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逐风依旧翩翩公子模样,不急不徐道:“臣思慕公主,是以情不自禁入府一窥芳颜。”
我喝酒,装纨绔子弟:“我不喜太清纯的男子,那些身份低贱的面首才好玩弄。叶大人与我,实在不合适。”
我以为这番话会让叶逐风知难而退,毕竟谦谦君子没有那个会自甘堕落。
哪知,他就是个异端,淡淡一笑,与我道:“为了能陪伴在公主身侧,臣不惜辞官,与你做一对闲云野鹤之鸳鸯。”
还能这么痴情啊?平时倒真的看不出来。
我只能下猛药了,扼腕叹息:“叶大人一片真心,本宫已知晓了。可惜本宫有一不为人知的恶癖,不甘只与一人欢好。男子喜后院佳丽三千,女子也喜。”
“这个倒无甚,公主可定日子,月初七日跟我,月中与月末另寻他人。”
“啊?”别再诱惑我了,搞不好我真的会心动你这个贤良淑德的模样,比起家中小狼狗江寻,外室果然知情晓意,温柔体贴啊。
我感慨万千,门却被江寻一脚踹裂,四分五裂。
我腿肚子有点抖,“出轨”被抓了个现形。
江寻将一柄长剑架在叶逐风的肩上,冷声道:“左肩还是右肩?”
叶逐风不敢选。
江寻一笑百媚生:“那就双肩吧。”
他话音刚起,长剑便袭去,剑锋凛冽。
哪知叶逐风也是武林高手,两下就逃出府去。
一看他,我便知这男人不是真的爱我。否则一定会抱住我,哭着跟江寻求饶,让他放过我,都是他一个人的错。
于是,江寻的目光又回到我的身上,歪了歪头,甜甜一笑。
完了,我死定了。
第65章
江寻一怒之下, 便将我铐到了床头。不知他从哪找来的链条, 足有我两根手指粗。
我颤颤巍巍道:“夫君,你要信我。”
江寻但笑不语, 指尖触上我脸颊, 若有似无地拨撩, 酝酿情绪。
我心里紧张, 刚要说话, 却听江寻道:“别出声,暗处还有人。”
“有人?”我不解。
“叶逐风是宇楼王氏的人。”
“啊?宇楼王氏的人不早就被铲除了吗?”
“你知我为何会战败吗?”
“难不成有内情?”
“宇楼王氏在潮州称主, 勾结番邦, 借了一万铁骑。先是引我军入州, 再让援军两路包抄。我军被活生生屠死在城中,无一幸存。幸好我察觉不对,伪造尸首,这才瞒天过海,逃过一劫。我本就无心主位, 此番正巧顺了我的意思,向父君求援, 铲除外族后抽身而退。”
“为什么会借他一万铁骑?别人家也不傻啊。”
江寻冷笑:“你说呢?”
我懂了:“难不成是成大事后, 割地赠外邦?”
“没错。”
“这可是叛国大罪!”
“反都敢造, 何惧罪名。要说千古罪人,你我都是。不过夫人无需担心,王氏罪大恶极,已被株连九族。叶逐风非王氏本家人, 乃是幼时王家被收养,欠了恩情。父君已派人暗中调查他,如有异样,格杀勿论。”
我不是什么慈悲心肠的人,此时只庆幸自己找回了一命。我道:“既然是演戏,夫君能否解开我手上镣铐?”
江寻看我一眼,笑:“不能。”
“啊?”
“夫人这副模样有趣,我甚喜欢。”
“所以夫君只为满足一己私欲,置我于险地?”
“险地?我可是夫人最敬最爱的夫君,和我处一处,如何就成了险地?”
我结结巴巴:“倒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
“没事。”
江寻心觉好笑,小心翼翼将我镣铐解开,警告我:“既然害怕,就少出去勾三搭四。这次绑住你,可以说是情趣,下次便不是这种说法了,你可明白?”
“明白的,我就是夫君的骨头,只能让你一人啃,绝不能让二人分食。”
“夫人胆子颇大,这一番话含沙射影,是说为夫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