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要愁死了,他家小厮天天一副想不开要寻死样,可怎么办呦!
若翾顿了下:“我眼瞎!”
苦大仇深的小白脸顿时就扭曲了,舌头捋不直,打着哆嗦。
若翾拍拍身边的凳子,拿起最上面那本医书,轻笑一声:“你念,我听着。”
秦寿啪叽挨着他媳妇坐,偷偷和媳妇手拉手,耳根红红的,笑得一脸灿烂:“……子寻,明决子……”
……
佟老头风尘仆仆赶到若府,脚还没踏进闺女的院子,就被告知他闺女给订了亲还上寺庙给若府祈福去了。
佟老头愣了整整一刻钟。
郑齐轻着呼吸往后挪,佟师父他可开罪不起。
佟老头将包袱砸二管家怀里,踢腾着一只鞋一阵风似的朝若振南的院子飚了过去。
郑齐张张嘴,想要提醒下佟师父,好歹换下那一身破烂的衣衫在走,被包袱砸了个趔趄,差点没撑住栽地上,到嘴的话,识趣的咽了回去。
抱着包袱忧心忡忡的回院子了。
若侯爷在摸他心爱的小老婆肚子,摸着正幸福着,就被一阵风给刮了出去,彭的甩在门板上。
“啊——”杨氏受惊不小,捂着小腹频频往后退。
若振南从门板上摔地上,本就没好透的身子骨被佟老头这么一甩,趴地上好半天没个反应。
佟老头几步上前,把若侯爷拧起来,一拳头砸他右眼上,从牙缝里挤出一窜字:“畜生!翾儿可是你亲骨肉啊!卖女求荣!卖女求荣!你个畜生,今日老头就废了你!以免你在祸及翾儿!”
“不!不不不!”杨氏一看贼人擒住侯爷,尖叫着大喊:“来人啊!来人啊!”
佟老头侧头看眼杨氏,目光阴沉,又看眼被拧在手里口吐血半死不活的若侯爷,冷哼一声,将人丢在杨氏脚下,眼含警告:“看在翾儿的面上,今日暂且饶你狗命!待老头把翾儿寻回之日,便是你若府不得安宁之时!哼!”
佟老头一走,杨氏精神头一松,晕在了若侯爷身上。
☆、【074】明抢暴尸,脑子呢小白脸?
晋阳侯得知常折命所作所为,暴怒。
只身闯了顺天府尹,把常折命的尸体用麻袋拧了,拖着就走。
观侯爷这厮土匪做派,顺天府尹的脸实在是精彩,又想到跟晋阳侯有两分交情,便撤了武力,跟在后面苦口婆心的劝:此案是大案,圣上过了金口的,尸体搬来了府尹牢房,案子没彻查前,连尸体都不得下葬。侯爷您老这么冲动把尸体装麻袋拖走,是想被同僚参几本吗?
参就参!老子还怕被参吗!不孝子都要被剥脸皮了,老子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事儿没完!
护犊子的晋阳侯挨着府尹面门吼完,把府尹拧起来丢到衙役身上,翻身上马,一甩马屁股,拖了麻袋就走。
府尹气得指着土匪这厮直骂之乎者也!
衙役面有苦色:“大人,是否立即禀报皇上?”晋阳侯此举当真是令人诟病,事关府尹,大人还需慎重!
顺天府府尹是个斯文人,可斯文人遇到土匪,也有被气得鼻子歪的时候,两手一叉腰,冲着绝尘而去的背影破口大骂:xx你个x的!
对此!
衙役也只能纷纷望天。
没过半天,皇上案头上就放满了数十本奏折。无他,具是参晋阳侯的。
私闯府尹劫囚尸,视律法于脚下,对府尹动手,当街纵马暴行于市……种种罪行,文官选词勘称激进用词之典范!
想到晋阳侯手握重兵,皇上看眼奏折,笑一下!在看眼,又想到晋阳侯大儿子在守边疆,打仗很厉害。笑眯眯的眼珠子就不漂亮了,阴沉沉的。
这么痛一下又快乐的看着看着,把太子给看来了。
皇上一见太子,脑壳就疼,把奏折一丢。
太子上前行了礼,施施然道:“父皇,事关晋阳侯私闯顺天府尹劫走尸体一事,儿臣有几点要说……”
……
若翾惊讶的开口:“你爹去抢具尸体,把皇上和太子引开战了?”
秦寿嗯嗯嗯的点头:“太子说得头头是道,把皇上气歪了。”秦寿握着两拳头,有些小兴奋,眼珠子里闪着激动的光芒,对太子又崇拜了一分。
就说嘛,爹只是抢了具疯子的尸首,没杀人没放火,又没偷怎么就有罪了?至于殴打府尹,大街纵马什么的,府尹叔叔说爹打了吗?百姓说爹纵马了吗?太子都说没有的事嘛!
秦寿笑眯眯的,嗯嗯点头。
若翾死鱼眼:“太子跟他老子斗,你这么兴奋干吗?”
秦寿嗖的回头,左看右看,确定没人会偷听,便迫不及待的要跟他媳妇分享小秘密,脑袋光明正大的往他媳妇面前凑,神秘兮兮道:“哥说太子肚子里的虫子捉出来后,行事手段强硬了许多,好几次都想半夜把皇上做了。要不是哥说太子现在还羽翼未丰,不适合把皇上做了。现在谁坐着那把椅子,还不定呢……”
秦寿嫌弃的撇撇嘴。
他非常讨厌皇上,一天到晚都在琢磨着要把他爹脑袋搬家的人,没人会喜欢。
若翾戳了戳秦寿鼓着的包子脸,无语:“皇上是白痴吗?太子想做就做?脑子呢,小白脸!”
秦寿把他媳妇的手抓在手心,摸了两把,不过瘾,就抓在手心不松开了。媳妇嫌弃他没脑子就没脑子吧,反正媳妇的手抓到了,手背上一摸,老激动了!
若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