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老头也是提了心,上前就把若振南给拧了起来扔到一旁,阴沉着脸:“我闺女要摔着了,我弄不死你,白眼狼,赶紧滚。”
秦寿滚了。
若侯爷落到佟老头手里,想在翻出点浪来,基本不可能的事。
秦寿背着媳妇畅通无阻的来到若府大门口,把媳妇往花轿里一塞,趴着花轿呼哧呼哧喘气,然后急哄哄跑回马,马鞭一挥,大喝一声:“回府!”
马撒开蹄子奔了出去,后面抬着花轿和乐队又如来时般,玩命的追。跟着花轿走的三个风愣了下,也齐齐跟着跑了。
九万白板没跟去,一看这架势,齐齐忧心。
柳嬷嬷走到侯夫人身边,福礼:“夫人,大少爷又把汤药打翻了,闹着不肯喝药。”
敏氏收回阴冷的目光,想到躺在床上的儿子心一阵阵疼,也越发的恨,转身去了儿子的院子。
柳嬷嬷想了想问道:“夫人,秦世子把庶二姑娘接走了,那这宴席该如何?”皇上赐婚,夫人可是宴请了多望门世族,如今宴席时辰未到,新娘就被接走了……那这宴席上该如何说……
敏氏顿了下,冷冷道:“该如何做就如何做。”
柳嬷嬷点头:“老奴这就去吩咐。”今天宴席一过,夫人待那贱骨头如亲女的名声,夫人是赚回来了。
……
花轿经过南街,在街口的时候,跟另一队迎亲的碰上了,还堵在了路口,两方简单交涉,很和平的解决,两方的主事都选择让步,两顶花轿在相遇的瞬间,靠左的花轿抖了几下,又恢复平静,抬花轿的几个相互看看,没有吭声。
秦寿骑马跑得快,跑出老远回头看没见着媳妇的花轿,忙掉马头,又跑回来了,看到一群人衣衫不整跑得要口吐白沫的情形,小白脸不高兴了。
下马让花轿停下。
主事的想跟世子说花轿停半路不吉利,但看着世子直奔花轿,到嘴的话,给咽了回去,然后趁着空挡踹口气,抆脸上的汗要紧。
秦世子把轿帘一掀,冲着媳妇伸手:“媳妇,我们骑马跑得快呀!”
若翾想笑,她以为她是没规矩的,没想到规矩到小白脸这里,才是摆设的。
“好呀!”坐轿子哪有骑马舒爽?
秦寿忙把媳妇抱住,起来的时候,稍微有点小困难。若翾让他放开,她走过去就行。
秦寿理直气壮:“娘说了,没把媳妇接回家,不能让媳妇落地的。不吉利!”
若翾:“……把马牵过来!”
秦寿一想,能行,忙让人把马牵过来,抱着媳妇上马。然后一翻身坐到了媳妇身后,把媳妇抱怀里搂着,牵着马绳,马鞭一甩,马飞奔了出去。
主事的和三个风急得不想。
“世子——”
“小姐——”三个风冲着马屁股跺脚,姑爷太任性了,怎能把小姐抱马上跑呢?
众人看着马跑远了,有回神的,忙招呼一声,喊着快追上去。
平安侯府到晋阳候府是东西两个距离,若是正常行走就要半个时辰多些,而小白脸娶媳妇心切,把马鞭甩得非常威武,按着他媳妇的话来说,半小时就到家门口了。
站岗的秦二看眼蠢货弟,有点呆。
蠢货弟怀里抱着的是弟媳吧?盖着红盖头,应是弟媳了。
秦寿冲着哥嘿嘿乐,把马鞭扔给哥道:“快来抱我下马哥,腿打颤了。”
秦二瘫着脸把马鞭扔给下人,走上前拧起弟扔到地上,至于弟媳?弟扔地上的时候,弟媳自己跳下马了。
知道秦世子把新娘接回来了,屋里的人挤出来大半,门口的火盆也点着了。
秦寿腿有点软,看着火盆要踏过去,若翾把小白脸拧住,抬脚在小白脸右脚小腿上一踢,小白脸右腿借力踩在火盆的边缘上,送了三分内力进去,火盆嗖的窜了起来在空中翻了几个翻,然后落地倒扣在地上,和之前火盆窜起的位置精准不差,里面的火居然还没灭。
看戏的人群里,有大半人脸色变了变。
秦世子两眼珠子刷的就亮了,拉着他媳妇的手,大摇大摆的冲进府里喊着:“娘,要拜堂。”
晋阳候夫人把手里的事交给伺候的丫鬟,刚就听说了小儿子把他媳妇给领回来了,现在乍然听到儿子这一声喊,脸色就精彩了。
忙把侯爷一拧,两人快速的跑到大厅。
小儿子已经拉着他媳妇进大厅了。
晋阳候夫人一看小儿子拉着儿媳的手闯进来就知道儿子又胡闹了,但人已经来了,只能给小儿子善后,给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忙把红绸给世子和世子媳妇送上去,一人牵着一边。
秦寿有些不乐意,他想牵着媳妇的手拜堂,隔着红绸又摸不到媳妇的手。
管家为难的冲着侯爷道:“侯爷,拜堂的吉时未到,这拜堂是不是该缓缓?”他就没说哪有人家成亲是巳时刚到就拜堂的啊?
秦寿听见了,就喊:“快拜堂娘。”
晋阳候想说两句,晋阳候夫人摆摆手道:“管家,把人请进来,世子拜堂了。”
管家看眼想说话到底没吭声的侯爷。
晋阳候看管家看他,哈哈大笑:“不孝子娶媳妇心急了,给拜堂!”
管家也笑了。
大厅里坐着挤着的都是自家人,才刚过巳时也没人来喝喜酒的,拜堂程序也简单,三拜过后,直接送入洞房。
若翾坐在喜床上,这张床并不是之前和小白脸同床共枕的床,是侯夫人另外备下的新床。新房到还是原来的房间,若翾扯了红盖头,脱了鞋坐在喜被上,被子下面放着很多寓意好的干果,不小心坐到了还搁着屁股。
秦世子不能喝酒,合卺酒换成了茶。新房里没有媒婆也没有教世的嬷嬷,秦寿不懂成婚的规矩,但有一样他是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