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温府的时候,阖府上下都迎了出来,邹氏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将温姝婵紧紧按在胸口,她觉得自己都快要喘不过气了,邹氏也不肯将她松开。
泡过香浴,温姝婵将事情的前前后后与邹氏讲了一遍,当然,在庙中偷听到的那段,她刻意隐了过去。
邹氏一面帮她给脚腕上药,一面忍不住默默落泪:“萃茶是个忠心护主的,娘不会亏她,待明日天一亮,娘便让你爹亲自去莫家答谢。”
待填饱肚子整个人躺在床上后,温姝婵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终于有工夫将事情在脑中理一遍了。
前四世她三岁的记忆虽然很浅,但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她从未看过万神灯。
也难怪邹氏不带她去,前四世的温姝婵是个柔柔弱弱的娇女,从小就是个怕生的性子,邹氏自然不愿带她抛头露面。
今世的她却不同,为了和莫尘垚斗法,她能吃能喝,活得像个小人精似的,见她的没有不喜的,邹氏便想带她出去走走,见见世面,这才有了被掳之事。
昨夜一劫,虽然惊险,但不算白受罪,至少她了解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莫尘垚与王家关系匪浅,而王家又与赤巾军有关,不然那几个赤巾军不会刻意将他们放走。
在莫尘垚拉着温姝婵跑出庙外的时候,温姝婵就反应过来了,他们是被放走的,而不是逃走的。
就算再蠢,几个成年男人也不会留给两个小娃娃逃跑的机会。
所以她可以肯定,这个王家绝对是一个重要的线索,也许这才是莫尘垚造反的关键!
温姝婵想了许久,前四世并没有这样一个家族出现,而莫尘垚身边,似乎也没有一个姓王的重要人士。
想着想着,她那双眼皮便合在了一起。
…………
大俞建国以来,首次有逆贼直闯入洛京城内,朝堂上大为震动,禁军统帅,京兆尹,兵部……凡是与洛京城安有关的官员,皆被小皇帝呵斥了一番。
这当中有人被革职查办,有人被降职,还有的直接被打入了天牢。
温良忠怕朝堂不稳,劝解了几句,小皇帝俞厷直接冷脸道:“温大人是觉得自己可以替朕拿主意了?”
温良忠怔了一下,随即跪地:“臣不敢。”
“身为朕的辅政大臣,有逆贼闯到了朕的身前,刺伤了朕的母后,难道你以为你没有一丝过错?”
俞厷额上青筋尤见。
“你们温家是先帝封的忠国公,世代承袭,你却连朕的安慰都守不住,这样的忠有何用?”
温良忠欲要再言,俞厷却直接摆手:“回去好好思过!明日你不必上朝了。”
温良忠愣了片刻,被宦官喊了一声,才匆忙起身退了下去。
待他走后,俞厷松了口气,抬袖抆掉了额上的细汗。
他起身来到大殿后的寝房,龙榻上一个曼妙的身姿朝他招了招手。
俞厷脱下金靴,爬上龙榻:“母后说得对极了,那老头果然不敢吭声,早知如此,朕前几年就罢免了他,这样就不用听他整日唠叨了。”
云氏撩开薄纱,一团雪白露了出来,她柔声慢语,如一缕勾人的青烟:“陛下莫要急,忠国公在朝中势力不容小觑,啊……”
俞厷将那团白雪噙入了口中。
云氏白皙的脸颊泛起一片诱人的红云,她低声地哼道:“陛下切记,过些日子还是要将他请回朝堂的,他始终是先帝定下的太傅。”
然辅政之臣一职,怕是温良忠便不能够再胜任了。
前几世时的温家便是如此,俞厷逐渐成年,温良忠的职位就越来越轻,最后不过是一个空有名号却无实权的闲职。
这对温姝婵影响不大,她现在最关注的还是莫尘垚,为了追赶他的进度,温姝婵依旧每日泡在书房内。
王家的事她暂时埋在了心底,现在的她还没有任何能力去查,等她有能力之时,这件事定会被翻出来好好研究一番。
如此风平浪静了半载,入秋时,大伯温实渊终于回京,一道来的还有那个鼎鼎有名的武师严鹤飞。
温辛安连蹦带跳冲到温姝婵面前,得意地挥着树杈:“严师父来了,严师父来了,爹爹说我要学武了!”
温姝婵小手一抖,毛笔顿时滚落在地。
不好,莫尘垚要习武了!
老温:你的玉佩呢?
小莫:丢了。
老温:我不信,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不心疼?
小莫:一块儿玉佩而已,有什么重要的。
老温:别以为我不知道,上一世咱们同房的时候,你都不肯摘下来!(把我都硌疼了)
小莫:咦……咱俩同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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