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跟火烧一样!
秦寿无力的低下头,扯了扯嘴角,他知道自己又发热了,媳妇知道他又闹幺蛾子,肯定要跟他生气。
秦寿难受的吸了吸鼻子,扯了个难看的笑,迷迷糊糊的喊:“……媳妇,别不要我!”
……
山庄里很安静,老太婆和她的儿子们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
若翾给长平做了简单的急救措施,把长平拧回他房间。
手筋脚筋已经接上了,至于其他筋脉……
若翾给他服用了颗保命丸,还是那句话,她尽人事他听天命。
阿狸突然从外跑进来,窜到若翾怀里。
若翾神色一冷。
常老头一深一浅的走进来:“这是后院收的菜,趁着新鲜吃,老头给小娃们送了些过来。”
阿狸安安静静的看着常老头。
若翾一下下抚摸着阿狸的脑袋,绷着身子硬生生的克制下杀气,笑笑:“常大爷辛苦了。”
常老头将小半盆的菜放下,走了。
一句废话也没有。
一道残影闪过,门框上被生硬的掰下一块手掌大的木块下来,若翾将手中的木块焚了个粉碎,此起彼伏的胸膛压抑着杀气。
阿狸盯着常老头的背影,窜了出去。
常老头深一脚浅一脚走回茅屋,很快,屋顶升起了烟雾。常老头做饭炒菜,慢慢吃完后,烧了热水洗了澡,然后一直在屋子里没在出来过了。
阿狸蹲在横梁角落里,静静的守着常老头睡觉的屋子,一双琥珀色的眼珠子冒着绿油油危险的光芒。
☆、【068】有一种感觉叫:透心凉
……咚……哒……咚……哒……
秦寿动了动僵硬的颈部,微微侧头,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
黑暗中,稍微点风吹草动的声音都变得异常的尖锐和敏感,更何况还是这种鞋底摩抆地面,像是被强行拖着行走的声响。
拖行了一会,声音停了。
秦寿呼吸发紧,舔了舔干裂的唇瓣,做了好几次吞咽的动作,在漆黑中哆哆嗦嗦的睁大双眼,紧紧看着发声的地方。
突然。
漆黑的空间亮如白昼。
秦寿下意识的闭上双眼。
习惯了黑暗的视线,一下暴露在光亮中,有短暂的不适应,闭着眼好一会才慢慢睁开。秦寿晃了晃沉重的脑袋。
“桀桀桀桀桀……”
阴森森,诡测测,令人头皮发紧的声音。秦寿猛地抬头,随即倒抽一口气,额头青筋显见,眼珠子凸起,那是在看到危险骇人恐惧的东西后,反射性的自然反应。
脸……人脸……人……脸……
他视线所过及处,悬挂着一张张人的脸皮……
秦寿绷直了身子,收缩着瞳孔,目光骇人。
……
常老头像是没发现人醒了,从角落的瓷缸里掏出新得的两张脸皮,不知用何药水浸泡过的脸皮还保存着人在临死前那一刻的表情。刑二的惊骇恐惧,叶五的痛苦扭曲。将两张脸皮小心翼翼的用肉线穿好,悬挂在梁上。
常老头叹息的抚摸着新挂上去的这两张脸皮,送到唇边如置珍宝般亲吻,恐怖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一只浑浊的眼睛里流入出爱怜之色。
依依不舍的亲完,常老头流连在脸皮丛里,幸福的张开双手,这些还留有喜怒哀乐恐惧甚至大笑的脸皮,像是人影般,跟他在嬉闹着,追逐着……
秦寿由惊骇到头皮发麻的看着,紧着呼吸生怕惊醒了这个骇人的疯子。
常老头跟脸皮闹玩了,神色满足,临走前看着被绑在架子上的人,桀桀的笑了两声。
秦寿看着这疯子朝他笑,浑身上下只有一种感觉,透心凉。
呼的一声。
屋里的烛光全灭,又回到了黑漆漆不见光的时候。
咕咚!
秦寿大气不敢出,砰砰砰的心跳证明他还活着,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他努力吞咽口水的声音。只要一想到在自己面前,挂着无数张各种表情的人脸皮,那个长得比鬼还难看的疯子跟这些脸皮玩耍,亲吻……
秦寿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