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 / 2)

我把腹中墨水都掏尽了,也没见江寻有个笑模样。不由想到“一骑绝尘妃子笑”以及“烽火戏诸侯”的典故,至少那些君王费尽心思逗美人,美人乐了。我绞尽脑汁逗江寻,他压根就不理我。

我思索良久,也没想出什么新招。

忽的记起昨晚,江寻主动索吻。

对了,这厮仿佛喜欢我亲近他。

不就是个吻吗?按照皇姑母所说的,吻他个昏天黑地不就行了。

我嘟着嘴,闭眼凑过去想亲江寻。

这时,唇间一凉,碰到了什么坚硬物。

我眯起眼睛看江寻,原来是他的手指。糟了,这次一个吻都没用了!

江寻拒绝我的吻,并朝我冷笑,道:“夫人把吻当做什么了?遇到难事,吻一下,便能迎刃而解?你这吻,是只待我如此,还是待人人都如此?”

他这又是发的什么疯?我不懂了,也有些恼了。

我依旧沉声讨好他:“你是我夫君,我自然只待你如此。”

“假使旁人是你夫君呢?”

我愣了一下,这个问题不好答。假如囚禁我的是别人,因着强烈的求生欲,我大概也会同意成亲吧?既然同意了,是我夫君,我铁定是不能出轨的。

但,我深谙哄人之道,正要开口,对江寻说我只对你如此,就被他一下打断了话:“我知道了,你不必答了。若你有心,怎会想这么久?我说得没错,阿朝,你没半点心肝。”

江寻下了马车,整个人淹没在风雪里,渐行渐远,远成一道孤孑的影。

我以手掩面,娘的,怎么又闹别扭了?

这两天,江寻都称户部事多,夜间加班,没回府过夜。

我不知他这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没江寻的这几天,我还是挺想他的。两个人睡习惯了,看着偌大的睡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可能,人都是害怕寂寞的,一旦习惯了两个人,就再也不能独处了。

为了不让自己不开心,我决定全身心沉浸在事业里,用事业麻痹婚姻。上次戳红印的投票方式很失败,书铺又想了新招。试读选手的稿子前会分别排列几个木桶,若是喜欢,便往里丢一枚石子。

这种方法保住了告示牌的命,却要了附近老百姓的命。

不知谁传出来的,石子大有加分的机制,有人将山撬开一块巨岩,搬到了街上投票。

结果自然是……那条路被围得水泄不通,好多住那条街的朝廷大臣无法按时上朝,纷纷迟到,苦不堪言。

这事惊动了圣上,一道圣旨颁下来:既然投票玩得这么开心,那就玩个大的吧。投票处有官差一天十二个时辰看守,投票者需报上户籍,实名制。若是发现异常,揪出作弊者,抓住就杖责三十。

一时间,大家都很冷静了,再无偷鸡摸狗的小动作出现,选拔赛正常进行。

我早说了,比赛这事应该公平公正公开,最恨那起子背后做手脚的小人了!

要不是前几日雪大不能出府,白柯早就帮我把黄山顶峰的巨岩给撬回来了。幸好今朝圣上有点脑子,取消了这种不公平的比赛机制,没让那些背后使刀子的奸诈之徒得逞。

我心甚慰。

俗话说,好事成双。

就在我连连走好运的这一天,江寻亦风尘仆仆回府了。

多日不见,不知他想不想我,我甚想他。

第15章

15

俗话说得好,女以悦己者容。

江寻并没有取悦我,所以我也没精心打扮见他。这样,应该能隐晦地告诉他,我也如他一般是不开心的。

所以,我赖在榻上假寐,打算让江寻见到一个愁眉不展的我。

结果假寐没维持住,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日头西落的时候了。

我有点心虚,刚想爬起来,只听得薄如蝉翼的床帘外有人道:“哦?为夫不在府中的日子,夫人似乎睡得格外安稳?”

我讪讪一笑:“夫君不知,我前几日见你不在府中,一直睡不踏实。今日得知夫君回府,喜不自胜,多日累积的困意袭来,就……嗯,晕过去了。”

“是吗?”他风轻云淡喝茶,显然是不信的。

当然,这话让我听,我也不信。为了不暴露出破绽,我打算岔开话题,曲线救国:“夫君这两日都在忙些什么?”

“莫问朝堂事。”

“哦。”没想到江寻也这么大男子主义啊,妇道人家还不能过问朝廷的事情。

两厢沉默许久,江寻问我:“夫人有没有想过,若是为夫不回这府中,你该如何?”

他不回府了?想了想还是很遗憾的,毕竟我见不到江寻了。很可能以后没吃的没穿的,饿死在这里。

我悲从心中来:“那夫君会断我粮草吗?”

江寻手间的茶碗落地,咬牙切齿:“我不仅断你粮草,还让你腹背受敌!”

“……”听这话音,他又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