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建国眼中滑过一道不忍，可他还是硬着心肠，离开了茶馆。

漫无目的的在路上走着，等他回过神时，已经来到冯墨的别墅前。

他也没进去，就蹲在大门口，从怀里拿出一卷旱烟，默默地点燃。

“爸，你怎么在这儿？”沐瑶放学回来，就见沐建国蹲在门口，身上罩了一层晶莹的露水，脚下全是烟头，也不知道蹲了多久。

沐建国缓缓抬头，看到女儿近在咫尺的脸。

柔和的夕阳将她的身形晕染，那张渐渐长大的脸，和当年的沐君一点点重合。

沐建国心中发苦。

他想到妹妹临终前对他的叮嘱，想到那个气息奄奄的女婴……

他重重地闭上眼，压下快要夺眶的泪水，努力勾出一抹笑，“爸想你了，想来看看你，你过的好，爸就满意了。”

他站起身，因为蹲了太久，双'腿血液循环不通畅，造成大脑一阵阵的眩晕，要不是伸手撑住了墙壁，他早就摔倒了。

“爸，小心。”沐瑶扶住他一边的胳膊，责怪道，“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城墙呢，天气虽然暖和了，可也还是冷。你穿这么少，一直在外面吹冷风，万一冻感冒了怎么办？快随我进屋去，我给你熬碗姜汤。”

沐瑶的手指顺势搭在沐建国的脉搏上，查看他有没有生病。

“我身子骨好着呢，这点小风不会生病，你快进屋去吧，爸也要走了。”

“不行，不许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