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2)

伪装帝后 一枚青梨 2560 字 2天前

他没料到她会忽然这么问,沉吟着看着她,良久才道:“周王室存在一日,此事便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那若是没有周王呢?你想要天下吗?”

“想。”穆顷白没有任何犹豫。

萧羽彦咬了咬唇,撇嘴道:“可是这样一来,齐国和黎国势必一战。到时候我们该怎么办呢?”

穆顷白笑了笑,揉着萧羽彦的头道:“即便我想要天下,也总能想出两全其美的法子来。你不必担忧。”

看着他这般自信的笑容,萧羽彦却忧心忡忡。凛渊师兄说的不错,穆顷白或许真的另有打算。总之他不会这样甘愿留在她身边。

她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会觉得战争如同儿戏一般。他灭了其他几国,还能单单留下黎国么?

两人用完了晚膳,便一同盘腿坐在书桌旁看那一片策论。萧羽彦仰面躺在穆顷白的腿上,举着宣纸看得仔细。越看越觉得心惊。

她从来不曾跟他提及黎国内政,穆顷白也只是闲来读读史书。可是这一片策论将黎国朝政利弊一针见血指出,而且提出的朝堂选官的改革,正巧就是她所忧虑的。

这样的人,如果不是朋友,便是极其可怕的敌人。萧羽彦放下了策论,眨巴着眼睛看着穆顷白。

“如何?”

萧羽彦叹了口气:“小白白,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可怕?”

穆顷白轻笑:“许多人说过。可怕是因为他们无力抗衡。但你不同——”他伸手将她拉进了怀中,“你是我的人,所以——”

萧羽彦听到最后这一句话,像是吃了蜜糖一般,咧嘴笑道:“所以什么?”

“所以我只会保护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那如果那个人是你怎么办?”

穆顷白低头看着她,良久才轻叹道:“我怎么舍得。”

“你昨晚还把我丢水里去了呢,我可伤心了。”萧羽彦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昨晚比稷下学宫受到的所有欺负加起来,都还要委屈和伤心呢。”

提及昨晚的事情,穆顷白有些无奈:“好好好,是我错了。你说我要如何补偿你?”

萧羽彦贼笑起来,附耳低语了几句。穆顷白皱起了眉头,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第49章 闺房之乐

穆顷白虽是为难,但还是答应了萧羽彦的提议。她欢呼雀跃着站起身,提着袍角跑到了柜子前,翻箱倒柜找了起来。

“你找什么?”

“我存了几套女子的衣衫,想找出来。”

穆顷白扶额道:“我虽是答应了你,也不必如此着急吧。”

萧羽彦坏笑了起来:“可我现在就想看。”说着扒拉开一堆朝服,从箱底翻出了两件粉色的襦裙。然后抖落来开,两眼放光看着穆顷白。

“小白白,来,试穿一下?”

穆顷白纹丝不动,却一脸宠溺地看着她:“你过来。”

萧羽彦抱着衣服跑了过去,在他身上前后比划。穆顷白按住了萧羽彦的手,捏着她的下巴道:“你看,这一件襦裙太小。比较适合你的身量。我倒是想看看,你穿上是什么样子?”

这么近的距离被穆顷白凝视,萧羽彦顿时心跳加速,什么都无法思考。迷迷糊糊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她抱着衣服走到屏风后,一面换一面自责。她怎么就这么没出息?都说美色误国,萧羽彦从前嗤之以鼻。如今觉得确实很有道理。

好不容易换好了襦裙,萧羽彦别别扭扭地探出了脑袋:“我要是穿的不好看,你不准笑我。”

“羽儿穿什么都好看。”

萧羽彦得了这句话,这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穆顷白原本呷了口茶,好整以暇准备欣赏。但萧羽彦一走出来,他口中的茶水便尽数喷了出去。

原来这襦裙繁复层叠,起初拿出来的时候看不出来。可是穿上了才知道,因为放的时间久了,早就不知道是被虫蛀了还是被老鼠咬了。衣袖和腹部都破了许多大洞。

萧羽彦上一次穿还是舞姬的衣衫,别说是破洞了,肚子直接就是裸1露的。所以也没觉得这襦裙有何不妥之处。

“你这件衣裳,是放了多久?”穆顷白忍着笑意问道。

萧羽彦想了想:“大约是我十六岁生辰时候,在所有人送来的贺礼中夹杂了这样一件衣服。也不知道是谁送的。”

“男子十六岁生辰,却要送他女人的衣服。你就没想过其中有何蹊跷吗?”穆顷白起身走了过去,将她抱了起来。

萧羽彦靠在穆顷白的胸口,绕着他的青丝:“我也有想过。可是这衣服这么漂亮,用的还是上好的云丝,花纹都是金线绣的。若是恶意,未免也太过用心。”

穆顷白目光落在这件衣服上。确实,这件衣服十分合身。虽然有破损,却依旧衬得她粉面含春,美不胜收。当然,穆顷白觉得她换了什么衣裳都该有如此效果。

回想起来,稷下学宫那几年的那个小胖子,也肉呼呼得可爱。

只是这云丝是这两年才传入黎国的,原产地是晋国。而晋国此前曾经与黎国交战过,近来才缔结了和约。若说早些年谁能有机会得到这云丝,还能送给他。恐怕只有当年在前线战场厮杀之人。

穆顷白抱着萧羽彦走到床榻边,将她轻轻放了下来,耳语道:“这一件不好看,脱下来。”

萧羽彦气呼呼地嘟嚷道:“我就说我不穿,你自己穿什么都好看,还非要看我。现在我穿了,又说不好看。”说着起身要去屏风后换。穆顷白却挡在了她身前。

她想起身也没办法,只好抬头望着他:“借过。”

穆顷白依旧没有动,只是沉声道:“我帮你脱。”

“不劳你大驾。”萧羽彦没好气地就要推开穆顷白,却被他轻轻一推,仰面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