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2)

在她唇边贪恋数口,总算缓过劲。仿佛怪兽,吸食少女精魄才得以恢复理智。越是丑陋可怖的怪物,越需要圣洁的献祭品镇压心中恶念。

他找到了专属于他的献祭品,他会在她身上获得片刻宁静。

车几乎是飘在道路,像是在深沉黑夜中与死神抆肩而过。

资临将岁岁带回旧宅。

小小一间独栋公寓,没有佣人,没有管家,到处都是挡尘的白布。母亲新婚第一年的住所。

按下开关,灯光涌入视线。

是惩罚。对她的惩罚。她不该太招人,让旁人有可乘之机将她当做礼物送到别的男人床上。如果他失控,他会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旧事扑面而来。

资临略微有些颤抖。灯光打下来,客厅墙上放置的半块镜子里,他看见自己的脸苍白冰冷。

“唔。”少女忽地梦呓,喉间溢出一声。

资临猛地回过神,注意力集中到少女身上,阴暗的藤蔓瞬间缩回,他的心短暂自由。仿佛是忽然获得了缺失依旧的共情能力,没有任何理由,他看她一眼,忽然就能愉悦起来。

像是对什么有了期待。澄澈透亮,不带任何肮脏的灰尘。

还好今夜有她。资临呼一口气,抱住怀里的人,往卧室迈去。

朦胧之间,岁岁听见有人在唤她:“岁岁。”

温柔呢喃,透着迫不及待的贪欢。

岁岁觉得自己应该是在做梦,全身轻飘飘,像是一朵棉花飘在云间,连意识都不是自己的。

资临将被子打开,他半靠着床头板而坐,像剥花生一样,拣起裹在其中的小岁岁,伸手一抬,将她抱到自己身上。

他贴近观察她,只隔分毫距离,看清她脸上肌肤纹路以及细软绒毛。

美味可口的兔子。从哪里开始亲好呢。

岁岁不太舒服。

她觉得有谁在舔她的脸。湿滑滚烫,一遍又一遍。

岁岁忍不住娇吟出声,想抬手去推,没有力气,身体和精神都被麻痹,连抗议都是软绵绵:“唔,唔。”

甚至连说话能力都丧失,需得有人引导。

小兔子开始蠕动,细微的动作勾得人心头酥麻。资临没有停下,他扶稳她的脸,对准嘴唇吻下去。

这一次,不再是浅尝辄止。

他轻轻贴着她的双唇,一点点往里品尝。

接吻的快感从大脑一晃而过。

全身上下就只两个字。

畅快。

他是个贪心的人,得到快乐就想永远快乐,他甚至想将她做成标本,随身携带,日日亲吻。

“岁岁。”

她跟着喊:“岁岁。”

资临的冷静自持全都抛之脑后,任由心中的欲念疯狂蔓延,只管吻她,吻到她出不了气,吻到她快要窒息,吻到她在梦中掉眼泪。

豆大的眼泪落入他舌尖,他停下对唇瓣的折磨,沿着她的眼角细细亲吻。含下所有泪。

少女哭得一抽一抽,咿呀咿呀含糊啜泣。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眼底是万丈星光。平生从未有过的耐心温柔全都拿出来,难得反省——是他不好,吻得太过迅猛。

“乖岁岁,不哭。”声音都不似他,能将冰山暖化。

岁岁只是哭,唯一本能就是掉眼泪。

他只好强迫自己离开她,但双唇刚一抽离,空气像火汹涌扑来,烧得疼。他猛地又扎下去。

辗转反侧,贴着她的下颔角,心痒难耐。

“嘘——”他无奈安慰她:“不做爱,只接吻。”

少女哭声渐小,重新安静下来。

资临缓缓躺下去,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他搂紧她,恨不得将她扣进身体合二为一。

他躺着吻她,诱导她:“乖岁岁,张开嘴。”

她一张嘴肿得不像样,连舌尖都被抆破皮,迷茫地微张双唇。

“伸出舌头。”他将自己的唇送上去,贴着她蹭。她舔了一会就不舔了,歪着脑袋倒在他身上,小口小口喘气。

他将她瘫软的身子往上提,额头抵着额头,鼻尖靠着鼻尖,他看她,仿佛她全身每一寸都是他的。

资临从来没想过长久地拥有什么,在他的潜意识里,唯有毁灭才能保持永恒。但现在不一样,他有了想要拥有的人。

他很庆幸,遇到她的时机,刚刚好。他不用再为别的事情分心,从此刻起,他可以专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