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些树是什么树吗?”叶主簿声音平静的问了一句。
在人群里有几个监生就道“学生看着似槐树!”
叶主簿又问道“不错,就是槐树,那为什么要种这些槐树呢?”
人群里的人没有再答话,相互看了看,俱是摇摇头。
“古有‘面槐,公位焉’之说!”站在叶主簿旁边的谢一林开口说了一句。
其它人一脸懵,啥意思?
是有这么一说,可是这和种植在这里有什么关系?
“其意为何?”叶主簿追问了一句。
谢一林继续道“学生见国子监里的行道树以槐树为主,如果刚刚学生所说的不错的话,这广植槐树是为了我们这些学生好,因为喻示着希望我们来此处的监生们都考高官之意!”
其它的的学生都是忽然激动了起来,一个个的都看向了叶主簿和录事等人。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国子监可就真是煞费苦心了。
他们在心里还以为是随便种的呢,原来还有这么一层深意呢?
不愧是国子监,有深度!
相比较这些人的激动,谢一林仍然淡定的道“学生所言有何不妥之处,还请老师解惑!”
叶主簿等人俱是笑着点了点头“说的一点也不错啊,那边的都是紫藤,而这边这棵最高最大的树是被称之为吉祥槐,相传当年的诸位就是在这吉祥槐下温习功课成就大业,望各位不要辜负了才好!”
“学生定当尽力!”众人马上躬身朝着吉祥槐行礼。
多么好的希望啊,他们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才来的国子监,当然不会辜负了。
谢一林说完这些,就一脸淡定的站在那里看着这些家伙一个个的激动的看着吉祥槐。
这些家伙以后肯定会经常来这棵大槐树下看书。
谢一林却是盯着不远处的一处自然形成的亭子。
这处亭子是由木架搭建而成,周围一株株的紫藤已经爬满了木架。
此时,已是九月初,紫藤上的叶子偏黄,想到如果到了入春时分,到那里,此处铁定是最美的一处风景。
谢一林不禁的有些向往,这么接近五十米的紫藤亭,到时候肯定是非常的吸引人的。
倒是叶主簿和录事有些吃惊的看着他。
没有想到还真有人知道关于槐树的事情,要知道其它的国子监的开学日期是在九月初六,比他们这些新来的人要晚的多。
虽然知道谢一林的老师是王御史,顾丹青以前也在国子监里呆过,可是叶主簿他们却清楚,这两位都是不可能说这事的。
王御史有没有时间说这些杂事是一回事,至于那位顾丹青已经离京一年了,所以,还真就是这位小秀才自己知道的。
果然,人不可貌相。
这么认真的看着吉祥槐,看样子心里也是有着远大的理想的人。
谁也不会想到,谢一林的心思根本就没有那么复杂,他想的是不远处的紫藤亭,想想4月5月份的花期,谢一林莫名的有些小激动。
叶主簿他们看在眼里,就不住的点头,此子果然非同一般,看这激动的样子。
误会往往就是在这么没有任何沟通的时候形成的……
“今天的入学就到这里了,午饭后,你们把束侑交到敬一亭,明天开始正式上课,每个人的所学讲堂已经贴在门旁,根据你们每个人的讲堂去上课,不要走错了。到时间会换,有疑问可以找你们每个班的助教!”
“恭送老师!”
叶主簿他们离开了。
众人在看过之后,却是传来一片片的哀叹之声。
他们这边是百个人,还有六十个人是之前在国子监里的老生,这样一共是百六十个人。
百多人被分成了六个课堂,每个课堂六十个人,分别是国子学,太学,律学,书学,算学,还有一堂弘仁学,也就是骑射等的杂课。
其国子学是所有课时里面最重的,此课包括细讲《周易》、《尚书》、《毛诗》、《左氏春秋》、《礼记》《小学》、《孟子》、《大学》、《庸》《论语》、《孝经》、《尔雅》等所有书目,
当看到被分到国子学时,有人的脸立马就绿了。
这些东西要全部学会,几年也不够吧,脑袋突然发懵。
原本以为来到国子监以后就可以自由自在随处浪了,现在倒好,这么紧的课时,根本就浪不起来了好吧。
谢一林挨着地方的看过去,终于在书学里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字不好?不能够,字虽然是和老师他们有些差距,可是也还是不错的。
谢一林有时候自己看着自己写的字,都能骄傲的笑出声来,写的这么好怎么能被嫌弃呢?
一定是随分配的,反正都是能够轮得到的。
国子监的课很对谢一林的胃口,和在现代的一天上多种课完全不同,这么样的比较集。
只不过,不知道那些同窗学过之后,再去专一的学别的课程,会不会忘掉。
不过也难说,先学国子学的人,再去学别的科目的时候,还可以随时复习着,这样倒是更有利。
所以啊,这个结果还真的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