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她捏他双唇的事,他竟记到了现在。
莫尘垚眉梢轻挑:“我若真小气,便该像婵儿之前那般,用力扭个圈再松手。”
那次莫尘垚惨遭她手后,一连数日外出可都是带着面罩的。
“那、那还不是因为你孟浪!”温姝婵嚷道。
莫尘垚抬步向她走来,温姝婵顺手就从石桌上拿起托盘挡在面前:“再往前我可要打你了。”
莫尘垚无奈停步:“我都已经说了,你还不应么?”
温姝婵抿着唇,她不明白为何莫尘垚非要她亲口应下,两家此时估计庚帖已换,就算她不应也不成了。
见她不语,莫尘垚咬了咬牙,谨慎地朝院门口张望几眼,随后回头开始快速脱衣。
“莫尘垚你疯了?”温姝婵赶紧拿托盘遮住双眼:“我们已经定亲了,你再是着急,也不用急于这一时吧!这还在我院里呢,待会儿……”
莫尘垚实在听不下去,冷声问道:“你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听莫尘垚似乎没再动,温姝婵微眯着眼,缓缓将托盘放下,只是刚露出一双眼睛,便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你的肩……”
莫尘垚柔声道:“我发现它时,它离我这里不过两寸的距离。”
说着,他抬手指着脖颈动脉之处,继续道:“如果我挖它时哪怕手指轻轻一抖,恐怕我便会当场毙命。”
“你自己挖的?”温姝婵瞪大眼道。
莫尘垚嘴角含笑地点了下头:“此时连温伯父也不知。”
他摊开另一手掌心,里面躺着一个熟悉的平安福:“那夜我一面对着镜中取肉,一手紧握着你送我的平安福。”
他眉眼中满是回忆:“走之前那几日,你与我赌气,只管叫我莫尘垚,直到你送它时,才唤了我一声垚哥哥。”
他低头一面整理衣服,一面坚定道:“因为那时我应了你,一定会平安归来,所以我做到了。”
“婵儿,我知道先前我令你失望过,但日后绝不会再骗你,只希望你能再相信我一次,此次,绝不会让你后悔。”
说着,莫尘垚上前一步冲她伸出手来。
院内一时无声,似乎一切都静止了,唯有二人不均的心跳在耳边咚咚作响。
也不知过去多久,温姝婵搁下托盘,无比认真地道:“若日后你违背半句今日所言,我定会头也不回的离开。”
没等温姝婵抬起手来,莫尘垚便迫不及待地上前将她玉葱般白嫩的手紧紧握在掌中。
“呀!”
莫尘垚还未来及开口,院外便传来一声惊呼,二人红着脸抬眼看去,只见萃茶一脸惊慌地捂着脸向外退出去:“奴婢什么都没看见!”
温姝婵:……
半晌后,二人坐在院中,萃茶立在一旁,帮忙倒药油,一双眸子在二人面上来回游荡。
温姝婵一面帮莫尘垚给手指上抹药,一面忍笑地问道:“你怎么随身携带药油呢?”
莫尘垚没急着开口,而是抬眼看向萃茶,萃茶很是识趣,将药油搁在石桌上,转身去屋中倒茶,见她走了,莫尘垚这才开口:“知道今日要与你说亲,肯定要提前备好药油。”
敢情他一早便准备好了,知道动手动脚的结果会挨揍,连药油都备上了。
温姝婵手上动作一顿,眯眼打量着他:“我怎么觉得……我好像又被你诓了?”
莫尘垚忙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见温姝婵似乎还在质疑,莫尘垚面露委屈道:“婵儿你好好想想,咱们这几年每次见面,我是不是多多少少都会受点伤?”
温姝婵若有所思,似乎是有那么点儿……
“嘶!”莫尘垚痛苦地吸了口冷气,温姝婵赶忙低头一看,抱歉地冲他指尖吹了吹,方才想的入神,下意识就加力地揉起了他的手指。
莫尘垚精通些医术,在他的指导下,温姝婵上好药油后,用两根笔直的小木杆与他手指固定在一处,最后又拿纱布缠好,温姝婵还是有些不安地问道:“你确定不用去保仁堂看看?”
莫尘垚摇头道:“去保仁堂的话,季师傅一定会问我缘由,我总不能说是我娘子打的吧?”
温姝婵责道:“你别乱说!咱们毕竟还未……”
“好,我知道了。”莫尘垚嘴上应着,心里却笑开了花。
“不说笑了,我有正事问你。”温姝婵严肃起神色道:“那个……贵县之事该如何?”
莫尘垚抿着茶,似乎较为平静,毕竟在他准备提亲时,便已猜出会被陛下刁难。
他露出笑容道:“这已是最好的结果,再说,我家婵儿如此聪慧,定会帮我摆脱困局。”
“嗯?”温姝婵不解道:“我也一同去么?”
莫尘垚搁下茶盏,看着她道:“我不放心你留在洛京,在陛下眼皮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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