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推进禁闭室。”蒙战道,“关进去前,医生问她想要谁陪伴,露从的回答是你。”
他一口一个露从叫得亲热,容凌勾了下唇“我知道了。”
这时,医生也出来了“是容小姐吗请你和我们一起进来。”
在众人担忧的目光中,容凌跟在医生背后,走进禁闭室。
这是一间四壁黑暗的方形屋子,只有屋中间亮着一盏灯。
走进去,容凌一眼就看见躺在白色床单上的凤习徽。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她双手已经被床头的特殊装置锁住,镣铐的一头套在凤习徽腕间,一头死死钉在墙上。
就算是她不幸化作丧尸,也没有力气挣脱这副锁链。
不过此时床上的凤习徽已经闭上眼,呼吸正平静起伏。
“我们已经为白小姐注射了麻药,很快就会使用血清。”医生解释道,“根据经验,光照噪音等因素都很可能诱发丧尸病毒,所以血清注射后,屋子会被锁上,灯也会全部关掉,二十四小时如果没有变异,我们才会打开门,还请您做好心理准备。”
“我知道了。”容凌点了下头。
还好医生人性尚存,在离床最远的角落里摆了张折叠床和一把椅子,还留下小手电和一些食物,否则容凌真得饿着肚子站上一天一夜。
“那现在,我们注射血清。”医生道,“麻药两个小时后就会失去效果,如果发生任何意外,您可以敲门叫我们。”
说话间,容凌已经将椅子拖到离床不近不远地位置。
她看见锋锐的针尖插入凤习徽纤细得仿佛一拧就能断的脖颈,将淡琥珀色的血清注入她体内。
很快,做完这一切,医生留给容凌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关门走了。
很快,从外部打开的光源也被关掉。
房间内陷入一片黑暗,在这密不透风的空间内,除了二人的呼吸,什么都听不见。
早知道是这么无趣的画面,自己说什么都不该来的。
容凌将椅子向前拖拽,用腿踢了踢床上的凤习徽。
正好踢到她腰间,凤习徽没有任何反应。
看来是麻药真的起作用了,容凌百无聊赖地收回腿,双手环膝蜷缩在椅子上,头向上仰着睡着了。
连日奔波下的神经紧绷,让她在这种环境中,竟然不知不觉放松起来,就连在椅子上也能轻易入眠。
容凌睡了不知有多久,突然听见黑暗中传来窸窣动静。
她蓦地睁开眼,意识到声音来源是凤习徽。
“醒了”容凌不禁勾起唇角。
她还没有遵照医生的嘱咐,打开手中的手电对准凤习徽的方向晃了晃。
强光刺得凤习徽眯了眯眼,就算是她闭上眼,容凌也不依不饶地拿手电直照她的眼睛。
见凤习徽很快又恢复了向来的波澜不惊,容凌这才觉得没趣收手。
谁知这时凤习徽舔了舔唇瓣“有水吗”
她有些口渴。
容凌冷笑“凤上神想多了,这是病房,可不是仙界,上哪儿给你端来琼浆玉液”
她话中的讥讽毫不遮掩,凤习徽掩在被单下手不觉五指握紧。
容凌原打算让她就这样渴着,突然又坏心眼儿地想到什么。
禁闭室的确留了足够自己喝的水,容凌朝放水的柜子走去“不过你既然想喝,我也不是小气的人”
容凌往纸杯里倒上水,折返回来。
她俯身,将杯沿凑到凤习徽唇边。
明知其中有诈,凤习徽还是鬼使神差地张唇,试图将这杯清泉尽数咽下去。
不过容凌哪会让她如愿,果不其然,她手腕突然猛地抬起来,杯中的水全部倾泻流出。
原本就平躺着毫无防备的凤习徽被水猛地呛到,开始猛烈咳嗽。
容凌却乐不可支,眸底全是恶劣的笑意“抱歉,手滑了一下。”
话虽这样说,容凌手上的动作并不客气。
她手指挑开凤习徽脸颊被沾湿的长发,语气沉下来“凤习徽,自作自受,你也有今天。”
凤习徽却丝毫听不进去她恶狠狠的威胁。
容凌抚在她脸颊处的手指又细又软,在拿武器与丧尸作战中,指尖磨出一层薄茧,指甲盖却依旧泛着莹润粉红的光泽。
她身上还带着洗澡过后独有的沐浴露香味。
凤习徽忍不住想咬咬她的手。
可是不能咬。
凤习徽垂下眸。
容凌会生气。
可是这种冲动难以抑制,凤习徽实在忍不住,她伸出舌尖,像条小狗般,轻轻舔了舔容凌近在咫尺的掌心。 ,