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换做以往，凌菲早就闹开了，可想到找不到工作，孤独在家强颜欢笑的儿子，凌菲的心和刀绞一样。

她咽下嘴里的抱怨和怨恨，说：“以前的事情暂时让它过去，我也不想再计较什么。既然沐瑶开了诊所，就可以让子衡去上班。毕竟咱们是一家人，总不能把机会给外人。”

说是求人，却用着盛气凌人的语气，好像所有人都欠她的。

沐瑶直接拒绝：“我的诊所人满了，暂时不收人。”

一直低着头的许子衡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里带着哀怨。

好像不敢置信她会拒绝。

凌菲面有愠色，强忍着心中的怒气，咬牙切齿地问：“几个人？都是谁？”

“算我四个，除了我爸，还有两个同学。”

“随便开除一个同学，换上许子衡。”凌菲理所当然的说。

沐瑶笑了，“我凭什么开除别人给你家儿子腾地方？你要是心疼他，大可以给他开个诊所，干嘛还得来求我？实话告诉你，我是不会开除别人，收你儿子的。”

不提上辈子许子衡做的那些操心事，就说这辈子他也没少找茬，沐瑶疯了破坏诊所的好气氛，非得找个他。

“你也太过分了，子衡可是你的家人！”凌菲气得站起来，指着沐瑶的鼻子。

沐瑶面不改色，脸上的笑容甚至没减少半分，“难道我说错了？问问你儿子，我和他的关系好到开除别人收留他？”

许子衡脸色涨得通红，拉住凌菲的手，说了进屋后的第一句话：“妈，我们回家吧。”

“子衡，你别着急，今天妈带你来了这儿，就不可能吃瘪回去！”凌菲安抚地拍了拍儿子的手，转眼看向凌老爷子，“叔，难道你在这儿坐着，不帮着我说说话？”

一边是孙子媳妇，一边是侄女，想着谁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