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如此,不过她显然还没有多能够戴发簪的年纪,所以他并没有为她戴上,而是将它交付到了她的手中。
唐茗终于将视线从他的脸上挪开,她的手中是一支白玉簪,整支簪子都是用白玉雕成的,在夜色中都仿佛泛着如月色般柔和的光泽,做工精致的甚至有点难以想象是在审美如此落后古代被制成的。
街上看到?唐茗可不记得他们有路过做工如此精良的小铺,想必是特意买的,可一路上他们几乎都在一起,他哪有什么机会去逛别的铺子?
只稍一想,她便想明白了。
他是在她挑着话本的那时去买的吧。
“这是白灏的颜色啊。”她注视着手中的玉簪,浅浅地笑了,“的确和我很相配~谢谢,我很喜欢。”
她似乎总是能把话题扯到他的身上,不过是支玉簪子也硬要说那是他的颜色。
白灏一时之间也不明白自己心中那种感觉究竟是什么,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让他有些措不及防的感觉。
“早点睡。”他终究是没有在提起先前的话题,只是轻声嘱咐道。
她也没有追问,点头应下后便离开了。
唐茗还是头一次一人走在唐家的大院里,以前都有小绿陪着,这次她没带上小绿,于是这条路便只能由她一个人走了。
她把玩着手中的白玉簪,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道:“黑犬?”
话音刚落,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便瞬间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他单膝跪在她的身前,低垂着头态度恭敬,“主人有何吩咐。”
虽说这次二小姐同那白神医进城没带任何下人,可黑犬是被唐父安插在唐茗身边的暗卫,自然无论她走到哪里,他都得一路跟着,所以或许她没有察觉,但其实他一直都在,可谓是随叫随到。
她没有听清那神医先前的话语,可他却听得一清二楚。
哪怕不抬头看,他都能够想象她拿着那支玉簪喜爱不已的模样,毕竟二小姐对白神医心生爱慕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可二小姐如今不过金钗之年,私定终身什么的也为时尚早,倘若二小姐唤自己出来是为了与那白神医私奔,那哪怕是违抗命令,他也是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