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的字迹是从报纸上剪下来拼凑成的，内容很简单，要求凌千绝在两年内筹集五十万，放在五菱公园的第三棵柳树下，否则撕票。

“老师，你记得发现这张信件的时间吗？”

“八点半？”冯墨努力回想着，“我忘记看时间了，只能有一个大概的时间。”

凌千绝并没有过多逼迫，“老师，你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冯墨的眼眶越来越红，哽咽着：“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为什么不送瑶瑶去上学，要是有我在，她是不是不会出事了。天色那么晚，我怎么能让她一个女孩子独自走，遇到这种事她一定很害怕吧。”

凌千绝心里也不好受，“老师，瑶瑶很聪明，她很清楚怎么保护自己。”

他没有过多的时间安慰冯墨，他还要再去一趟警察局。

已知五点和八点多，一辆面包车出现在小区两次，附近路段的红绿灯不可能拍不到。

只要找到这辆车，顺藤摸瓜一定能找到绑匪的身份。

当然，他不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警察身上。

“老师，麻烦你去一趟我家，以我的名义向他们借五十万块钱，告诉他们，我会如数还上。”

九十年代初期的五十万无异于天文数字，对于家产被抄的中医世家，凌千绝并不觉得冯墨能拿出这些钱。

当初他们冯家的确带了很多贵重东西去国外，可医书占据的分量更多。

冯墨被抓起来后，什么都可以舍弃，只有那批医书被他保留下来。

“五十万？不用去找你家人。”出乎意料的，冯墨居然拒绝了，“我能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