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那是他的家,皇城内外,他自由自在,他享受着锦衣玉食和众人的呵护与尊重,每个人都对他毕恭毕敬,哥哥,父王母后都在,他们都对着他温柔地伸开了手,叫唤着他的名字,鸿儿,鸿儿,过来……
他咯咯咯地笑着伸出了手,朝着他们走去,突然他们的笑容尽褪,换上了一张狰狞而恐怖的脸,渐渐的扭曲,而后变成了南皇和柳妃的脸,他们手中拿着烙铁,朝着他的脸伸去,他想要闪躲,想要奔跑,先想要逃离……
可是却怎么都动弹不了,他像是被困在一方天地的困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烙铁降落在她的身上。
“不……啊啊……疼!”巨大的疼痛落了下来,嘶嘶地抽痛着他的皮肉和精神。
难道的一方安宁,他简直快要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的屈辱和痛苦都是一场漫长的噩梦,只是这场不切实际的幻想却很快就被打碎,全身的滚烫的撕裂的疼痛让轩辕锦鸿强行醒来。
他殷红着眼看到了眼前的柳妃和南皇。
南皇依旧姿态闲适地躺在了软塌之上,手中是一个香炉,正抱着取暖,而柳妃的手中则拿着水壶,纤纤玉指却将这滚烫的水浇到了他的身上,轩辕锦鸿这才有点后知后觉地发现,巨大的疼痛,顺着肩颈处一直蔓延到腰身。
他早已习惯了疼痛,皆来自于这两人,他每天最为恐惧的就是对贫贱的习惯,这比让他死还要可怕,如果安于贫贱,那么他便彻底地丧失了反抗的心,他不能如此。
他们加注于他身上的一切,他但凡只要有命活着,才有可能双倍甚至十倍的还给他们。让这对狗男女尝尽了苦头。
身上的被滚烫的开水浇的疼痛瞬间将他给包围,他疼的几乎要晕厥过去,但他知道自己千万不能晕死过去,不然他们还有千万种办法,更加残忍的办法将他给弄醒……
忍住全身上下被割开又重新缝合,再次割开,又缝合的巨大的撕裂的疼痛感,他闭了闭眼,强自忍住疼痛,下唇因为隐忍而被他自己给咬破了。
“醒了?”南皇不咸不淡地说,整个人依旧姿态慵懒,双眸微微眯着,仿佛对眼前的一切都视若无睹。
轩辕锦鸿不想应南皇的话,他在他们的眼中早已是贱骨头,他不过是供他们玩乐的宠物,他唯一可以维护自己所剩下的不多的尊严,就是无视他们的恶性。
“胆子愈发的大了,不听话的宠物,是会让我伤心的!”南皇突然冷笑了一声,俯下了身子,一把捏住了轩辕锦鸿的下巴。
南皇看上去面无如常,似乎只是在说一件无关要紧的话,指尖的力道却是半点都没有松弛。
轩辕锦鸿觉得自己的下巴已经失去了知觉,但跟刚才柳妃那一壶的开水比起来,下巴上的这点疼痛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他只一双眼冷漠而无神,仿佛对南皇说了什么压根并不关心,对疼痛也毫无感觉。
如此这般,自然是愈发激怒了南皇,南皇脸上的一丝淡然散去,换上了很辣,朝他的下半身扯去,巨大的疼痛从他身下撕裂开来。
他的双瞳瞬间收紧,巨大的痛楚呼啸而来,被南皇捏着的下巴开始剧烈的颤抖。
不,应该说是全身都抑制不住地轻颤,虽然他面上如常。
南皇!今日总总,我轩辕锦鸿不会忘,如若有一天,我定当要十倍百倍地还给你,让你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酸楚的泪水迅速在眼眶内密集,将原本就殷红的一双眼更加的触目心惊。
南皇总是知道他的软肋,既然他不怕疼,那么他便攻击他的尊严,他让他失去一个作为男人的尊严,让他在所有人贫贱如同草芥。
外面的几个侍卫通过这帘幕看到这一幕,每个人眼中都情绪各异,各怀鬼胎。
轩辕锦鸿无暇去一一扫视众人此刻看他的目光,不用看也知道,他耳边无声,却又似乎又所有人的不屑的冷哼。正对面柳妃却是目露深深的不屑和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