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铭抬头看初冬,亲了下他的唇瓣,柔声道:“住久了我会想你。”
初冬的心像是被人拿手用力的握住狠狠的挤压一样,闷疼到窒息,说不出一句话。他眼眶发热,脸埋在路铭怀里不吭声,只是小口呼吸。
他把那股劲缓过来后,脸往上蹭,耳廓磨蹭着她的肩膀,凑过去亲她脖颈,用嘴唇轻轻抿着。
炙热的呼吸轻一下重一下的喷洒在皮肤上,他柔软蓬松的刘海蹭的她耳朵发痒,路铭轻阖眼皮,觉得热度跟痒意顺着脖子蔓延全身,燥热的不行。
“怎么了?”路铭本来还想着初冬手疼这两天就先克制着不做了,谁知道他却主动来撩自己,“想要?”
初冬带着鼻音闷嗯了一声,在亲吻的时候,手主动大胆的揉着那对白兔。
既然他想要,路铭那么宠他,自然是给他了。
两个人连卧室都没回,就在书房柔软的椅子上做了一次。
表面上看起来路铭挂完电话后再也没有别的动静,张导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嗤笑道:“什么玩意,业界还把她吹的多牛批。”
说实话前几天路铭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张导心里莫名发凉有点杵她,虽说她跟路铭接触不多,但圈里人都传别惹路铭。
可现在自己拒绝了她不也没事吗?纸老虎一只,就会唬唬人。
片子剪辑还是按着原计划进行,初冬提了四十多分钟的桶剪出来只有十秒不到,全场他就是个陪衬的绿叶,用他的呆突出其他几位演员的灵气。
综艺也是要过审的,但像她们这种一周一次的节目,审核简直就是走个程序,从来没出过问题。
但巧了,哪回都没出问题,就这次被打了回来。
张导听说这期节目没通过的时候满脸不解,这种玩游戏的节目怎么会卡在审核上?
她疑惑的问道:“没过审的理由是什么?”
工作人员也憋屈恼火的很,“说是尺度问题。我日了天哦,嘉宾全程衣服穿的好好的,连腰上的肉都没露,这算哪门子的尺度有问题?”
“大夏天的嘉宾都穿短袖,特么总不能把露出来的胳膊全用马赛克打上吧?”
但审核方是爸爸,他说尺度有问题,那你尺度就是有问题,不接受反驳,只允许你修改。
你可以任性的不修,但对方就是不给你过,那你这期就相当于白花钱录了。
这种跟闹着玩儿一样的理由让张导火大,她把手机拿过来跟审核方沟通,对方语气慵懒,说的话永远没有重点,气的张导想骂人。
“你这档综艺收视率那么高,弘扬的应该是正能量,不是勾心斗角你说对不对?”审核爸爸说:“但我在这期节目里完全感受不到这个主旨。”
张导觉得莫名其妙,气到没脾气,哑声问道:“那这跟尺度有什么关系?”
“嗯,”对方还赞同的嗯了一声,“没关系。”
张导几乎是咬牙问的,“那没关系为什么这次不能通过?”
“我提醒你一句,如果是因为三观不正没过审,你这个节目可能会停播而不是这一期不通过。”对方微笑着说,“既然张导提醒了,那下回送审的时候,我们考虑一下换个更严重点的理由。”
“……”张导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得罪什么人了。
心里气到想把跟自己通电话的人弄死,但表面上却不得不好声好气的谢谢他,这种感觉比吞了苍蝇还要恶心。
张导放下姿态斟酌着问道:“您能不能提醒一下,哪里需要改?”
“这个可就为难我了,我要是精通这些,自己就去干导演了,”对方语气用音变了一下,“将来拍出像路导那样的电影,人生圆满了啊。”
路铭……
张导的牙差点没咬断。
挂掉电话后张导像是被人抽空了力气一样坐在椅子上,眼神放空的看着面前的屏幕,上面播放着送审被打回来的视频,镜头正好定在初冬毫无征兆的把桶放在地上低头看手心的那一幕。
张导一个激灵回过神,她说为什么路铭说完挂电话的那一刻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原来是在这儿呀。
两人不愧是一对儿,连生气的方式都一样。初冬面无表情的把桶放下来之前没任何征兆,路铭挂电话之前也没发火说让她等着……
路铭那天说的那句话,张导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后半句是什么。
“你可以有你任性的脾气,但我有让不你任性的底气。”
圈内人都说路铭不好惹,后台硬,具体哪里硬没一个能详细举出来,但她就有一个本事,凡是得罪过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大家喊她路导除了她的确是导演之外,还有一点就是能安排你。
她不高兴,你方方面面都别想过的顺心。
张导被路铭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只能打电话道歉,重新剪辑片子,你说怎么减咱就怎么减,全场只有初冬都行。
除了片子妥协之外,张导还买了药跟果篮加鲜花,每天往路铭家里送,说是初冬手伤着了,这些都是她这个导演应该做的。
安夏灿嗤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初冬水果一连好几天都吃够了,路铭这才吐口同意说片子该怎么减。
所以这期节目里,那几个小演员耍宝抖机灵的画面很少,而初冬被他们连累ng提桶的镜头放了至少五分钟往上。
初冬把桶放下来低头抿唇垂眸看手心的时候,这个镜头特意放慢,背景调低显得他格外委屈,跟旁边ng完嬉笑打闹毫不反思的几人成鲜明对比。
节目组后期还贴心的配了一行字:
——力气再大的小可爱,也会觉得累,也会受伤。
这句话就暗示初冬来回提桶把手伤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