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大概给哥哥解释了下,哥哥嫂子就加入帮忙,春草跟嫂子装小坛子,吕子祺跟哥哥和泥,春草想着石灰有凝固作用,昨天早上吕子祺去大郎家还牛车的时候就,就让他带回来了点,待泥巴和的用手捏不会散,就开始在装好的小酒坛上先盖上两层棉布,再糊上泥。

四个人工作效率大幅度提升,上午就干完了,春草想着院子也够大,就将这些酒埋在院子里桂花树下好了。

中午吃完午饭,就让书呆子跟哥哥两人在桂花树下挖坑,自己跟嫂子把多余的泥巴往菜园子那边运一些。

坑挖好了,春草才想到,得等酒坛上面的泥巴差不多干的时候,才可以埋下去的,只能先这样凌乱的摆着了。

春草问起那个寡妇,嫂子说在家里,除了赖着吃住,就是找机会勾搭柱子,柱子不搭理她,她也就没辙了。

提到寡妇,吕子祺便拉着柱子两人一起密谋了很久,嫂子好奇问春草,“他俩嘀咕傻呢?这神神秘秘的,还不让咱俩知道。”

“密谋咋收拾那寡妇呗,咱别管了,让他们男人去处理吧。”春草想着上回自己问书呆子也没问出什么,也就懒得打听了。

这几天天气好,葡萄干似乎干的不错,哥哥跟嫂子尝了,都赞不绝口,春草包了一点打算让两人回去时带给娘。

春草想着,是不是要再买点葡萄,多做一点葡萄干先,酒庄还得慢慢积累本钱,再开到葡萄产量高的地方去,卤肉的作坊得先尽快建起来。

再次跟嫂子提作坊的事情,“嫂子,我想尽快把卤肉作坊开起来。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跟你哥商量过了,你哥说光我们两个女人,在外面开作坊还是有些不好,有些事情还是得男人出面,反正家里地有一半都租出去了,剩下的也忙的过来,他打算跟我们一起弄。”柱子媳妇说完,脸有些红的看了柱子一眼,柱子还跟她说怕她辛苦,累到了。

“你要开作坊,怎么不跟我说?”吕子祺脸有些黑。

“我没跟你说吗,哎呀,我还以为告诉你了来着,可能是我忘了吧,呵呵。”春草看吕子祺黑了脸,尴尬的打着哈哈给他解释。

吕子祺似乎真的生气了,恢复到了春草刚认识的时候,那个冷冰冰的面无表情的书呆子。

柱子媳妇发现了两人之间的异样,待柱子忙完,赶紧拉着柱子回了家。

贫穷的古代村落,都是天黑前就吃过晚饭,天黑就睡下了,这样也节省灯油,早上也是天蒙蒙亮就起来劳作了,春草来这里两年多,早就习惯这种了早睡早起的生活。

吃过晚饭,春草觉得肚子有些难受,以为吃多了,在院子里转了转消食。进屋,看吕子祺头都不抬,点着油灯在炕上桌子前面看书,撅着嘴自己上了炕,在另一头躺下准备睡觉。

春草觉得肚子越来越不舒服,吕子祺又不搭理自己,稍稍坐起身,靠着后面的墙,有气无力带着点委屈的道,“书呆子,我难受。”

听见春草的声音,吕子祺了解春草,以为春草又是故意这样耍手段,想得到自己原谅,没搭理。

春草感觉身下有些发热,似乎有热流涌出,手伸进被子里裤子下面一摸,湿湿的,伸出手来,血,这里没有姨妈巾,都是用厚一点棉布里面加草木灰,条件好点的里面塞棉花。春草大姨妈一直未光顾,基本忘了这件事情,也就新婚夜想起过,还担心自己是不是有问题,之后便抛之脑后了。如今这大姨妈来了,什么准备都没有,估计被子上也弄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春草觉得特别的委屈,眼泪止不住就往下掉。

吕子祺听见一声抽泣,转过头,就看到春草抽抽嗒嗒的掉着眼泪,看到春草这个样子,吕子祺整个心感觉被揪住了,“哪儿难受,我带你去看大夫。”慌乱起身来到春草这头炕边,伸手准备揭春草被子拉春草起身。

春草躲开吕子祺的手,紧紧拉住被子,止住抽泣支支吾吾的道,“我、我葵水来了。”吕子祺愣住,脸渐渐变红。

春草肚子疼的有些发白,人渐渐蜷成一团。看到春草这个样子,吕子祺有些慌乱的拿着油灯去厨房烧上水,又返回来在柜子里翻找,找出自己一件旧棉袄,拿出一个装着针线剪刀的小簸箕,将棉袄剪成各种大小适中的长方形,一件棉袄,基本他剪完了,去厨房打了一盆热水,叫了蜷缩成一团缩在床上的春草,“你起来洗洗 ,把裤子换了,我先出去。”说完便出门了。

