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勇也慌了神,“同志,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万万不能乱说!”
林正为面色一沉,“废什么话?马上收拾东西跟我走一趟!”
楚大勇浑身一抖,脸苍白的可怕,“不不是我!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做这种娘们吃的东西!”
郭凤莲整个人像是吓傻了一样,就在那几个民警要带走楚大勇时,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声说道,“警察同志,又不是只有我一家卖竹叶糕,我那侄媳妇苏晚晴也卖过,那些人肯定是吃了她做的竹叶糕才上吐下泻!”
楚大勇看向郭凤莲,觉得蠢了半辈子的她终于聪明了一回,连忙附和道,“警察同志,肯定是我那侄女媳妇卖的竹叶糕有问题!”
林正为看傻子样看向楚大勇和郭凤莲,声音冷了几分,“你们卖的竹叶糕早已送去相关部门检验,结果已经出来!再不走,就上铐子!”
楚大勇脸色唰地白了,吓得牙齿打颤,鼓起全部勇气问道,“警察同志,如果食物中毒,会会怎么处理?”
林正为瞥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没收违法生产经营工具和生产材料,等待中毒人员病情稳定,计算损失费用。初步统计,已经有十多个工友吃完竹叶糕后拉肚子,三个工友进了卫生院。最好的处理结果,工人们拿到医药费、误工费和营养费,放弃追究你们的刑事责任。不然你们就抆干净屁股,等着坐牢吧!”
啪
楚大勇面如死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意思就是赔了钱,和中毒工友讲点好话,兴许不会坐牢!
可
十多个工友拉肚子,三个工友进了卫生院。
仅仅误工费算下来,就要不少钱!
上哪找钱赔给人家?
郭凤莲还在做垂死挣扎,“不是我们,不是我们,肯定是苏晚晴,是她,一定是她!”
楚大勇看着哭哭啼啼的郭凤莲,心底的怒火蹭蹭往上冲,若不是她心疼馊掉的竹叶糕,又怎么会平白无故生出这么多是非?
此时的他早已忘记是他的主意!
他重重甩开郭凤莲的手,恨铁不成钢地低吼了声,“哭什么哭!哭丧啊!老子还没死呢!”到了这一步,哭有什么用,当务之急找人替罪!
既不用赔钱,也不用他们坐牢!
一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望向鼻青脸肿的王大妮,又回过头望向郭凤莲,四目相对,郭凤莲在楚大勇眼里读出了一些信息也不哭了,心里顿时有了计较,“”
她指着未曾缓过来的王大妮,“警察同志,是她!是她!竹叶糕的材料是她买的!也是她做的!都是她!我们只是帮她卖,全是她,主意也是她出的!”
王大妮抬起头来,嘴角乌青,眼睛肿得像个馒头,只能勉强睁开一点缝隙,表情悲伤和绝望,“妈!您怎么怎么能”能这样!
以前,做牛做马干活挨打挨骂,她从未吭声半句!
而他们,却把她往火炕里推,哪怕养条狗也有感情了啊!
难道在他们心里,她连条狗都不如吗!
楚大勇佯装轻咳一声,“警察同志,我们年纪大了,没心思捣弄这些,只是偶尔帮孩子们打打下手,卖卖竹叶糕什么,其它的一概不知。”
楚大勇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楚立安也觉得这主意不错,王大妮只是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外姓女人而已,只要把她推出去,什么麻烦都解决了,“警察同志,我做证,确实是她在张罗这些!不信,你可以去粮油铺子问问老板,看我有没有说谎!”
王大妮面如死灰,怎么也没想到大家会这样说,她求助的眼神望向楚松柏,“”
他们好歹同床共枕八年!
难道,还不足以为她说句公道话?
楚松柏感受到王大妮绝望的眼神,心里动了一丝恻隐之心,未曾开口说话,就被郭凤莲吼了回去,“楚松柏,你个蠢货,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难道你又想吃牢饭!”
楚松柏脖子一缩,那点恻隐之心顿时烟消云散,低垂着头,把自己当隐形人!
王大妮的希望彻底粉碎,一股浓浓的恨意填满她的胸腔,悲愤和绝望萦绕着她。
这些人比苏晚晴还可恶!
林正为眉头一皱,大手一挥,“一个个叽叽歪歪什么!有什么话,回派出所说清楚!快走!”
与此同时,白虎洼废弃仓库里,欢呼声阵阵。
马三癞子让刀疤男买了几瓶五加白,一些花生米和麻辣豆腐什么的下酒菜,与兄弟们开怀畅饮。
刀疤男面容狰狞,神气十足,“马帮,明天我再去会会那个臭婆娘,我就不信,她会永远躲在家里不出来!”
马三癞子大手一挥,“行”
话音未落
砰!仓库大门被人从外面用力撞开,本以年代久远的大门瞬间碎裂成渣重重砸向地上,身穿制服的特警手执冲锋枪鱼贯而入。
“所有人,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缴械不杀!”
刚刚还在大声吆喝颐气指使的众人立马吓得惨无人色,屁滚尿流,一个个忙不迭地到处钻。
“警察怎么会来这里!”
“不对,这些警察和以前那些不一样!”
“快,快找个地方躲起来!”
警察的呵斥声,混混的求饶声现场混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