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扣住了他的手,拉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面具上。
就算萧朔嘴上说着并不介意她的容貌,此时却还是如同被蛊惑了一般不由用力扣住了那轻巧的面具,那面具的重量比看上去要轻上许多,以至于当她拉着他的手,让他将她的面具取下的时候,他仿佛没有感受到任何的重量。
他最先看到的便是她的眼睛,似是戴面具太久,在被月光照耀之下有一些水润,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他甚至可以轻而易举的看清她纤长的睫毛,肤如凝脂的脸上也没有她口中的那些恐怖伤痕。
大约是被他看着有些不安,所以她有些不自在的舔了舔下唇。
目光触及到那绛唇,他才猛的回过了神。
他的手里还拿着那张已然没有作用了的面具,此时两人的距离对于男女之间似是太过亲密了,萧朔注意到后第一时间便是后退了一步。
不再只注视着某一个特定的地方,让他终于对眼前之人有了一些熟悉感,“你是……?”
既然已经摘下了面具,那么她自然是没有什么可以否认的了。
虽说中间隔了一段时间,但是萧朔对于那日喝茶与自己倾诉遭遇的女子还是有着相当深刻的印象的,只是他从未将这两人联系到一起,以至于刚看到她容貌的那一刻,他才会晃了神。
如此是这样,那么她不愿意将容貌与姓名告知他也是情有可原了。
毕竟他或许是唯一一个知道她与那夜麟昱之间发生的事情的人,不想让他人以同情的姿态面对自己,这样的想法完全可以理解。
只是他竟是不知道,这夜麟昱不光是玩弄女子情感,竟还在女子身上下清魂露那样的药物。
萧朔一时间没有说话,他不说话唐茗便等他说。
她几乎已经能够听到他的脑补内容了,其实按照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的确是一处虐恋情深的戏码,先是被玩弄感情,被抛弃之后想着要寻仇,于是盗走了对方的藏宝图,结果却没有想到竟然一时失手落在了对方的手上,还被下了药,不得不被迫听从厌恶之人的命令。
“姑娘那日不是与白神医一同回唐家了吗?”
“晚上我就被夜麟昱给迷昏带走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魔教地牢里了。”
唐茗平静的叙述了一下故事梗概,然后就看到萧朔的表情更加不太好了,无法掩饰的愧疚几乎要溢出来了,“你觉得愧疚?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