☆、第二十四章 贤惠的吕子祺

春草听见关门声,强撑着起来,洗了洗,准备穿裤子,才注意到床边上一堆的长方形棉布,苦着脸穿上褥裤,找了稍大一点的勉强垫上先,自家书呆子貌似不知道应该缝上带子。

“好了吗?”门外传来吕子祺的声音。

“好了。”春草刚穿好,吕子祺推门进来,春草有些脸红,尴尬的掀开被子,准备扯掉床单,吕子祺拉过春草,让她坐书桌前的凳子上,“你休息下,我来!”

扯掉床单,下面垫的一床破旧的棉絮,也被沾染上了些,吕子祺用脏床单沾了沾,找块稍大的棉布垫上,再在柜子里找出春草陪嫁的新床单,铺好。

这里的被子都是用被里和背面,将弹好的棉絮用棉线缝进中间,幸好被子上没有,不然还的拆被单更麻烦。

春草肚子难受,脸色泛白,虚弱的就坐凳子上,看吕子祺忙碌,换好被单,将自己的脏裤子和脏被单放进盆里,端出去,再打水进来让春草跟自己一起洗手。

被吕子祺拉到床上躺好,春草还是觉得很难受,吕子祺坐在春草边上,看春草这个样子,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去给我兑一杯糖开水吧。”春草觉得或许喝杯糖水会好一点,就这里这个条件,也就只能这样了。

喝完糖水,吕子祺上了床,拍了拍春草的背,好些了么?赶紧睡吧。折腾来折腾去的,都已经很晚了。

春草难受的有些睡不着,想起月事带得缝上带子,这里也没紧身的内裤也只有褥裤,以前月事没来还没觉得有什么,如今发现真的很不方便。想着明天就得用,反正自己睡不着,就坐起身问吕子祺,“家里有废弃的布条之类的东西么?”

吕子祺找出针线簸箕,里面有一团裹一起的布条,是自己有时候缝补衣服用的,“要这个做什么?”不明白春草需要什么,只好问春草。

春草有些尴尬,脸微微红的道,“那个,月事带需要缝上带子。”听说月事带,吕子祺也尴尬的耳朵微微泛红,在炕头桌子底下找出自己剪的各种长方形棉布,准备缝上布条带子。

“棉布周围先缝上,两块一起缝,再缝带子。”春草靠着吕子祺的手臂,指挥吕子祺怎么做。

吕子祺快速的穿针引线,这速度这手法,春草简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一脸崇拜的冲吕子祺道,”书呆子,你好贤惠,我觉得还是你适合当我媳妇儿。“

说什么胡话呢?还难受么?吕子祺很是无奈的答话,担心春草还难受,放下手中的事情,伸手将春草搂紧怀里,一手覆上春草的肚子,轻轻的揉着。

感觉到肚子上的暖暖的大手,春草红了脸,确是觉得好受很多,便轻轻”嗯“了一声;吕子祺松开手,将小簸箕跟月事带一起放到炕头桌子下,吹灭油灯,再拉着春草躺下搂在怀里,继续给春草揉着肚子。

春草刚刚的那点委屈,已经在刚刚的尴尬和暧昧中,抛到了九霄云外。吕子祺却是还记得春草瞒着他,要跟嫂子开作坊的事情,便开了口。 ”春草,你有当我是你相公么?“

”当然了!“而且还是自己挑的相公,春草在心里添了一句,不过这是要秋后算账了么?

”既然我是你相公,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的么?为什么开作坊的事情要瞒着我?哥哥嫂子都知道了,我却什么都不知道?“吕子祺带着质问的口气问春草。

”我,我只是害怕......你是读书人,我怕你不让我从商。“其实春草是不希望吕子祺从商,才不说的,如今她还是希望吕子祺不参与,故意这样说。

”我什么时候拦着你做什么事情了么?我是你相公,以后有什么事情都要让我知道。“春草“嗯”了一声,吕子祺紧了紧手臂,轻轻的道,“很晚了,早些睡吧。”便不再开口。

听着吕子祺淡淡的呼吸声,春草松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在吕子祺怀里渐渐睡去。

因为头天晚上折腾的很晚才睡,春草很晚才醒来,旁边早已没了温度,吕子祺似乎起来很久了,春草磨磨蹭蹭小心的起身,生怕再弄脏被子,看着炕头桌子底下整齐的月事带,很是感动,吕子祺这么早都把这些准备好了。这里人穷,月事带都是用水洗干净的再继续用,春草可不觉得自己能受得了,想着还是自己再多准备一些一次性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