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一巴掌,方知行悻悻的收回了手,挠挠头,“媳妇儿,你饿不饿?”
“饿,整我半天,我快饿晕了...”
像动物世界里雄性动物在尝到甜头之后会主动为雌性动物觅食一样,方知行套上衣裤,撕了墙上的粮票,二话不说去饭店给他媳妇儿整好吃的去了。
方知行出门不久,韩念念也起了身,穿了件方知行的衬衫,光着两条腿,甫一下床差点没摔个狗吃.屎。
扶墙走出去,厨房铁皮炉子上煨了热水,倒半盆水端回屋,干净毛巾抆洗了身下,错眼瞧见大腿内侧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倒抽一口凉气,忍不住在心里把方知行骂了百遍!
鬼畜后的小面瓜太可怕!
砰砰砰...
外头有敲门声,在喊小行。听声音像是王婆婆。
韩念念忙套上长裤,扎好衬衫,头发胡乱扒拉了两下,对着镜子照照大问题之后,忙去开门。
冷不丁打个照面,王婆婆傻眼了,“小行那孩子在家不?”
正说着话,方知行端饭盒回来了,嘴唇干巴巴,头发也乱糟糟,跟寻常干净整洁的模样大相径庭,再看眼前这姑娘,两颊泛红,杏眼水汪汪...
王婆婆到底是过来人,这么一打量,心里咯噔一下。孤男寡女的,这是干了啥事儿?
“婆婆,进来坐啊。”方知行开口道。
王婆婆没进去,犹疑不定,还是问出了口,“小行,这闺女是...”
韩念念抿嘴笑,等着方知行编。
方知行咳了声,面不改色介绍道,“是我舅姥爷的孙女。”
韩念念忙喊婆婆。
王婆婆恍然,不迭点头应声,心里又有点犯嘀咕,难不成是她看错了?
王婆婆赶着回家做饭,没久待。过来一趟就是告诉方知行找到泥瓦匠了,让他不用再过去帮着修房顶。
送走王婆婆,韩念念端过方知行手上的饭盒,打开看看,喜道,“酱猪蹄!”
吃饱喝足,抆洗了身子,又要上床。
韩念念两腿打软,提前警告方知行,“不要再打我主意...”
方知行闷笑出声,给她一颗安心丸,“媳妇儿,我就是想,也没那个能力。”
韩念念这才放心,软软的枕在他怀里睡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
韩念念过来的这段时日,白日里他们一个是表哥,一个是表妹,天黑关上门,架子床上做尽恩爱事。
虽说韩念念以舅姥爷孙女的名义在这住着,一时半会不用担心,但表哥表妹一块住久了也惹人说闲话。都快五月份了,全国上下形式越来越紧张,韩念念心里不由发急,不知道月老口中的时机到底是什么。
她也不指望渣系统了,个破系统,什么也不知道!
连着腻歪好几天,方知行白日里不得不去方大兴工作,韩念念自己在家无所事事,蓦地就想到了孟繁宗。
她想去看看他们,但是找不到什么借口登门。
跟方知行提了一下,方知行想了想道,“明天我带你去,晓鸥她闺女刚满月。”
韩念念欣喜,赶紧盘算给薛晓鸥闺女送点啥好。
转天中午,两人一块去市委大院,拎了水果和鸡蛋,孟大娘热络的招呼他们进屋坐。
不待孟大娘问,方知行就主动介绍,“我舅姥爷家的妹子,听说我过来看奶娃,要跟过来一块看看。”
韩念念忙跟他们打招呼。孟繁宗坐红木椅里,手边放了根拐杖,冲韩念念点了点头,心照不宣。
月子里的薛晓鸥养得好,白白胖胖,水色十分看好,还是跟以前一样,性子大咧又自来熟,客厅里坐一会儿就拉了韩念念进屋看她闺女。
毛毯裹着睡在摇篮里,小小的一个惹人怜。
“好小,小猫一样。”韩念念有些诧异。
薛晓鸥抿嘴笑,“生的时候还没足月份呢,刚生下来更小,现在身子长多啦。”
怀闺女的时候正赶上孟大哥出事故,薛晓鸥跟着没少挨折腾,首都医院住了个把月回来之后,还要看着孟大哥吃药锻炼手脚,心里装着事,吃饭也不行,怀到九个月时羊水就破了,着急忙慌送医院生了下来,奶娃连小被才刚五斤重,可把老孟家上下愁坏了,生怕养不活。
旁人可能没注意,薛晓鸥还是察觉到了,虽然闺女生下来之后孟大哥也高兴,但那种高兴跟她公婆的高兴很像,就是家里添丁增口,总是少了点说不上来的疼爱。
可这段时间明显比前些时候对闺女更上心了,但凡闺女哭一声,孟大哥比她更急,平时抱着不撒手,就连对她也...
......
晌午孟大娘留他们吃饭,除却外出学习的孟书记,满满当当围了一桌。
辣子炒韭菜、鸡蛋炒荠菜、肉烧土豆、蒸洋槐花,孟大娘给他两各盛了满满一碗蒸洋槐花。
“不早不晚,赶着这时候都没啥菜,洋槐花老家人送来的,尝尝,别嫌弃。”
韩念念忙接过,吃了一口,赞道,“蒸得好吃!”
孟大娘面上带了些许骄傲,笑道,“我蒸的!”
正吃着,里屋的小囡哇一声哭了,孟小乖碗筷一搁,不到两岁,已经知道要去照顾妹妹了,孟繁宗也有点坐不住,拿了拐杖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