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帮你热。”说着,苏疏樾就站了起来。
“不用,大姐我自己去就好了,你不是在等电话吗?”
“谁说我等电话了,我没有等。”苏疏樾辩驳完,扫见苏蝶儿不解惊讶的表情,反应过来自己的反应太夸张,吐了口气,“我也要喝,喝完了我们一起去睡。”
苏蝶儿扫了一眼电话,点了点头。
喝完热牛奶,姐妹俩在房门前分道扬镳,苏疏樾闷头躺倒在床,这一躺等到了次日天亮,也没睡着。
冬日天亮的晚,感觉天快亮的时候,苏疏樾就一直逼着自己入睡,但越逼就越清醒,等到天彻底大亮,她在床上也就躺不下去了。
她单独离开后,霍成厉已经在泸州独自待了两夜了。
他今天会回来吗?还是依然没有消息。
吃完早餐,苏疏樾还是没接到军区打来报平安的电话,但却迎来了一位客人。
正是之前要帮她的陈阳。
见到苏疏樾,陈阳脸上便扬起了灿烂不过的笑容:“我来这里不是催苏先生,而是想带苏先生见一位故人。”
陈阳大概是知道了霍成厉不在盛州,所以才那么肆无忌惮。
见故人?
苏疏樾看陈阳脸上暧昧的笑容,脑海里闪过一道念头:“见谁?”
“想见先生的老朋友,当然先生见到他也会很高兴。”
她现在能见谁很高兴?难不成他要带她去见霍成厉?
脑海冒出这个念头,苏疏樾怔了怔,她大概是疯魔了。
“天寒地冻,我身体不好,可能不能与陈秘书去见什么人。”
“苏先生当真不见?这位可不是普通人,他特意为你千里迢迢赶到了盛州。”
苏疏樾抿了抿唇:“你随我来书房。”
见苏疏樾软化,陈阳推了推眼镜,脸上的笑容更甚:“是。”
到了书房,苏疏樾不绕弯子:“要见我的是白瑾轩?”
“苏先生聪明,正是白先生不远千里回了盛州,你不信任我,总该信任他。”
出乎意料,苏疏樾摇了摇头:“我不信任他,我不信任任何人,我只相信我自己。”
陈阳呆愣:“苏先生?”
“希望陈秘书以后别来找我了,你既说是为了帮我,我不会把你对我说的内容告诉霍督军,但是你如果继续纠缠,我会选择有利我的方式来解决纠缠。”
“白先生过来,你真打算连一面都不见吗?”陈阳哑言半晌,忍不住道。
这女人的心是石头做的吧,竟然说的那么决绝干脆。
“我认为我的话已经说清楚了,白先生是我的朋友,但他这份千里迢迢来见我的情我受不起,还是等到什么时候他回家省亲,若是有时间顺道见面叙旧。”
“来都来了,有什么受不起受得起,如果你担心霍督军,他现在不在盛州的事,你应该也知晓……”
陈阳并不是在原地说话,而是边说边往前走,神态姿势不像是要继续保持礼貌。
逼退陈阳手的是苏疏樾抬起的勃朗宁,苏疏樾眼神冰冷:“看来陈秘书是需要我亲自送客。”
小巧的勃朗宁在灯光下泛着特属于兵器的寒光,陈阳看着苏疏樾瞄准的枪口,抬手往后退了两步。
他虽然不算是吴孟帆那一类专精武器的军官,但射击也是学过的,苏疏樾的姿势一看就不是花架子,对上她厉然的眸子,陈阳不禁在心中感叹,霍成厉真是个变态。
本以为他那种男人,找女人是找个软弱可人的,没想到他找了个母老虎,一言不合就拔枪,眼里的杀气跟他一个样。
“苏先生放下枪,我们好好说话吧,都是朋友,我对苏先生没有恶意,苏先生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陈阳推了推眼镜,余光瞧见随着他动作变化,苏疏樾的勃朗宁也换了角度。
那么个滴水不漏的练家子,他还有什么戏可唱。
苏疏樾抿唇不语,抬着枪把陈阳送出了书房,看到佣人叫人把他领出去才算是结束。
临要走了,陈阳回头看坐在沙发上的苏疏樾,想要再劝劝她见白瑾轩。
不过触到她脸上的冷淡,心里叹了口气没开口。
苏疏樾看起来像是个心软的,但说话做事却决绝的不像是女人。
“这几天劳烦你们加强守卫,别放不相干的人进公馆。”
送陈阳走了,苏疏樾朝警卫长交代道。
“是……但是苏先生要是觉得小公馆不安全,要不然搬到督军府如何?那里应该会更安全。”
苏疏樾眨了眨眼,她现在搬去督军府算是什么:“不用了,你帮我打听吴副官现在在哪,我见他有事要说。”
“是。”
陈阳送上门也好,她从来没想过跟中央合作,现在的掌权人都不怎么靠谱,用现代的角度来说,就是历史书上只有贬没有褒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