彦:“你舍得么?”

“我——”萧羽彦撇了撇嘴,自己还真是舍不得。

两人一路走到了龙榻边,穆顷白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然后抬头看着萧羽彦:“我要就寝了,陛下这是要召我侍寝的意思么?”

萧羽彦看着布料后清晰可见的胸肌,不由得咽了口口水。美人当前,又是自己娶回来的,为什么就不能侍寝呢?

“你说的不错。你是寡人明媒正娶回来的,寡人今晚来,就是要召你侍寝的。”萧羽彦没脸没皮地坏笑着。

但要论起没脸没皮,穆顷白在五国敢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他伸手扯住了萧羽彦的衣领,不由分手摔在了床上。然后欺身落在了萧羽彦的上空,只一个眼神,就让黎国的国君小鹿乱撞起来。

穆顷白的食指划过萧羽彦的下巴,一路顺着落在了喉咙处。萧羽彦紧张的咽了口口水,穆顷白目光一凛。食指落在了萧羽彦的喉结处。

原本他只是想吓唬一下萧羽彦。从前那个小胖子那么胆怯,如今虽然瘦了,但人还是那个人。吓唬一下,应该就会知难而退了。可现在,穆顷白却对萧羽彦起了浓厚的兴趣。

为什么一个男子,明明有喉结。但在咽口水的时候,喉结却不会上下浮动?

萧羽彦惊慌地看着穆顷白:“寡人后悔了,今晚寡人身体不适。皇后早些安歇吧。”

“*一刻。大婚当日,陛下可还没与我圆房呢?要不然,今晚补上?”穆顷白说着作势要去撕扯萧羽彦的衣裳。

萧羽彦惊慌地叫了起来:“沁弦——扶寡人回宫——”声音在空荡荡的未央宫盘旋了一圈,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此刻沁弦蹲在门口,吹着晚风。欣慰地想道,陛下多年守身如玉,如今终于是圆满了。

沁弦不来,萧羽彦又大叫道:“小十七——救寡人——”

穆顷白好整以暇看着萧羽彦大吼大叫,却没有任何人回应。而屋檐上,月下的十七静默地看着远方,心中思忖着是否该避一避嫌。毕竟陛下此前便对这男子欲行不轨,如今人送上门来了,陛下应该是欣喜若狂地在叫唤。

萧羽彦绝望地看着穆顷白:“你……你我都是男子,你不会——”

穆顷白若有所思道:“你倒是提醒了我。云洛此前与你不是常看一些伤风败俗的书么?我倒还没有试过,很新鲜。说说看,你喜欢什么姿势?”

萧羽彦涨红了脸,半晌才憋出一句:“我喜欢一个人待着。”

“一个人多孤单。”穆顷白说着凑近了萧羽彦,“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云洛为什么对男子和男子之间的事情如此有兴趣?”

闻言,身下的人一颤,惊恐而绝望地望着穆顷白:“因为……你……你喜欢男子?”

穆顷白笑了笑:“是啊,而且还是你这样白白嫩嫩的。但我喜欢主动,所以你那日的行径才会让我如此生气。”

“可……可是……”

“你既然也对我有意,还可是什么?”穆顷白的手落在了萧羽彦的胸口。那真叫一个平坦,那一瞬间,穆顷白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但他还是继续试探了下去,“除非,你是个女人。”

怀中人猛地一僵,咬着牙说道:“寡人铁骨铮铮的男儿,岂容你玷污。你放手,否则——”

穆顷白微微眯起了眼睛,紧盯着萧羽彦:“否则如何?”

他的身体隔着薄薄的布料,紧紧贴着萧羽彦。穆顷白觉得这种感觉有些奇特,明明抱的是个男子。可这娇小的身形,柔若无骨,倒好像是在抱着一个女人。

萧羽彦呼吸有些急促,慌乱地挣脱开来:“总之,既然你是穆顷白。咱们也不用装了。明儿寡人就将你送回齐国,和亲取消。”

“萧羽彦,我现在对你很感兴趣。一时半会儿,我是不会离开的。何况,和亲之事你做的了主么?”穆顷白侧过身,撑着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萧羽彦。

萧羽彦定了定心神,不去看穆顷白的脸:“笑话,寡人身为一国之君,什么做不了主!你就是不想走,我也会送你走的——”说着失魂落魄地转身跑了。

于是当晚,未央宫的宫人都看到,他们的国君衣衫不整,满面潮红地从寝宫里走了出来。

这要是放在其他诸侯国,都只是寻常事。可放到黎国,却大不正常。外人只知道国君头顶一片森林,宫人们却很清楚一件事——国君从不召妃嫔侍寝!

萧羽彦离开后,穆顷白坐起身。乌黑的长发顺着脖颈垂落,他对着偏殿唤道:“出来吧。”

陪嫁丫鬟探出头来,一双眼睛乌溜溜地转了一圈。见没了人,才蹦蹦跳跳地走了出来。

“王兄,你方才可真厉害!”少女激动地攥住了穆顷白的胳膊。

穆顷白瞥了自己的妹妹一眼,无奈道:“云洛,你的脑子里何时才能不想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你哥哥我这次牺牲可大了。”

云洛公主吐了吐舌头,一脸天真地笑道:“我怎么觉得,方才的情形来看,是小彦彦吃亏比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