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齐一张老脸错愕了。
九万和白板也替郑管家高兴,如果他们都走了,郑管家留在了侯府,肯定会被夫人刁难的,日子想想就知道不会好过,现在好了,郑管家还是跟着小姐的。
若翾有点意外:“二管家可是有其他安排,要是如此我也不勉强。”
九万急了,冲着呆住的郑管家喊:“郑管家还不快谢谢小姐。”
郑齐也回神了,他是真想不到小姐会把那片山和药园交给他来管,老脸肃然:“老奴一定不辜负小姐的信托,请小姐放心。”
若翾嗯了声,把杯里的茶喝了。
秦寿拉着媳妇的袖子,撅嘴不乐意了:“媳妇,你要往院子里塞小妖精吗?”成亲就塞了三个小妖精进去,现在又要塞两个了!秦世子心塞塞。
若翾一下没反应过来:“小妖精?”
秦寿怒指媳妇刚塞的两人:“还说不是,他们两个都塞回家了媳妇。”
若翾:“……”
被指的两小妖精:“……”
“媳妇嗷!”
若翾把丢她人的小白脸拧起来扔进闺房,反脚踹上门,然后把小白脸扔床上了。
小白脸踢了鞋,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滚,滚了半圈朝他媳妇拍拍床铺:“媳妇,快来睡觉。”
若翾走过去,从床底下抽出一个箱子,小白脸趴在床边上,探头问:“你找什么媳妇?我帮你一起找呀!”
若翾把箱子打开,里面装的是从新师父哪偷来的宝贝:“回府的时候把这个带回来。”都是师父的孤本,嘿嘿,然后就摸到了把布裹着的长长的东西。
若翾:“……”把它给忘了。
秦寿把孤本逃出来翻了翻嫌弃的扔了,抬头一看媳妇抱着个长长的东西在发呆:“媳妇?”
若翾木了脸把大刀扔给小白脸。小白脸伸手抱住,然后被怀里的东西砸在了床铺上。
秦寿:“……”
若翾:“……”好没用。
秦寿呼哧呼哧从床上爬起来,冲着媳妇艰难道:“好重媳妇。”
若翾:“……”
“我我我我我能不抱着吗?”秦世子哭了,这么重的东西,媳妇是怎么一只手拧起来扔给他的?好心碎。
若翾把大刀拧起来扔在床上,略遗憾:“你不行,虽然是阳刚之身但煞气不够,果然是镇不住这大刀的煞气。”别说镇不住了,刀都抗不起来,略丢人。
秦寿:“……我我我我很行的媳妇。”
若翾死鱼眼:“得诚实孩子,不行就不行啊!”
秦寿扑床上拉被子盖头装死,然后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贼亮贼亮的盯着他媳妇:“媳妇你刚说这是什么?”
“大刀!”比你哥还威风凛凛的大刀。
秦寿嗷的一声扑过去,开始拆裹大刀的布,扛不动大刀还拆不了裹刀布吗?秦寿哼哼唧唧,笑得老阴险了:“哥死定了死定了,肯定死定了。嘿嘿!”媳妇给大刀了再也不用羡慕哥那把威风凛凛的大刀,嘿嘿。
若翾想提醒小白脸这大刀的布不是谁都能拆的,又想到了什么,没吭声。
秦寿扯出裹刀布的一角,站起来开始扯,扯不动,又把刀翻来覆去的滚,终于滚到头后,没来得及高兴,就被一道金光给闪瞎了眼。
秦寿:“……”
若翾才小白脸的手背上摸了把,没什么诚意的安慰:“别伤心了,不是你一个动不了它哈。”转身就走。
秦寿把被子一拉盖住头,彻底装死。
……
中午饭的时候,偏厅坐着满满当当五桌人,男人做主桌,女人坐屏风后一桌,有三桌是跟若翾平辈或小辈。
秦寿偷偷跟媳妇咬耳朵:媳妇,这么大一家子怎么没吃穷老东西?
若翾在他手心勾了勾:穷得只剩裤子了,这不是没衣服穿不好看,渣亲爹就把她送南阳王床上了吗?
秦寿眼珠子一沉,他必须做了南阳王。
吃完饭若侯爷让庶女晚上留宿,秦世子不答应了,梗着脖子不善的瞪着老东西:“我身子弱,要回府喝药。”
那可不行,好不容易盼到庶女回府,怎么能让她回去了。若侯爷心急,面上却镇定的跟秦世子道:“世子,我这庶女在外飘荡了近十六年,如今刚接回府便嫁到了令府上,我有愧庶女啊!今日回门,只想进点事来弥补亏欠了庶女的十六年,还望世子成全。”
秦世子小白脸全黑了。
若翾拍了拍小白脸的手,轻笑一声:“爹身子不好,我该留下来侍疾,世子一起呀。”
秦世子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若侯爷心一喜:“好好好!庶女有心了,有心了。”
敏氏让柳嬷嬷上茶点,柳嬷嬷福礼下去后没多久就领着丫鬟端着茶点上了桌,敏氏指着茶点道:“也不知道翾丫头爱吃哪些,便吩咐厨房多做了几道,快尝尝合不合口味。”
秦世子盯着面前的芙蓉糕,默默咽口水,偷偷喊:“媳妇?能吃吗?”
西风上来,把药罐子给小姐。
秦世子艰难的把眼珠子从芙蓉糕上粘药罐子上,小白脸微微扭曲。突然就觉得想不起芙蓉糕是啥味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