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2 / 2)

“喜欢就是时时刻刻都想着一个人,有什么都想和她分享,她开心就会跟着一起开心,她伤心也就会跟着一起伤心。”夏梦佳道,“就像是我对表姐一样。”

如果这就是喜欢的标准的话,容凌扪心自问,她似乎并不喜欢白臻,只是单纯想要百叶莲花瓣而已。

意识到这一点后,容凌才反应过来夏梦佳后面那句话。

她深吸一口气“那不一样,我们是亲人。”

“不。”夏梦佳一口否决,“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根本就不是亲人,表姐,我也喜欢你啊,我以后也可以挣很多钱,成为很厉害的人,你等等我,等等我好不好”

说着,她已经哭红了眼,双手揽着容凌的脖颈,泣不成声。

容凌从未想到夏梦佳对自己会是这种心思,她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几乎是机械地一口回绝道“不行,你不可以”

“那为什么她可以,我就不行”夏梦佳反问。

容凌总不能将实情和盘托出,只得委婉道“你不明白,白臻能够给我的东西,是无人可以替代的。”

“不是金钱,也不是财富,而是我想要的某样东西,只有她能给。”

她说得认真,落到夏梦佳耳中,却成了另一番意思。

夏梦佳凝噎“表姐,你还说你不喜欢她”

容凌发现自己的确是解释不通,正不知如何说是好,一阵冷风吹来,她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夏梦佳这才发现容凌身上穿的还是那件单薄的婚纱,只不过外面随意披了件羽绒服,冷风从领口灌进去。

她忙要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给容凌穿上。

“不用了。”容凌止住她的动作,“你和我一起回去就行。”

夏梦佳咬唇,不愿容凌为自己着凉“好。”

她又道“表姐,就算是你和白臻结了婚,也可以再离的。”

刚刚才觉得她长大成人,现在容凌又发觉,她归根到底还是个小屁孩。

容凌有些哭笑不得,带着夏梦佳上车先回到容家别墅。

回家的路上,容凌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

直到回到家中,看到空空荡荡的屋子,容凌才一拍额头,暗呼不妙。

她是不是把白臻忘在教堂了

容凌顾不得再宽慰夏梦佳,将她在家中安置好,便匆匆出门,让司机往教堂的方向开。

司机劝她“小姐,已经这么晚,教堂里的人应该都走了。”

“不。”容凌摇摇头,“老张,你开就是了。”

有她的吩咐,老张脚踩油门,一路重新开到教堂。

车速飞快,容凌莫名有些紧张,不知到时候该怎么面对白臻。

等到下车时,教堂前的广场上果真空空荡荡,容凌却没有迟疑地往高大的建筑中走去。

教堂的木门已经关上,却并没有合拢。

容凌深吸一口气,将门推开。

里面亮着一盏灯,座位的前排,果真还有一个孤零零的人影。

容凌向前走了两步,她脚步顿了顿“我回来了。”

声音不大,却在空荡荡的教堂内回响。

白臻回过头,神色一如往常。

容凌却从她的眼中看出几分疏淡。

容凌莫名被看得心慌,难得在她面前低头“不好意思,是我太着急了。”

“嗯。”白臻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我明白,毕竟她是陪伴你十几年的表妹,相比起来,我算得了什么。”

容凌几乎快要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种酸溜溜的话,竟然是从白臻这种云淡风轻的人口中说出来的

谁知还没完,白臻挑眉,唇角扬起一个讥诮的弧度“怎么,你的好表妹是不是还让你和我离婚最好你这个好姐姐要不要答应她”

这实在是难以掩饰的醋味,容凌甚至从中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容凌点点头“被你猜中了。”

然后下一秒,她看到白臻脸上浮现出从未有过的阴暗低沉,如同山雨欲来前布满乌云的天。

容凌忙又道“不过我拒绝了。”

她走过去“你就这样坐在这里,生了一整天的闷气”

