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自己治下的生员,被主考官们如此嫌弃,他这个知府的脸上确实不好看。
钱翰林撇了几眼誉写过的卷子,放到了桌子的角落处。
孙大学士一看,得,这几个最末尾……末榜没跑了。
就在这时,阅卷考官那里传来了议论声,不时的还往正副主考官这边看看。
惊讶,意外,还有着一些纠结。
孙大学士看了一眼钱翰林,钱翰林扭头继续看答卷。
孙大学士轻摇头,这位在京城可是相当稳的,现在看来,着实是被气狠了,竟然连脸上的情绪也不隐藏了。
将里的朱放了下来,朝着阅卷考官那边走过去。
“怎么回事?阅卷处岂能大声喧哗?”不怒而威说的就是孙大学士。
那正在议论着的阅卷考官连忙站起身来连道:“孙大人,我们真不是故意的,而是这份答卷我们有些拿不定主意!”
孙大学士一听倒是有些意外了:“哦?取过来!”
这些阅卷考官都是特意请来的,能被这些人拿不定主意的,确实是有少见。
一份誉写的板正的糊了名的试卷被递到了孙大学士的上。
和其它打圈打叉不同,这份上面,一个也没有打,不过这也是几位阅卷考官议论的原因 。
有一半认为这是极好的采,值得打特荐。
另一半则认为这份答卷不够严谨,不宜通过。
谁也说不过谁,正因为如此,才会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你们继续忙其它的!”孙大学士看了一眼就拿着来到了钱翰林的旁边。
其它阅卷考官松了一口气,这才继续去阅卷。
不是他们太严苛,而是不愿意错过任何一位有才的人。
孙大学士将答卷展开:“这是一份特殊的答卷,主考大人不妨劳累看一眼!”
钱翰林揉了揉额头,疲惫的道:“嗯,什么样的答卷能够得孙大人一声特殊呢?”
话是这么说,不过钱翰林也并没有迟疑,视线转移到答卷上。
然后,钱翰林的表情瞬间就变了。
“这……这……大才之人啊,孙大人,我等可以交差了!哈哈!”
孙大学士抚额:“钱大人您确定是这位吗?要是我等猜错了,有可能是要被严重责怪,这可比找一些平庸之才更严厉了!”
钱翰林却是摆,脸上的表情也放晴了一些:“主责在我,孙大人到时可以都推到钱某的头上,别的不说,就是这个胆量,也值得钱某一荐,有多久没有看到这么直言敢说脑子里又有大志向的人了啊!”
说着话,钱翰林就直接在这份答卷上抄起朱写上了两个大大的字:特荐!
孙大学士一愣之后,不由的笑了笑道:“年纪越大还不如你个小年轻,行吧,就陪你疯一次,万一要是被你猜了,赏赐岂不是都被你拿了去?孙某也认为此卷为特,值!”
孙大学士也用朱画上了。
第一名,就这样的确定了!
有了这两位主考官的特荐,其它的阅卷考官自然就不用纠结了,再次取过来之后,在上面都是画上了荐字。
锦上添花!
天后,阅卷完毕,排名出栏。
当将此人的原卷和草稿取出来之后,才看到了那上面的名字,钱翰林和孙大学士不由的相视一笑。
原来是他,早该想到的!
在京城里早就听说过这位的名气,幼童稚龄,才气不输任何人。
更何况还是拜了那位为师,早慧又有名师指导,他们这次的特荐,看来确实是锦上添花了。
八月二十一,放榜日。
贡院门口一大早就围满了人,就连周围的茶舍和酒楼里也都坐满了人,都是等着看榜的。
不过这些人里,并没有还在咳嗽着的谢一林。
风齐寒一大早就过来邀请他一同过来看榜了,不过谢一林却是拒绝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这么多年没有生过病的人,一病就尤其严重。
休养了天还是感觉全身软绵绵的他自然就不来凑这个热闹了。
风齐寒看到谢一林瘦的不成样子的小脸,啧啧着离开别院,一个人去看榜去了。
让他在家里等着,他可办不到,太急人了。
急?
谢一林也觉得有点急。
担心榜上无名是一件事,而另外一件则是在想着自己药植空间的扩张似乎和科考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