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家人还在不远处,而在这无人顾暇的角落里,白臻的动作却肆无忌惮,侧头顺着她柔软的耳垂,轻轻啃噬着容凌后脖颈软嫩的肌肤,留下一片片濡湿的痕迹。
容凌隐约觉得,她就像是真恨不得要将自己吃掉般,正在琢磨着从哪里下口。
她双腿软得站不稳,只得倚在白臻怀中,还不得不强撑着举好烟花让它继续燃放下去。
直到手中的烟花燃尽,烟花筒逐渐冷却下来,容凌才在这失控中找回自己的声音“不”
白臻的唇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肌肤,却还是贴心地替容凌将衣领整理好。
冷风吹过,容凌被挑起的情绪瞬间像是被一盆冷水浇灭,却仍有丝丝缕缕的火焰在体内未曾熄灭,她咬咬牙回过头来,湿漉漉的眸子瞪着白臻“回房间去。”
白臻动作一顿,旋即却装作没有听懂,明知故问“回去回房间干什么”
“”明明是她先挑逗自己的,这会儿又反装作没事人,容凌可不愿服软,不吭声地从她怀抱中挣脱,自己先回卧室。
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手嘛,她自己也有,用不着她的
容凌有些负气地想。
在她身上,白臻忙追上去。
直到过了会儿,欣赏完烟花的陈秀才回过神呢“咦,小臻和凌凌她俩呢,这么早就睡了”
“估计是吧。”容父在旁边附和,“现在的孩子,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估计早就对这些玩意儿不感兴趣咯。”
“我去问问她俩还要不要吃宵夜。”陈秀说着就要走,却被王珍一把拉住手臂,老人家挤眉弄眼悄悄道“别去,我看她俩先前还一起放烟花呢,好像是凌凌后来生小臻的气先走了,估计现在小臻正在哄她呢,你打扰人家干嘛。”
陈秀会意,没有再说话。
房门被反锁上的卧室里,白臻的确是在哄着容凌,将她眼尾垂落的泪一滴滴吻去。
容凌被折磨得早已听不见外面的鞭炮声,更别说害怕。
此时此刻,她更沉浸在无边的黑暗中,每一寸感知都被无限放大,每一分颤栗都是因白臻而起,情绪全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容凌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白臻却偏要更加卖力,叫她不得不服输。
反正每一次,最后都以容凌的溃不成军落败告终。
只得容凌最后抓着白臻的手臂求饶,却被她温声调笑道“是吗万一你又生气怎么办”
知道最后容凌哭着在白臻的威逼利诱下向她保证,自己以后再也不乱发脾气,她才终于舍得停下来。
容凌一觉睡到第二天午饭时候,醒来时眼睛都还是红红的,像一只小兔子。
白臻已不在枕边,床上瞬间大了许多,容凌猛地坐起来,长叹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的额角。
这时房间门突然被推开,白臻端着碗银耳莲子羹进来“饿不饿,先吃点东西”
容凌从不会背叛自己的肠胃,她抬起手正要接过来,就看见自己手臂上落下淡淡花瓣般的痕迹都是被某人昨夜啃咬出来的。
容凌磨了磨牙,没有吭声,套上外套。
白臻眼底才浮现浅浅的笑意“我来喂你就行。”
说着,她吹了吹汤勺里的银耳羹,递到容凌唇边。
反正被白臻这样伺候也不是头一回了,容凌见怪不怪,也没什么难为情的,张嘴将温热的甜汤抿入唇中。
一碗银耳羹喝碗,她唇瓣被沾上像是蜜一般的光泽,容凌还没来及擦拭,便被白臻俯首吻住。
她甚至还舔了舔,最后淡淡评论道“甜的。”
容凌愣住了,又听见白臻的声音“还记得昨晚我和你说的话吗”
昨夜容凌脑子乱得像是一团浆糊,哪里记得白臻说过,见她面露迷茫,白臻提醒道“放烟花的时候,容凌,我说了我爱你。”
容凌终于想起这遭来,眼神垂下,躲过她犀利的目光。
白臻看穿她的小心思“你不想回答”
她抓起容凌垂在身侧的手“没关系,容凌,我等你的答案,只要你愿意,我们随时可以在所有人面前公开关系。”
她想在阳光下吻她,牵着她的手,而不是已所谓家人的名义。
甚至白臻不禁想得有些远。
“不行”容凌却是不假思索地给出答案。
似是早就料到她的答案,白臻并不意外,她伸手撩开容凌额前的碎发“没关系,我会等到那一天。”
斩钉截铁,没有任何迟疑,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容凌心头一沉,想到莲灯的事“你让我想想。”
容凌看似面容平静,实则是落荒而逃。
纵然与白臻发生过许多,也抵不过昨晚她那句话的分量。
在此之前,容凌可以将白臻所做的一切理解为,不甘,对自己的报复,冷眼看着她所做的一切。
而现在,容凌才发觉自己已彻底被卷入这场风暴之中,无处可逃。
疾风骤雨的海面形成庞大的旋涡,而她就是海上的一艘小船,绝非旁观者。
暂时之间,容凌还没想好,要如何把握好船舵,才能保证自己不被卷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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