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者赐,不可辞!
关怀心,不可忘!
刚要放下去,就听到在靴子里有异常的动静,谢一林把衣裳的包袱又取过来,把靴子的布包打开。
当伸到千层底的靴子里时,突然之间鼻头发酸,心尖发堵,昨天晚上辞别爷爷奶奶的时候留了一百两银子,而此时,这银子一点不少的被布头包的严严实实的放在了新靴子里了。
这一刻,谢一林的眼睛湿润了。
家人!
支持他的家人,无时无刻的都希望他好的家人!
为了家人,他们应该可以做的更好才行!
谢一林的目标似乎一下子更明确了,前面的路也更宽广了……
腊月二十九京城都察院门口
谢一林正苦哈哈的站在那里。
过了晌午才终于进了城,结果一到御史府,管家告知老师找自己有要事,换了一身衣服,洗了一把脸,就急匆匆的赶来了都察院。
在门口的人一得知谢一林来此的原因 ,就让他一定要在这里等着,然后撒腿就往里跑。
跑就跑吧,还时不时的回过头来看他一眼,那模样似乎是生怕他跑了似的。
谢一林满脸黑线的站在了门口,双背在身后,不时的搓两下。
冷!
都快冻僵了,可是作为一个学过礼仪的人来说,是不能当着外人的面有不雅之姿的。
所以,背在身后悄摸的摩抆下还是没有人注意的。
谢一林在门口保持着形象的等着的时候,都察院里面的人才都是快火了。
急火!
还是上头的急火!
年底了,都察院的事情更多一些,王子谦一项项的安排完,有人过来报说蔡太师带着人到了,说是有要事相商!
要事?
呵呵,反正御史大人是不信的!
这要是在家里,王子谦一定不会让蔡太师进来。
可是这是都察院,一旦拒绝那老家伙进门,万一真拿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泼过来,还不够烦的。
所以,王子谦就让人带着蔡太师进来了。
蔡太师的目的就是要塞一个人到都察院,而这个人就是他远房的一个侄孙。
“不行!”王子谦马上给了答复。
蔡太师却是不屑的道:“只兴御史大人塞人到御林军,就不准老夫带一个小子入都察院,是何道理?”
御史大人呵呵笑了两声:“呵呵!原来蔡太师是别有用心啊,也对哈,御林军的事儿亦归老夫管,太师想往里塞人?”
蔡太师脸上露出来一丝笑容,他就知道,这个老家伙也会有怕的时候,被自己揪住小辫子了吧。
一想到经常被都察院的人给收拾的下人,这次,终于是找回来点了。
蔡太师脑袋扬着,算孔朝着王子谦:“你明白就好,人不多,只是一个……”
“别说一个,就算是半个……也不行,太师没事的话,门在那里,请!”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御史大人就非常爽快的说了一句。
扬着脸的蔡太师脸色阴沉了下来,鼻孔也恢复了原状,怒道:“……合着刚刚是在耍老夫了?”
御史大人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和刚刚和蔡太师的一模一样,慢慢的走了几步,正好站在了蔡大方师的身侧,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又道:“想给我找不自在,别靠娘们,本御史还可以看得起你一点,你不行啊!过来都察院找存在感,你,配吗?”
蔡太师的脸色刷的就变了,怒道:“老匹夫,你想死!”
蔡太师能有现在,全靠着他在宫里的女儿。
蔡氏这么多年,慢慢的渗透到宫里宫外,那些敢拿着这事来说事的人,此时坟头草都好几米了。
可是独独这个王子谦,他几次都没有得到便宜。
最可气的是,这个老家伙还没有家人,想要从旁边报复都没有会。
至于他那个学生,一个小不点而已,蔡太师还真是没有放在心上,动动就通用捏死的废物点心。
就在他被气的浑身发颤的时候,王子谦又很好心的来了一句:“这句必须记清楚,本御史乃皇上亲赐,蔡太师竟然能够代替赐死本御史了啊,好大的口气!”
“已经记录清楚!”角落处一记录言官道。
噗通!
蔡太师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是被气的,也是被吓的。
代替皇上?
他哪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