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眶瞬间炸红,手中的大刀在半空中飞舞,口中大叫着。“南皇的走狗们,都他妈给老子出来,老子要杀了你们,杀你们一个片甲不留……”
他们刚刚离开,村子就被灭族,足以见得是有人出卖了他们,到底是谁?只是现在已经不容多想,多考虑,因为这是南皇给他们的一个警告,血的警告。
杨楚若想要上前拦住马王,但显然已经迟了,这样大动干戈,几个刚发完信号,通知大军前来的南皇的侍卫还是注意到马王这个活口。
四个黑衣侍卫也不知谁大喊了一声,“那边还有一个活的,一个都别放过!”
马王此刻血脉逆流,双目充血正愁着无处发泄这满腔的愤怒和仇恨,这四人简直就是找死,四人从四个方向冲下来,四人纷纷举刀,马王大喝了一声,一个高空横劈,那迎面而来的两人居然毫无抵抗能力生生被劈开了两半。
杨楚若没想到向来嘻嘻哈哈没个正行的马王居然会有这样躁狂而毫无理智的时候,心中也是一痛。
那被劈开的两人鲜血入注喷了他一脸,他整个人就像是什么都感觉不到一般,身后的两人微微迟疑,但马王显然不会给他们任何迟疑的机会,他大刀侧砍,将后左方的侍卫从高中之中拖拽了下来,手中的大刀狠狠地劈在了男人的胸膛之上,一刀见底,那男人一口鲜血又喷在了马王的脸上和衣衫上,他整个人更是红了眼眶,从胸腔内发出一声低吼。
最后一个侍卫的刀还未到马王的身前,他动用全身的精力将那侍卫逼在半空动弹不得,隔空扼住了侍卫的咽喉,不消一会的时间那侍卫的脸色就瞬间大变,一张脸又青色变为紫色,最后嘴角慢慢渗透出鲜血,脖子一歪,马王的手也颓然落下,那侍卫如死尸一般重重摔在了地上,五脏剧裂,七窍流血……
马王也在这一刻仿佛被抽掉了灵气,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泪水簌簌地往下落,哀嚎道,“乡亲们,是我对不起你们,是我对不起你们……害你们白白丧命,南皇,灭族之罪,不共戴天!”
都怪他……都怪他……要不是他把他们两人带到村子里,村子也不会被屠的,都是他的错,他对不起乡亲们。
马王几乎号啕大哭起来,从没有这么恨过自己。
最后四个字余音嘹亮,震的天边乌云压顶,杨楚若何曾不是悲痛,她慢慢走到了马王的身边,按在了马王的肩头,轻声说,“马王!这个仇我们都不会忘的,振作起来,千万不能被那暴君给击败!”
杨楚若知道自己此刻说什么都是无意,她能感到此刻手下的马王的肩头一直在剧烈的颤抖,因为悲愤,因为压抑,因为巨大的痛楚……
“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这些天发生了太多事,杨楚若也觉得自己的精神如梧桐树上的枯枝烂叶,随时摇摇欲坠。
她将马王拉了起来,马王也悲痛万分,一把将杨楚若拥在了怀中,趴在了杨楚若的肩头便嚎啕哭泣了起来,硬汉的眼泪往往更来得令人心酸。杨楚若一下又一下子地拍打在马王的肩头。
“马王,振作点,这里估计不止这些侍卫,恐怕还有朝楚宇晨和三哥他们去的,我们要赶快回去了!?”而且他们已经发了信号,后续这里会很不安全的,南国的大军都会挥兵直来的。
杨楚若话音刚落,马王依旧是一脸哀沉,面如死灰,显然此刻的他精神已被击垮,一时半会也缓冲不过来了,杨楚若也知道此刻是指望不上他了,南皇这招各个击破,显然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眼看着还有一个漏网之鱼,杨楚若眼中冷光扫过,一把抽出了腰间的白绫段朝着那黑衣侍卫而去,白绫如一条蜿蜒的长蛇一下子就卷住了那侍卫的脖颈,连挣扎的声音都没有,那侍卫就眼圈一白,直接断气。
杨楚若看着马王,哀叹了一口气,一把将马王抗住,驱动精力,足下生风,走时匆忙,并未将楚宇晨和三哥掩藏到隐蔽的地方。
远远就看到他们的马车被包围了,楚宇晨的暗卫不知何时来了两个,两个暗卫正时南皇的几个侍卫扭打争斗在了一起,而那两个暗卫到底是有点捉襟见肘,鞭长莫及……
杨楚若没想到这里还有那么多的侍卫,除了跟他们的暗卫扭打在一起的,剩下的皆将马车包围的结结实实。
而楚宇晨为了护三哥周全,加之他自身也内耗过重,还染上了三哥的毒,所以抵挡起来有点吃力,驱动了全部的精力将自己和三哥护在马车内,那些人虽然闯不进楚宇晨设的结界,但楚宇晨这完全是靠所剩不多的内力在抵抗,属于玩命式抵挡法。
杨楚若能感觉到他此刻人脸更是惨白一片,毫无血色,那些侍卫也都跟不要命了一般地驱动内力跟楚宇晨比拼内力。
若是换做以前,别说是这十几个了,就算是再来一轮,楚宇晨也不会放在眼中,也是断然不会让这些人欺到头顶上的,但现在……楚宇晨能做的只能是勉强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