被容凌戳穿,白臻面上出现从未有过的不自在“没有。”

容凌难得见向来运筹帷幄的白臻会是这样,忍不住笑了。

旋即,她就见到白臻的面色沉下来,双眸黑漆漆地盯着自己。

容凌见好就收,正色道“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你确定现在仪式不继续吗”

她伸出自己空荡荡的左手“你还没给我戴上钻戒呢要是再不开始的话,教堂可就要关门了。”

见白臻似乎不为所动,容凌正打算收回手,却被白臻紧紧握住。

她的手指冷得像冰一样,容凌止不住颤了颤。

她才注意到,白臻穿的竟然还是早上那件洁白的婚纱。

教堂里没有暖气,窗户从早开到晚,难怪白臻的脸上几乎连血色都快要没有了。

容凌的心难得软下来,俯身主动攀上白臻的肩,温热的唇瓣摩擦着她冰冷的脸庞“快一点。”

她话音刚落,手指便套上在白臻掌心捂了许久的戒指,然后是她疾风骤雨般的吻。

容凌腰肢发软,不得已跌坐在她腿上,仰着头承受着这个吻。

白臻整个人都冷得像是一块冰,手是冷的,唇也是冷的,容凌却不得已自作自受,用自己的身体去温暖她。

只不过之后二人即便在她打开暖气的车内,容凌也才意识到,对于冻了一整天的人而言,自己这点温度不够。

反倒是她被白臻的冰冷带得不停哆嗦,带着钻戒的手拼命想要抓住什么可以依靠的东西,却被白臻的手紧紧握住十指相扣。

容凌算是明白了因果报应,循环不爽。

她在将白臻从婚礼上丢下的那一刻,就该想到自己会有现在。

无尽的啜泣声淹没在车内,伴随着夜色中的茫茫雾气沉浮汇集。

直到晨曦重现,容凌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已在容宅的卧室里。

腰间搭着一只手,容凌刚要动,倒吸一口凉气的同时被揽得更紧。

紧接着,容凌便感觉自己的肩窝处被轻轻蹭了蹭。

想来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除了白臻也没有别人。

容凌小声道“松开,我饿了,要吃早饭。”

昨晚一直没有停下来过,她现在只觉得自己被掏空力气,肠胃里饥肠辘辘。

然而白臻并未如同往常那般醒过来吻容凌,然后再问她想吃什么,反倒是迟迟未动,将她揽得更紧。

容凌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她抬头,便看见白臻双眸紧闭,眉头微皱着,似乎有些难受。

而被窝里的温度也比往常要高许多。

容凌突然冒出一个不太好的猜测,伸手搭上白臻的额头。

她的手指又嫩又软,触碰到额头的瞬间,白臻忍不住轻哼了声。

看来真的是发烧了,没想到看起来跟个铁人一样的白臻也会有这一天,容凌忙打算起床找点药吃。

万一烧出了事,容凌可不想下半生和个傻子一起度过。

只是不成想在容凌收回手的瞬间,因为两人挨得太近,她的指尖不经意摩擦过白臻有些干燥的唇瓣,竟然被她张口轻轻含住。

容凌动作一颤,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

这人难道是属狗的不成

光是含着容凌的手指,白臻似乎还并不满足,而是用牙尖一点一点咬着,力度刚好不至于让容凌疼痛,又能让她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在被怎样对待。

容凌彻底傻眼了。

她试探着唤了她一声“白臻”

白臻没有回应,容凌不得不强行抽出自己的手指,从她怀中废了好大的力气挣脱。

刚从床上起来,容凌就给自己披上厚厚的外套。

这个家已经有一个生病的,她可不能再成为第二个。

容凌下楼打电话问了下家庭医生,在她的指导下先找了些药。

将药冲兑开后,再拿着药片上楼。

病中的白臻依旧昏昏沉沉,不知发生了什么。

容凌弯腰,想将人扶起来喝药,不成想反被她勾住腰,重新跌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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