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看起来总有给人一种忧伤的感觉,得了这样的病无论是谁都会如此。
凤轻语没有再多问,将银丝线收回袖中。
看到她的动作,段老王爷忍不住问道,“皇后娘娘可是有法子治好茗羽的病?”
“段世子根本就不是病了,而是中了一种极为罕见的毒,这种毒就是以十二个时辰为一个周期发作,起初还是如同世子所说的那般,直到有一天,全身僵硬而死永不再苏醒。”
方才她也以为是以一种怪病,可是在发现他的筋脉堵塞之后便断定是毒物所致。
现在还只是堵塞了几处的筋脉,到后来就是全部堵塞,必死无疑!
“中毒?”段茗羽从未往这方面想过,他向来不与人交恶,谁这么狠毒给他下这种剧毒,想要致他于死地。
段老王爷和段王爷也吃了一惊,好端端的怎么就中毒了。
“至于中毒的原因本宫就不知道了,不过这种毒必须是进入血液才成,解毒之法本宫倒是知道,就是不知道有人愿不愿意冒险。”凤轻语说的云淡风轻,好像解毒就跟喝水一样简单。
段老王爷想也没想便冲口而出,“还请皇后娘娘告知,无论如何,老臣都会解了茗羽的毒。”不管有多艰难,只要有法子就好。
段茗羽的眼中也闪着光亮,他是第一次有了活着的希望,自从得了这个“怪病”开始,他就开始害怕夜晚的来临,就算是身处光线暗的地方也会心生恐惧。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就此了结生命,可是一想到爷爷,父王,王府的一切,他都不忍心放弃,这一忍便是七年的时光。
谁知道他这七年是如何度过的,在漆黑的夜晚独自恐惧,舔舐伤口,盼望着黎明的到来,如今真的到来了。
“段世子的筋脉已经有多处堵塞了,要想解毒,首先必须要有一个内功高深的人帮他打通所有的筋脉,这件事凶险万分,稍有不慎两人都会死,待所有的筋脉打通之后,再服用解药就能解了这毒,解药的配置方法本宫稍后会写下来。”
解药倒是不难治,只要有那些需要的药材便能制成,就是内功高深又不怕死的人难寻。
打通筋脉这件事非同小可,稍微有半点的差错就会被反噬从而两个人都活不了,这才是最枣手的。
段老王爷听了,眉头紧紧的拧着,果然如皇后娘娘说的凶险万分。
光是这内力高深之人就不好找,就算找到了,人家又怎会舍生忘死救人性命,再说了万一失败了,茗羽的命也保不住了。
段王爷也是深深的担忧,这解毒之法还真是不易。
相比较段老王爷的担忧,段茗羽倒是很平静,本来这条命也活不了多久,何不一赌上一把。
“来人,拿笔墨纸砚。”
下人很快将笔墨纸砚拿过来一一摆放在桌子上,凤轻语站起身,执起毛笔,蘸了墨水,将解毒的药方写在宣纸上。
字苍劲有力,风姿渐显,力透纸背,带着些微的秀气,乍一看根本看不出出自女子之手。
段老王爷的眼睛落在雪白的宣纸上,眼中隐藏不住的欣赏,这皇后娘娘果然非一般人,试想一般的女子哪会写出这么好的一手字,这字若是拿出去只怕多少男儿也要自愧不如。
“这便是解毒的法子,世子收好了。时辰不早了,本宫就不打扰了。”话音一落,轩辕璃夜即刻起身揽着凤轻语往外走去,不愿再多停留一秒。
“臣,叩谢皇后娘娘。”段茗羽跪在地上。
本来段老王爷是打算留皇上和皇后娘娘在府里用午膳的,不过看皇上的样子似乎是有急事,他也就不便多做挽留。
段老王爷、段王爷、段茗羽三人跟着轩辕璃夜两人出了偏院,一路走到府门口。
一辆黑色的马车仍旧停在原来的位置,速风在一旁站着,见到轩辕璃夜和凤轻语的身影,上前撩起车帘。
“老臣恭送皇上,恭送皇后娘娘。”
☆、第一百四十章 北堂梓再现身
直到马车走了很远,段老王爷仍旧跪在地上,他不起别人自然也就不敢起身,孝亲王府的门前乌泱泱跪了一地,场面颇为壮观。
段王爷知道父王是在感念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恩德,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段王爷站起身走到段老王爷的身边,伸手将段老王爷扶起来。
“是我们孝亲王府对不起皇家,是本王没有谨遵先皇的遗旨,没有遵守一个做臣子的本分,如此,皇上还对孝亲王府宽容以待,本王将来到了下面如何跟先皇交代。”
段老王爷看着前路早已经没有了马车的踪影,忍不住哀叹了一声
凤轻语和轩辕璃夜回到皇宫已经接近中午。
念语宫。
“叶秋,你去把速风叫过来,我有事问他。”凤轻语拿出一本书随意的翻阅。
叶秋转身出了念语宫。
不过一刻钟,速风就来了念语宫,一身黑衣站在凤轻语的面前,他一头雾水,不知道皇后娘娘找他有何事。
入眼便是凤轻语斜靠在美人靠上,眼眸微敛,一副慵懒至极的模样。
“我问你,御书房那边可有关于我的书信?”凤轻语头也没抬,依旧盯着手上的书,语气更是平静得不能再平静。
速风却是心里咯噔了一下,皇后娘娘难道知道了皇上他……不对,既然娘娘这么问就代表她现在还不知道。
可是皇上既然瞒着娘娘就是不想让她知道,要是他说出去了,皇上还不得剥了他的皮。
“娘娘,御书房的事属下怎么知道,这事儿您还是直接问皇上,皇上最清楚不过了。”速风难得露出笑脸,不过这笑十分的牵强,就连凤轻语看了都觉得尴尬,正说明有事瞒着她。
凤轻语索性将手里的书扔到一边,眼睛紧紧地盯着速风,“你确定你不知道?”若是她记得没错,一般送往御书房的书信都要经过速风之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速风被凤轻语盯得额头都起了一层细汗,与娘娘对上下场一定虎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