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束光
温戚却是没立刻说话了。
他故意一直往当初采访的事情说,又不指名道姓,就是知道宁思把陆景和忘了——毕竟就算是当个损友也要尽职尽责不是?
眼下宁思问出这个问题,温戚当然知道要是自己真的戳破了,那估计还是宁思会尴尬一点。
扫看了眼从容自若在沾着酱、犹如事不关己在高高挂起的陆景和,心想有一个了解自己的对手真没劲。
暗“啧”了声,三两句借着“这么说你可能没印象,等他下次来了把他拖到你面前,你估计就想起了”为中心点与宁思交流完毕,将话题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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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到宁思,这顿火锅吃了一个多小时就宣告结束。
一开始只计划两个人去吃火锅,陆景和与温戚是打算各自开自己的车,好方便吃完后直接各回各家。
只是后来多加了一个宁思,合计着到时也要送她回来,便干脆三人同行,只开一辆。
医院楼下,陆景和自觉在宁思下车的时候打开车门一齐下去。
宁思看到他这个动作面露诧异,尤其是在温戚的车子在他们拍上车门之后说开走就开走,一溜烟儿的绝尘而去。
陆景和无奈解释。
他们本就商量好了将宁思送回来时他再顺便去取车,只不过温戚恶趣味,特意一句话都不说,扔下人就跑。
将宁思送至病房门口,陆景和没与她多说什么,经过护士站,顺道问了句宁思母亲晚上有没有醒过,得知无恙,安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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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
宁思工作的地方从医院坐公交过去需半个小时,不想请假结束第一天就迟到,宁思早早起来收拾好,去饭堂给宁母打包了早餐回来,就准备出门。
结果翻箱倒柜找了十多分钟,也没找到自己的工作证。
宁母昨晚睡得早,这会早就坐着悠哉悠哉在吃东西,见女儿脸上急得都快在大冬天冒出汗来,才皱着眉头问:“你在找什么?”
“我工作证。”宁思又将一个抽屉合上,挫败地长叹了一口气,心急得有丝烦躁,“我记得我放在医院了呀。”
宁母出车祸那天,接到医院电话的电话,她正好做完采访在回来的途中,急急忙忙请了个假就半路下了车打的过来。
当天办了入院手续,工作牌挂在脖子上,弯腰帮护士忙会很不便利,她就摘了下来放在床头的柜面上,之后……如无意外应该是被她塞在了柜子里吧?
毕竟当时她安置好母亲后,就打电话给领导申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想也想到恢复上班的话会直接从医院出发,她估计没这么闲还把工作证带回家,到时候又重新拿回医院来。
宁母看她几乎是已经将整个病房能翻的柜子都翻了一遍,心知她找不到,便问:“一定要找到工作证?”
宁思点头。
进出公司一定要佩戴工作证,靠门卫眼熟都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