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有些嗡嗡的传来:“反正马上就要死了,不去糟蹋床了,省的吏部小哥们还得清理卫生,怪麻烦的!”
章冠海:……
“好硬啊!你说脑袋要是一下坎不下来会不会特别郁闷?”谢一林脑袋突然动了动,看样子极其的不舒服。
只是说出来的话让章冠海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眉头又抽了起来,而且这次更厉害。
这真是那位新科状元,怎么看着像是一个神经病啊?
这时,门外,官吏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吃饭了,殿下,谢大人,您二位这是……”小吏觉得自己里的食盒有些多余。
一个不大的八仙桌上,谢一林占了大半个,整个上身都趴在桌子上,另外一小部分则是被章冠海的茶杯给占了。
也就说桌子上此时没有空余的地方了,连摆放菜盘的地方也没有。
“殿下?你是殿下怎么还要被砍头?”谢一林咸鱼趴状的样子终于收敛了一些。
站直了身子,还是那个翩翩少年。
章冠海:“你真的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字?”
谢一林:“没,真的没,小哥,这是断头饭吗?”
见谢一林从桌子上让开了,正在摆饭的官吏一听这话,差点把里的盘子扔出去。
这两位可真会玩!
可是他不敢这样说啊,尽管这两位被送到这里来了,可是他们却是不敢真的将他们当成普通的犯人一样对待。
见谢一林还在盯着他等回答,就有些僵硬的道:“回谢大人,这是……午饭!”
什么断头饭啊,多难听!
谢一林:……
待官吏出去把门又给带上了,谢一林这才仔仔细细的将周围又看了一遍。
“是牢房啊,难道太师府的混蛋是想要让我在这里吃些东西毒也死掉吗?正好饿了,你就别吃了,免的也把你给毒死了,那个糟老头子坏的很!可别把你给连累了!”谢一林小声的嘀咕着,然后拿起筷子就开始吃。
“没毒诶,你也吃吧!”
章冠海却是满头黑线了。
现在他能够确定了,谢一林并不是在装傻,而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包括他这个殿下的名字也不知道,在京城为官竟然还不知道他的名字,真是太少见了。
太师府的混蛋?!和太师府闹腾的人不少,不过敢这么光明正大的骂人的,这位绝对是第一人。
难怪父皇让他自己看着办,就这样的脾气,能够在京城呆这么多年没被太师府的人给弄死,真是个意外。
谢一林吃饱喝足了,看着八仙桌上被滴的汤汤水水的,也没有再趴着桌子上睡的打算了。
打了一个饱嗝:“你坐那边想必那个床是你睡的,那我就睡这个了,呼,我吃饱了等死吧,一会做个梦吧,梦想成真的话更好了……梦里陛下应该能够佑我家人的……吧!”
走到床前,谢一林身子一歪歪,就躺到床上去了。
整个人面朝里,背朝外。
章冠海看着给自己一个躺着的背影的人,很是牙疼。
他是这么一个勤奋好学的人,在皇宫里所有的人都是这样,他一直都是要求自己无论可时何地都要保持一颗平静的心,可是在这里见到这个人之后,章冠海觉得自己的平静有些装不下去了。
和神经病能有什么沟通的?
自己备下的一桌子好酒好菜,这个家伙一滴酒没喝,可是看着比喝了醉的还要厉害的样子,他自己看着都有些发醉。
本以为是装的,结果这个家伙往那床上一躺竟然就睡着了。
是的,章冠海确定是真的睡着了。
不是装睡的那种。
章冠海听着那均匀的呼吸,眼睛又一次的抽了起来。
不是想着要被砍头了吗,怎么还能够睡的这么安稳?
难道真是神经病?
再一想也不能啊,父皇怎么可能点一个神经病当状元呢,更不可能让自己来拜拜他为师?
用尽一切办法打动他?
章冠海觉得自己可能没有听懂父皇的话,这样的人压根就不能够和普通人沟通的样子,要用什么办法来打动呢?
然而,被章冠海称为神经病的谢一林此刻确实是意识不在线。
在外面的人来看,谢一林确实是睡着了。
至于意识,自然是进了药植空间了。
就在刚刚,药植空间突然间出现了异样。
那感觉好像……又扩张了!
这样的感觉也就是在药植空间扩张的时候才会有,可是此时,谢一林并没有考试,也没有看书,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扩张呢?
正好和这个陌生人也没有打算交谈的打算,被吏部的人带来,脑子里一片混乱着呢,有什么好交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